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道......”李长辞默默点头,手中提着茶壶,给两人倒了杯茶水。
茶香四溢,灵气升腾,城主府的茶水乃是上好的灵茶。
“不知月掌门想了解哪方面,若是我知道,定不会藏私。”李长辞品了口茶道。
月缺盯着李长辞,美眸中略有异色,只道:“上次你与我讲的四维空间理论,我受益匪浅,能如此快时间突破至具象境,我承认归功于你的理论。”
李长辞笑道:“月掌门,你我在中州相识,如今又飞升仙界。往后你我说不定还要共事,为人族命运奔波,此等小事不足一提。”
月缺闻言,眉眼中略有谢意,随后缓缓道,“仙界空间没有中州稳固,上空四处可见空间裂缝,于我来说,这反而是一件好事。在仙界之中,无论是空间门的开启与控制,都比中州轻松了许多。”
“甚至你说的那两扇空间门通道外的四维空间,至我突破具象境之后,也有所一探。”
李长辞听到这里,点头道:“既然月掌门已然前去探过,可有什么收获?”
“没有。”
月缺精致细长的秀眉略微一皱,摇头道,“我开辟的通道外,对我来说仍然是一片黑暗,我踏离通道后,也行不长远。”
“之所以行不长远,不是因为那黑暗的四维空间排斥,而是因为惧怕。”
“惧怕?”李长辞舔了舔嘴唇,“不知月掌门惧怕什么?”
“我担心自己会迷失其中。”月缺深呼一口气,喃喃道。
“我明白月掌门的困扰了。”李长辞微微一笑,“月掌门,我先问你,如今对于空间之道,你的能力具体如何?”
月缺轻声道:“百里之地,瞬息而至。”
“那千里呢?”李长辞问道。
“可能需要花费少许时间搭建空间通道。”月缺玉白俏美的面庞略微一动。
李长辞点点头,又问道:“那在你搭建的空间通道中,可能久留?”
“不能,超过一定时间,空间通道将开始坍塌。”月缺道,“若不能及时出来,有迷失的风险。”
李长辞听到这里,大致对月缺的空间能力有了了解。
于外人看,月缺可神出鬼没,将空间之术运用的炉火纯青。
但在他这个穿越者看来,对方也就只停留在四维空间的初步运用上,简单说就是传送。
甚至传送,也就只能做到百里内随心所欲。
离真正突破四维屏障的生物还差了一大截。
“月掌门。”李长辞郑重说道,“既然咱们都到了仙界,有些话可能让月掌门不舒服,但我也不得不说,毕竟你我算是京都老乡。”
“但说无妨。”月缺神色微凝,直勾勾盯着李长辞。
“月掌门所掌握的空间术法,在我看来,还属于初级阶段。”李长辞毫不客气的道,“这次月掌门来,应是想让我引导你接下来修行空间术法的方向吧?”
“我现在这么说,月掌门连基本的传送都做不到随心所欲,就更别提后面的事了。”
月缺听李长辞毫无隐晦的贬低,美眸似乎浮现一丝愠意。
但略有思索,便稳下心绪,开口问道:“何以见得?”
李长辞缓缓道:“四维空间,最为独特的一点便是无视常规空间距离,一步踏出,别说百里千里,就是万里,十万里,也就只是一瞬间的事。”
“空间通道,这东西根本用不上,月掌门开辟空间通道传送,也就仅仅是对空间之道理解不足,修行不够而已。”
“说到底,月掌门还没有真正成为更高一等的四维生命。”
见对方面露焦躁,李长辞略微笑道:“月掌门不要急,你我皆是这方三维世界的产物,跨越维度,本就是一个极难的事。”
“这是生命的升华,可暂且不想。”
其实李长辞也就只能说说理论,毕竟这里已然不是上辈子那世界,空间理论能不能通用,也还未知。
但给对方讲解一番,兴许也能帮到对方。
李长辞道:“现在月掌门应该做的不是探索通道外的那四维空间,而是想怎么不通过空间隧道,就能做到千万里瞬移。”
“之前我有给掌门讲过空间折叠的理论吧?现在月掌门就是折叠不够,还需自我构建空间通道弥补,距离越远,弥补的空间通道就越长,月掌门就越容易迷失其中。”
“这估计也就是月掌门不能超远距离传送的原因。”
“一旦将空间真正折叠,合拢归一,无论多么远的距离,就算天涯海角,都可转念即至。”
寻常仙界各城的传送阵,距离稍微远一点,就需花费一整天时间,这明显就是折叠的还不够。
说通俗点,水平差了一些。
这时李长辞从紫珠晶核取出一张白纸,将其从中间对折了过来。
李长辞将其呈倒三角状扣在桌面,解释道,“月掌门请看,这张白纸可当做空间,我们就是白纸上的一点。”
“我们于白纸上行动,就相当于我们在常规空间行动,你看对折之后,最远处两角的距离是否变的接近?”
月缺看着扣在桌面如三角状的执掌,眼眸略有深思。
李长辞笑道,“寻常修士,要从一点走到另一点,还是只能从白纸面上行走,距离没有变化。”
“而月掌门,由于初步突破了常规空间限制,故可跳出白纸,直接以最短距离到达另一角,这便是月掌门空间秘术的原理。”
这时李长辞单手一捏,直接将折叠的白纸完全捏在了一起,而前后的两角,直接接触,“空间完全折叠,也就像这白纸完全折叠一样,两边角再无距离限制,合并一处。”
“这时候,无论这纸张有多大,只要完全折叠,是不是就没了距离限制?这种情况,也就不需要空间通道了。”
月缺听到这里,看着被完全折叠的白纸,眸子中异色连连浮动。
没想到对方竟只用一张区区白纸,便能将空间理论给她阐述的如此彻底。
“李长辞,你的确是个天才......”
月缺本就是天赋极高之人,这时候,已完全明白了对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