人们在石洞大厅仔细搜索,只有大堆的蛇皮没有巴蛇精。
后羿几人又走了近半个多时辰眼前渐渐亮了,是山洞的另一个出口,钻出山洞烟药叟四下打量说:
“这是黄龙洞口。”原来黑龙洞和黄龙洞是贯通的,后羿好丧气,受伤的巴蛇精从这个洞口逃跑了!
回到小山村根据地后羿闷闷不乐,跟他来的军兵没剩下几个,都以惊魂出窍求后羿:“大首领,巴蛇精不知逃到天南海北了,咱们回有穷吧,等有了巴蛇精出没的消息再去找它。”
“不行,要是以往别的什么恶兽,找不到它改日再来也就是了,现在是奉朝廷的旨意来除巴蛇精,无功而返会被天下人耻笑,太康帝也会借机发难。”
“大首领,天下这么大,巴蛇精要是躲藏不出来咱们也没办法啊?”
后羿问烟药叟:“老伯,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到巴蛇精?”
“巴蛇精不但凶悍还很记仇,大英雄射死了它的儿子儿媳,又让它受了伤,它一定会回来报仇,现在它受了伤才逃走躲藏,等它养好伤就会回来。”
“那我就在这里等它!”
“大英雄,你们已经跟它打斗过,巴蛇精不但能用毒雾迷幻人,还能吐内丹挡住你的穿云箭,你的神箭射到它身上也只能射掉几个麟片,射不死它啊?”
后羿也有同感:“老伯说的是,巴蛇精确实难以射杀。它张嘴吞吃人时,我的穿云箭从它嘴里射进脑袋一定可以杀死它!”
“大英雄说的是,但是巴蛇精怪无比,知道自身的弱点,能让你从它口中射入穿云箭?”
人们正在议论,院里的马匹又狂躁嘶鸣起来,“不好,巴蛇精又来了!”
后羿手持弓箭冲出屋,寻到马厩查看,并不是巴蛇精,而是一条碗口粗的毒蛇,它正昂着头与马匹对峙,跟在后面的寒浞见不是巴蛇精来了精神,一刀就把大蛇砍为两段。
回屋后寒浞若有所思说:“义父,咱们刚来的那天夜里,你毫不费力就把也很厉害的双头蛇射杀了。”
“那是因为它吞吃了一匹马,逃不动才被我轻松射死。”
“对啊,义父,如果巴蛇精也吞吃了大型食物,也会行动不便,咱们再收拾它就容易多了。”
“干儿子你说的是,巴蛇精比双头蛇大得多,它就是吞吃了马匹恐怕也拖坠不住它,哪有比马还大的食物让它吃?”
烟药叟:“大英雄,你们的话让我想到了杀巴蛇精的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
“咱们进黑龙洞看见过巴蛇精退的一大堆蛇皮,蛇每年都会退一次皮,它刚退皮时是最虚弱的时候,巴蛇精也是一样,它刚退完皮身子就不能刀抢不入。
而且蛇刚退完皮食欲特别旺盛,以恢复体力,这时候它吞下大形食物,大英雄再射杀它容易的很。”
后羿大喜:“好主意、好办法!”
寒浞:“引诱巴蛇精吞吃大的食物?上哪去找比马还大的活物?”
烟药叟:“有一种体量很大的动物,要是弄来让巴蛇精吞吃了,我保证它难以行动。”
“是什么大型动物?快说!”后羿和寒浞一齐追问。
“老朽听爷爷说过,他亲眼看见当年大舜帝在历山用大象耕地,大象的体量比马大的多,巴蛇精要是吞进肚子里足够拖住它。”
后羿乐得差点没蹦起来:“太好了,这里是荆州巴蜀,听说南边的滇地就有大象,去找两头大象来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寒浞心思缜密又问烟药叟:“烟爷,巴蛇精什么时候蜕皮?”
烟药叟掐指算了算:“蛇退皮大都在初夏时节,巴蛇精退皮还得些日子,你们抓紧时间去弄大象还来得及。”
“天助我也!”后羿立刻决定撤离小山村根据地,马上出发去滇地。
后羿和寒浞到了滇地看到从没见过的大象惊愣住了:这样的庞然大物巴蛇精也难吞进肚里!
