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有些冷场。
瞎说什么大实话的?
这……易怀安知道,如果不赶紧做点什么,说不得今天又会鸡飞狗跳。
何必呢?
易怀安将猪咪一把丢出客厅,为了提高速度,在往外抛的时候,还像踢足球一般追加了一脚。
只听得“嗷!”得一声惨叫,猪咪便像一枚炮弹一般被踢出门外。
踢完猪咪,易怀安扭头回来看了一眼师父,递了个眼色。
师父,您老人家看哈,我已经帮你教训过猪咪了。
剩下的事情,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
……
显然,师娘倒没打算拆师父的场子。
或者说,毕竟猪咪是她的亲传弟子,如果收拾了自己夫君,说不得到时候猪咪也会挨挂落。
便忍气吞声。
师娘插话道:
“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必须要那边投鼠忌器。不然三天两头的蹲门口折腾,还谈什么过安稳日子?”
师父想了想,瞎出主意道:“要不我们两口子回一趟仙界,先去把我那个弟弟揍一顿,夺了他的太子之位……”
易怀安忍不住眯缝起眼睛。
这又是什么调调?
解决不了问题,就直接解决产生问题的人?
修仙的人都是这么玩的?
简单粗暴即是美?
照理来说,师娘也算是个冷静的知性女性,应该会阻止师父这样不靠谱的主意吧?
易怀安将目光转向师娘,却不了,师娘对于自己夫君的话居然露出了赞同的神色。
她高兴道:
“夫君言之有理!要不我们两口子辛苦一趟?把位子抢回来之后,你相当就当,不想当就给怀安当,实在不行,就给珠儿玩玩……可惜猪咪是妖族,不然给猪咪也是可以的。”
易怀安翻了个白眼。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雌雄双煞?
眼看着师父两口子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易怀安连忙踩刹车:
“等一下!你们两老过去,打得过吗?”
师父不以为然道:“怎么打不过,你那几个师叔都是弱鸡。”
易怀安质疑:“整个帝国就没有比天仙修为还高的?比如仙帝或者仙尊级别的修行者?”
“怎么没有?丞相,大司马这两位都是仙尊级别的。如果换他们来我们天灵界,师父未必怕他们,但是如果在仙界,师父铁定只能小心行事。”
易怀安点点头:“那就是打不过了。你现在过去,那还不是送菜?”
镇云真人分析道:“大司马倒是无所谓,如果我回去夺权,他怕是会笑死。”
看到易怀安一脸不明所以,镇云真人微笑道:“大司马是本座的外公。”
易怀了然,而后分析道:“那只需要搞定丞相就行。”
“丞相?”镇云真人点点头:“是滴,搞定他就好,问题是搞定他有些难,那老头儿无欲无求的,通常情况下,只要不影响帝国的稳定,他都不会干涉。”
看到易怀安有些不明所以,就索性把话题挑明了。
“如果师父过去夺取太子的位子,那老丞相不会插手,但是,为师必须承诺得位以后就老老老实实地坐好太子的位子,就不能成天呆在天灵界。如果不能承诺,那老丞相铁定会干谒……对了,你师娘说的不错,如果到时候封你为皇太驸,你成天坐那边,也行!”
皇太驸?
这是什么鬼?
“封珠儿为皇太女呢?我当当吃软饭的驸马不就行了。”易怀安厚颜无耻道。
师父无奈道:“这一点你师娘倒是理会错了。人仙帝国,你看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仙界的人类修士所组立的。别的都好说,但是对于人妖之辨看得很重。珠儿的血脉中混有你师娘的妖族血脉,是断断乎不可能成为皇太女的。”
“那也总比我这个野路子来的靠谱吧?”
“那倒是不打紧。”
易怀安算是佛了。
转念一想,又似乎理解了人仙帝国的逻辑。
与其说人仙帝国像是一个国家的形态,倒不如说是一个披着国家形态的大型宗门。
自己是师父的嫡传弟子,继承修仙宗门的衣钵,在未来当个宗主什么的,不要太正常。
只不过是换个说法而已。
问题是,这显然和自己成天躺平过日子的想法背道而驰。
总地来说,易怀安是拒绝的。
当然,真的碰到大事,也容不得易怀安拒绝。
镇云真人挠挠下巴,却想得更加长远:
“还真的能够这么操作。我们回去,然后直接把我弟弟赶下台,然后让小怀安当皇太驸。”
“问题是我和珠儿的后代也不是纯血的人修,还是不符合传承的规范,说不得为了长远计,那个老丞相还是会反对。”
师娘却摆手道:“这个不打紧,那个老头儿有个漂亮孙女。小怀安你吃点亏,娶了那个小女子,到时候事情不就好办了?”
听师娘这么说,易怀安差点破防。
就有这样坑女儿的丈母娘?
镇云真人好奇道:“老丞相有个孙女?这个事情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师娘笑嘻嘻地摆手道:“你当然不知道,当初为了搞定你们人仙帝国,我们派出细作绑架了他刚刚出生的孙女,想要逼你们老丞相就范。”
“嗯?”
“这事说来话长……”
随后,师娘絮絮叨叨地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解说了一通。
听完师娘的介绍,易怀安还是有些不明白。
倒是猪咪听了个明白,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偷偷摸摸地蹙摸了进来。
听完师娘的介绍,猪咪恍然道:
“我知道那个姑娘。”
众人将目光转向它,向来人来疯的猪咪看到大家的目光都着落在自己身上。
便笑嘻嘻地盯着易怀安道:
“那个姑娘很漂亮的,我保证。”
看到众人头来疑惑的目光,猪咪不服气道:
“连狸奴都说漂亮的,那肯定是漂亮的。”
说完,又将自己当初的所见陈述了一遍。
随后又撺掇道:
“大哥!娶了她,你不吃亏!”
易怀安忍不住抓了抓下巴。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们原本不是好端端地在谈论如何不受到骚扰吗?
怎么转而又来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