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这一切唐羽并没有感知到。
此刻他整个人都被飞溅而来的时空碎片所吸引。
他呆呆的看着清若凝。
准确的说所有人都在看着飞溅而来的时空碎片。
清若凝背对着她们。
但是周身却散发出了一道道恐怖的威势。
纵使彼此间不是同一个时空，但是依旧可以感知到她周身威势的强大。
手中的弯刀在闪烁，仿佛是劈开了一道道万古的岁月的长河。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看到昔日过去的时空碎片呢？”玲儿有些茫然。
这不是这个纪元的过去。
是属于上个已经葬灭的纪元的过去。
按理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应该葬灭才是。
可是为什么还有这时空碎片的飞溅而来呢？
萱儿眉头微微一皱，因为她也有些不解。
“这不是时空碎片。”女子沉重的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萱儿和玲儿都向着女子看了过去。
女子再次低低的重复了一句：“这不是时空碎片？”
“那这是什么？”玲儿不解的询问道。
如果不是时空碎片，为什么她们可以如此清晰的看到过去的一幕呢？
能够将过去的一幕如此清晰的呈现而出。
唯有时空碎片。
“是她所留在昔日过去的痕迹，所以我们把握到了。”女子向着两个人看去：“又或者说是她曾烙印在了岁月之中不曾磨灭的印记。”
唐羽向着四周看去。
他确实没有感知到任何的时间的法则的气息。
如果真的是空间的碎片，不可能如此的，定然会携带着时空的气息才是。
萱儿和玲儿急忙的向着那一道道飞溅而来的碎片去感知，发现确实如此。
没有任何的空间法则之力。
好像是有人故意将这一幅幅画面烙印在了这里。
然后偶然的机会就会呈现而出。
所以她们看到了昔日的过去，那个女子烙印在了时空之中的片段吗？
轰。
那个女子回头向着她们看了过来。
她深色清冷，容颜秀丽，犹如九天仙女一般，屹立在了万古的岁月的长河。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唐羽的错觉。
他隐约的感觉到了，那个女子似乎在看着他一样。
仿佛将自己整个神魂都看穿了一般。
唐羽呆呆的站着。
彼此隔绝着万古的岁月，在对视着。
突然间那个女子牵动着嘴角，仿佛是微笑了一下。
有着一道声音在唐羽的自我道内响彻而起。
“你回来了。”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唐羽犹如雷击一般，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甚至他还有些恍惚，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话。
是清若凝吗？
上个纪元的存在，彼此间隔绝着万古的岁月，竟然在和自己的说话。
更可怕的是，她似乎知道自己会来？
唐羽好半天才回应着：“清若凝？”
他有些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清若凝。
她明明已经死去了。
死在了上个纪元，死在了无数的岁月之前，可是为什么会和自己对话呢？
唐羽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得到的解释，那么就是清若凝太过强大了。
她看穿了古今未来，知道自己有一天也许会来到这里。
“嗯。”清若凝轻轻的嗯了一声。
声音莫名似乎带着欣慰。
就连唐羽都感知到了奇怪。
为什么会有这如此的感觉。
“你没死？”他有些愕然的问道。
轰轰轰。
高空上碎片的不断的闪烁，然后又一点点的消散。
只有清若凝的背影在不断的浮现着。
似乎她一个人，撑起了整片天的感觉。
于她的背后是诸天万界的众生。
她面前是所面对的是葬海深处无比恐怖的存在。
她一个人孤独的奋战，将所有的一切都抵挡住了。
留给身后是一片现世安稳的太平盛世。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清若凝并没有回答唐羽的问题，而是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
唐羽有些茫然：“你认识我？”
按理来说，哪怕就是昔日的唐羽和她都相隔着的一个不同的纪元。
彼此之间定然不应该相识才对呀。
当然，也不可否认。
彼此间曾经以莫大的法力，扭转了岁月的长河，然后在岁月长河相见。
但那也应该是过去的唐羽才是呀。
绝对不应该是自己的。
所以此刻唐羽茫然了起来。
她认错人了吗？
将自己当成了昔日的唐羽？
不可能。
以这个女子的强大的实力，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自然相识。”清若凝轻声说道：“古今未来都有你的身影，怎能不认识呢。”
唐羽内心巨震。
宛如雷击一样，久久说不出话来。
“也许，那不是我，而是昔日的那个人。”
好半天后，唐羽才有些颤抖的开口。
“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透轮回吗？”清若凝的目光仿佛穿越了万古的岁月，凝视在了唐羽的脸上。
“轮回？”
唐羽突然间有些茫然了起来。
紧接着他想到了萱儿。
从一开始他始终都认为昔日的那个人才是萱儿的哥哥。
可是后来才发现自己才是。
只不过踏入到了不同的岁月的长河之中。
唐羽好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内心巨震。
可是紧接着又摇了摇头，不敢相信，不敢去想。
“你没有看透这场轮回，你也没有走出这场轮回呀。”清若凝的声音平静无比，整个人恬静，淡然。
好似是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影响到她一样。
出尘的气质，似乎有些怜悯的在注视着一切。
“不，我走出来了。我走出了昔日的宇宙道，走出了他曾经以梦化作的那方空间。”唐羽失声否认着。
也许以前他始终都活在一场轮回之中。
活在昔日那个人的布局之下。
在那场轮回之中生存着。
可是他走出了宇宙道，走出了昔日的一切。
自然也走出了那场轮回。
“你所走出的不过是他人所编织的一场小轮回，而没有你本身的轮回呀。”清若凝平静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
“这一切都在你的轮回之中，当有一天你真的走出去了。你也就会明白你了。”清若凝继续说道。
唐羽干咽了一口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内心竟然泛起了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