后羿懊悔:“干儿子,老烟头可能也不知道象竟有这么大,咱们白跑这一趟了。”
寒浞无奈地说:“既然来了,就弄回去一对大象吧,只要能将巴蛇引出来,义父就能用穿云箭射死它。”
“也只好如此了。”
后羿花高价向当地人买来一雄一雌两头驯服过的大象回去。
烟药叟探得山中大小蛇类已开始蜕皮,就把这对象赶进陵洞山中。
陵洞山区面积虽然广大,因巴蛇精和它的子孙双头、双尾蛇长期在此为害,山中的大型野兽早已绝迹。
巴蛇精蜕皮后饥饿异常,急需吞吃大量食物恢复体力,发现两头象岂能放过,它奔向那头没长獠牙的雌象。
巴蛇精确实精怪,它见猎物太大,知道不好惹便对雌象吐出毒雾,雌象中了迷幻毒雾,看见扑向自己的竟是另一头发情的公象,便多情地伸出长鼻子去接吻。
巴蛇精趁机一口咬住雌象的长鼻子,雌象痛得清醒了,它拚命挣扎叫唤想摆脱,巴蛇精哪能让它逃脱、蛇身急转缠住了雌象。
雌象的痛叫引来了伴侣,雄象狂奔过来用长鼻子拉扯缠住雌象的蛇身,哪里拉扯得开,它又用象鼻狠抽咬住雌象的巴蛇巨头。
巴蛇精刚褪完皮不久,皮肉并不像原来那样坚硬如铁,它忍痛咬住雌象的鼻子不松口,把毒液注入它的体内,巨索样的蛇身也越勒越紧,雌象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贪吃的巴蛇张开巨口想蛇吞象,可是吞进了象头却吞不进象身。
雄象见状更加疯狂了,用长长的獠牙乱戳巴蛇的巨头,又用长鼻勒住巴蛇精的脖颈。
象鼻力量巨大,能拔起树木、吊运重物,刚褪完皮身体肉嫩的巴蛇终于抗不住了,它的巨大的脑袋已被雄象的獠牙戳出了血空窿。
巴蛇松开了卷住的雌象身子、吐出了的头,拚命挣扎想摆脱雄象的鼻子逃走。雄象哪里肯放,不断用如柱腿脚踩踏巴蛇肉身,巴蛇被踩得皮开肉绽内脏破裂、唵唵一息了。
雄象以为巴蛇死了,放弃了它去看已经不能动的伴侣。
这场惊心动魄的大象与巴蛇的搏斗,让躲在暗处的后羿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烟药叟提醒后羿:“大英雄,快射巴蛇精的头和它蛇身七寸心脏。”
“巴蛇精已经死了,还射它干嘛?”
寒浞惊呼:“义父它没死,你看!”
后羿一看,巴蛇竟吐出内丹,血红的内丹在蛇身伤口上缓慢滚动,滚过去伤口就完好如初。
烟药叟催促:“大英雄快射,再晚它就能逃了。”
后羿不敢怠慢,震天弓连响,穿云箭频发,射中巴蛇的巨头和它七寸心脏处,已经开始蠕动的巴蛇这才彻底死了。
那头哀哀鸣叫的雄象见弄不活伴侣又跑过来对巴蛇的尸体进行疯狂的报复。后羿于心不忍对寒浞说:
“干儿子,你去用神黄把雌象救活吧。”
寒浞有点舍不的神黄灵药,后羿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只得过去用神黄救雌象,神黄真是蛇毒的克星,已经没气了的雌象竟然又活了过来。
雄象发现有人在摆弄雌象,它“嗷”地一声吼奔过来拼命,寒浞吓得起身就逃。
雌象对雄象叫了两声,告诉它事情的真相,雄象这才安静下来,它用长鼻子扶起伴侣,两头大象一起向寒浞等人点头致谢,都说大象是最聪明的动物通人气,此言看来不虚。
后羿走到死巴蛇跟前查看,他怕巴蛇还会死而复生,用剑砍下它巨大的脑袋。
寒浞将落在草丛中巴蛇的内丹拣起来献给后羿说:“义父,这东西是宝物能治伤,以后降妖精除恶兽用的着。”
后羿点头:“你保管吧。”
大英雄后羿连续射杀北方的九婴怪和南方的巴蛇精九州风传、万民称颂,也极大的震撼了朝廷。
原本就恐惧有穷氏后羿做大威胁朝廷的大臣们又向太康帝鼓噪:
国丈后稷:“帝君,我们弄巧成拙了,后羿杀了九婴怪和巴蛇精,威名遍及南北,荆州和雍州也成为他的势力范围,再过些时日天下九州就都成他的了,除掉后羿已刻不容缓!”
