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
旁边朱群褚豹子几名紫衣见状一惊,连忙退后数步,离开窗户,唯恐被下面人看见。
“大外甥!长辞啊!你放开我,放开我!”杨慕容被李长辞按在窗前,惊恐大叫。
“二舅啊,这都是为了你好,快看看那南瞻国的使团有认识的不?”李长辞躲在杨慕容身后,呵呵笑道。
“啊......啊!不认识!不认识啊!”
杨慕容想动动不了,此刻下方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尴尬的想原地自爆。
“呵呵,快看看那女的,多漂亮,还有那男子,好像正在看你哟!”李长辞笑道。
“长辞啊!快放开我......”
“哎呀,不急嘛,再看看。”李长辞笑道。
奈何大外甥手上力道太大,无论杨慕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下方,南瞻国领队老者左边那名蓝红衣衫的男子此刻看清杨慕容面容。
俊朗沉稳的面容瞬时一震,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甚至连脚下马匹都停住了步伐。
而一旁那名穿金戴银,雍容华贵的貌美女子,只盯着杨慕容,眼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意味。
“莲妹,你认得他?”俊朗男子面色微变,看着一旁女子,缓缓开口。
“龙哥,我......我也不知道......”名叫莲妹的女子,美丽的面容变得有些奇怪。
“你是不是记起了他?”俊朗男子见对方神色,面容陡然一沉。
“龙哥,我都不认识他,又怎么会记起......”女子不知对方为何这般问。
俊朗男子看了眼上方并未认出他们的杨慕容,冷笑一声,对女子温柔道:“那兴许是为夫记错了,莲妹,此趟齐国之行,父皇让我们代表我南瞻的青年俊才。”
“咱们不要被莫名其妙的东西影响,丢了我南瞻的脸面。”
貌美女子点头道:“我知道了......”
不过说完,其又不自觉看向二楼杨慕容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庞。
在某一刻间,女子的内心,似乎被什么东西触动了般,一股浓烈的悲伤涌上心头,久久不能化开。
“你怎么哭了?!”
看着旁边眼眶红润,其上似有泪痕的莲妹,叫龙哥的俊朗男子面色一凝。
“我......我不知道,龙哥,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人总觉得心里有些难过......”女子如实道。
“咱们快走吧!”俊朗男子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但最终只催促女子前行。
福寿楼二楼。
杨慕容也看见了那名叫莲妹的女子。
这时,其也不像一开始那般挣扎了,只痴痴盯着女子背影,心头升起一股莫名情绪。
“二舅,你流泪了?!”李长辞面色一惊,看着突然落泪的杨慕容,连忙朝其目光看去。
是那名身穿蓝红华服的貌美女子!
“长辞啊......你二舅好像认识那个姑娘......”杨慕容回头,此刻已然泪流满面。
“怎么认识的?”李长辞立即道。
“不知道,忘了,我想不起来了......”杨慕容擦了擦眼泪,浓烈的悲伤在心头萦绕,却不知为何如此。
李长辞神色变得复杂,面色一狠,厉声笑道:“二舅,作为男人,有些事可以忘,但有些事,永远不能忘!”
“啊?”杨慕容一时不知大外甥为何会如此说。
“我带你去找她,问个清楚。”李长辞有了决断。
“现在?别别......兴许只是长得像你舅婶罢了......”杨慕容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连连后退。
“二舅,这可能是你恢复记忆的最好时机了。”
“恢复记忆?长辞啊,我什么都没忘啊?”
“走吧。”
李长辞说完,一手提着杨慕容,脚下劲气环绕,直接从窗台跳下,往前方南瞻国的马队冲去。
“李捕头?!你去干嘛呀?!”
后方,柳长鸣一等紫衣连忙上前,面上带着惊异之色。
“刚才杨二舅好像说认识那个姑娘?”朱群摸着下巴分析道。
“而且杨二舅还哭了......”柳长鸣在一旁补充。
“李捕头是不是说杨二舅忘了些东西?”刘一阳也跟着点头。
“你们这是干嘛?杨二舅都成亲了,难不成是在南瞻国的老相好?!”褚豹子大眼一瞪,径直往窗外看去。
“从李捕头刚才所作的事看来,应该是要帮杨二舅找回记忆。”曹飞看着窗外,眼中闪过睿智之色。
“难道你们没有注意到,那个南疆女子也哭了。两人相聚数千里,就算年轻时再相爱,也只得天各一方。”高挑飒美的潘小莲眼神凝重的盯着前往车队,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又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没想到竟发生在我身边......”柳长鸣感叹。
“......”
李长辞抓着杨慕容,直接跳到南瞻国马队前方,挡住马队前进步伐。
其一身紫黑差服,高大帅气,道路两旁拥挤的人群见此,皆是一阵惊呼。
竟有人敢挡南疆使团!
但李长辞紫黑的差服无比鲜明,懂的不懂的都知道这身衣服的分量,就连两旁维持秩序的巡捕一时都未阻止。
“这......这竟是李大人!我大齐少年诗圣,五品翰林!”
“什么?!这就是清河捕头,六扇门紫衣,李长辞李大人?!!”
“绝对错不了,我在京都有幸见过李大人容貌!”
一小部分群众认出了李长辞,皆是面带惊喜,欢欣鼓舞。
如今的李长辞,可谓是整个京都,名号最响亮的人。
就像他上辈子顶流明星一般,让人见之发狂!
“前方是何人?”
南瞻国前方,那名头戴蓝色圆帽的华服老者花眉一皱,盯着前方李长辞道。
“前辈,在下李长辞,京都六扇门紫衣。”李长辞略微抱拳。
“哦?朝廷的人?为何阻拦我南瞻使团?”老者面上似有些怒容,这般阻挡,毫无待客之道。
“哈哈,这位前辈,这是我二舅。”李长辞将瑟瑟发抖的杨慕容拉了过来,“他叫杨慕容,不知前辈可认识?”
老者皱了皱眉,不知来人到底是要干嘛,只面色微沉道:“不认识,小友,你恐怕是找错人了。”
“那这两位呢?”李长辞冷笑一声,看着老者左右的青年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