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目听令跑了。
曹爽正展开雄鹰的翅膀飞行,呵斥家犬的时候,忽然有人过来报告城内有变,太傅有表文呈送上来。曹爽听了好像当头一棒,受到惊吓,几乎就要被这棒子打落下了马。黄门官捧着表文在了天子的跟前曹。爽接开表拆了书信,让近臣都过来读他。
表文大盖写着:
征西大都督、太傅,臣司马懿,诚惶诚恐,低着头谨送表文:臣以前自从辽东回来,先帝下昭陛下和秦王还有臣这些人,升起了御床,叫来臣当左膀右臂,深思熟虑把后事托付给我们。现在大将军曹爽干出背弃信义的事情只顾着自己贪图享乐,耍权施威,处处置办的跟皇家一样,败坏国家朝纲;对内越矩强行攀比把自己当做君主,对外施行强权,用权威打压别人;用黄门的张当当监察官,私设群聊管理职务分配;察视君主的一举一动,等待时机;离间皇后和太后的感情,伤害到了至亲骨肉;在快手上闹得沸沸扬扬,成立专门部门辱人骂人,排除异己,一时间人心惶惶,心里恐惧害怕:这并不是先帝下诏见陛下还有嘱托臣的本意呀。臣虽然腐朽老迈,也不敢忘记以前承诺过得话?太尉臣济、尚书令臣孚这些人,都认为曹爽心里早就不把君主当一回事了,兄弟之间不适合一起阅兵住在一起。臣没有办法才上奏永宁宫,皇太后下令让臣按照国家律例施行。臣就找来主事的人还有黄门令,罢免了曹爽、曹羲、曹训的兵权,让他们以王侯的身份回到府里,不得在这里逗留,来拦住车驾;敢有上前拦皇驾的,一律按照军法处置。臣就即刻带着兵,驻守在洛水浮桥,等待着他们有什么举动。谨请让上面听到,让圣上知道。
魏主曹芳听完了之后,叫来曹爽隔音传话:“太傅已经把话说这份上了,卿觉得该怎么办?”
曹爽被着肃静带着威严的君威,吓得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回头跟二弟说:“这该怎么办?”
曹羲:“劣弟也曾经劝过兄长,是兄长不听,一直执迷不悟,才有今天的下场。司马懿这人非常诡谲狡诈,孔明都打不过他,更何况我们兄弟呢?不如自己绑着过去负荆请罪,免掉一死。”
还没有说完,参军辛敞、司马鲁芝过来了。曹爽:“你们过来!快看看怎么办?”。
二人告诉他们说:“城中的人守把得跟铁桶一样,一个苍蝇也飞不出去,太傅带着兵屯住在洛水浮桥,这形势是不想让我们回去呀。应该趁早定夺大事。”
正说话的时候,司农桓范骑着马过来了,跟曹爽说:“太傅已经发动政变,将军为什么不邀请天子驾临许都,调外面的兵用来讨伐司马懿呢?”
曹爽:“我老婆孩子,还有那些美姬都在在城里面,难道还要依靠别人获得援助吗?”
桓范:“一个老匹夫遇到灾难,还想希望活着呢!现在主公跟着天子,可以号令天下,谁敢不回应?难道还要自己找死吗?”
曹爽听了这句话迟迟做不了决定,只能流着眼泪哭着。
桓范又说了:“这次去许都,不过是住宿游玩而已。城里的粮草,足够撑好几年吃的。现在主公别营的兵马,都停放在城南,只要喊他们就会过来。大司马的大印,我就在这里等着主公,主公可以快点行动,晚了我们就不保了!”
曹爽:“你们不要说这么多!让我好好想想。”
过了一会,侍中许允、尚书陈泰过来了。二人告诉他:“太傅只是觉得将军权力太重了,不过要过来削去你的兵权,没有其他的想法。将军可以快点回到城里。”
曹爽沉默良久,没有说话,或许是因为作威作福的日子到头了,前面看见殿中校尉尹大目过来了。
尹大目说:“太傅指着洛水发誓,并没有其他的想法。有蒋太尉的通告在这里。将军可交出兵权,早点回到相府。”
曹爽觉得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没有到赶尽杀绝的地步,觉得可以相信。
桓范又过来告诉他们:“事情紧急,不要听信外面的话而置自己于死地呀!”
这天晚上,曹爽迟迟仍然做不了决定,心里盘算着,我要回到相府,仍然有侯爵,还是享福不尽,可是他们要是真的想要动手呢?不不不,我可是曹芳的亲戚的呀,他不会这么绝情的,曹芳不会这么绝情,可是司马懿会呀,我不是一直盼望他死的吗?可是他们只说要削掉我的兵权呀!没有兵权,我也就威胁不到他们,也就不会除掉我了吧?
左思右想,下定了决心,拔出剑拿在手上,嗟叹寻思着;从黄昏流眼泪一直流到了早上,还是狐疑做不了决定。
外面桓范进来营帐催促着:“主公想了一夜一天了,为什么还没有做好决定呢?”
曹爽扔下剑叹息着,我起兵不就坐实了我造反了吗:“我不起兵,我甘愿放弃官职,只要成为一个富家翁就够了!”
桓范听了这话,兔死狗哼,大哭着,出了营帐:“曹子丹以智谋自夸!可是现在看这兄弟三人的所作所为,真是一个猪仔呀!”一边说着一边痛哭着!(原来是猪龙)
许允、陈泰进来逼迫曹爽先交出印绶给司马懿。:“曹大人,如今已经不适合做将军了,不如把官印交出来,省的在麻烦我们了”
曹爽看他们人都过来了,害怕他们动粗,吃苦头:“把官印取出来,交给他们”,
管账的杨综扯住印绶哭着:“主公今天舍弃兵权束缚着自己过去缴械投降,免不了去东市遭受屠戮呀!”
曹爽:“太傅一定不会骗我的。”
于是曹爽把印绶交给了许允、陈泰两个人,这两人先带着印绶交给了司马懿。
曹爽的各个军将看见自己的主没有了将印,都跑了。曹爽手下这时候只剩下几个官僚了。到了浮桥的时候,
司马懿:“传我军令,让曹爽兄弟三人,先回到自己的住宅;剩下的团伙都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曹爽这些人进入城池的时候,并没有一个人过来献媚,以前风光早已不再。
桓范来到浮桥旁边,司马懿在马上用马鞭指着他们:“桓大夫为什么这副落魄模样?”
桓范低头沉默不语,自己没有站在司马懿这边,又有什么可以舔着脸好说的,进入城里了。
于是司马懿请驾带着一个营进入洛阳。曹爽兄弟三人回家后,司马懿用大锁锁住了宫门,让住在这里的八百名村民围着他们的住宅,每天看着他们。曹爽看到自己被软禁了,非常忧愁烦闷。
曹羲跟曹爽说:“现在家里缺乏粮食,兄可以这一封书信给太傅,问他借粮食。要是愿意把粮食借给我,就一定没有害我们的心思。”
曹爽就让人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过去。司马懿看完之后,派人送了粮一百斗,运送到了曹爽的府里。
曹爽看见粮食好像看见了活的希望非常高兴:“司马公原来没有想害我的心思呀!”
心里就不担心了。司马懿事先先把黄门张当下去狱中问罪。
张当:“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还有何晏、邓飏、李胜、毕轨,丁谧他们五人,怎么不抓他们?,他们才是主谋一起谋划篡逆的事情。”
司马懿拿了张当的供词签字画押,又派人抓来何晏这些人审查明白:都说三月的时候想要一起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