柏显附合:“司徒大人说的是,后羿确是我大夏朝最大的隐患!”
后羿历经艰险除掉祸患地方的妖精让司士义和很钦佩:“帝君,后羿是奉了您的圣旨去荆州和雍州为民除害的,他要是没能射杀妖精,您下旨追究他欺世盗名的罪责、治他的罪名正言顺。但是现在他杀了妖怪为民除了害,问罪于他没有道理啊,会遭天下人诽议反对。”
司马印庸十分妒忌后羿说:“后羿既然是奉朝廷的旨意去除妖精,就应该亲自来朝廷向帝君交旨,现在他只派人给朝廷送通报,足见他是心怀鬼胎不敢前来。”
太康帝本意顷向国丈派大臣,但义和说的理由他也不能不考虑,他真怕出兵逼反了后羿,以他大英雄盛名可能一呼百应,弄不好会自掘坟墓。
朝堂上君臣还没议定出个结果,天空突然飘过来一大片乌云,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后稷趁机鼓动太康:“帝君,这突然而来的雷鸣暴雨是上天的明示。”
“噢,什么明示?”
“电闪雷鸣是兴兵征兆,上天明示朝廷应该对后羿用兵。”
义和:“国丈此言大错,我原为历正,对天象知道的比谁都多,突来的电闪雷鸣是上天对立了大功的后羿不赏反罚的示怒、警告。”-
太康帝又懵了,忽然而至的雷电大雨到底是啥意思?好吧,既然老天爷来掺和这事,我就问个明白,他一拍龙案:“来啊,用六龟大法请示天意!”
六龟大法是上古时朝廷对重要大事不能决择、请示天意用的占卜方法,是用六个大小一样的龟壳放到火上烧烤,然后看它上面的裂纹了解天意。
庭院里燃起了火堆,六个乌龟壳放到火上烧烤,龟壳被烧烤的滋滋啦啦的冒油、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呛得人直咳嗽,待六个龟壳都出现裂纹便拿出火堆擦去上面的油灰。
被烧裂的乌龟壳放在桌案上摆成一排,太康仔细观瞧:
六个龟壳上的裂纹的形状还真都差不多,都是从中间开裂、向四周裂出八道裂纹,八道裂纹有七道较短、较细,只有东北方向的裂纹又粗又长。
太康帝捉摸,这东北方向又粗又长的裂纹一定是代表有穷氏的后羿了,但它是什么意思呢?
五司大臣见太康帝瞪着六个龟壳裂纹直翻愣眼不说话,也不知他看出了什么,便也凑上来看,
后稷惊呼:“帝君,上天已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东北方的有穷氏后羿是朝廷的大敌!”
“国丈,为什么这么说?”
后稷解释:“帝君请看,这六个龟壳示像一至,都是从中心开裂,向周围裂出八道纹路,中心代表朝廷所在豫州,八道裂纹代表周围的冀州、兖州、徐州、青州、扬州、荆州、梁州和雍州。
东北方向粗长的裂纹就是有穷氏后羿所在的冀州,代表其它方向各个州的裂纹细短应解释为虽有些不安定并无大患,而冀州方向的裂纹又粗又长是上天明示后羿以后是颠覆大夏朝廷的大患!”
岳父说的头头是道,太康不住点头正要拍板,义和又唱反调:“司徒大人说的不全对。”
太康帝:“何对何错?”
“龟壳上的这些裂纹代表天下九州这是对的,但代表九州的裂纹对朝廷起的作用解释却是错的。”
“应该怎样解释?”
“周围代表各个州的裂纹显示的是对朝廷的支撑作用,代表其它各州的裂纹细短显示的是它们对朝廷支撑的力度小,而东北冀州方向裂纹粗长是上天明示后羿就是当今之世大夏朝除危解困的顶梁柱!
他奉帝君您的圣旨不惧坚险射杀九婴怪和巴蛇精为地方除害,使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万民齐颂帝君您的恩德啊!”
“这、这~好像是这么回事。”太康又被义和说的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