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豪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演武场中央,武穆与方秋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张雄张伟两兄弟正在围攻着一名男子。
张雄张伟乃是方秋手下两名营长,陈豪自然是认得的,可是对面那以一敌二之人却是未曾见过。
那人虽然看似文弱,但手上却是丝毫不弱,拳头带起那粗布袖子,竟是猎猎生风,张雄张伟两兄弟竟是颇为狼狈。
“住手!”陈豪大喝一声。
张雄张伟两兄弟看到是陈豪发令,便双双收手,跳出战圈,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陈豪看向那男子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虽然身着粗布衣衫,但是面容白净,却是有一番孤傲的气质,蹙眉看向张三:“首长大人!小人典义,与两位团长切磋武艺,不小心误伤了两位团长,还请首长责罚!”
“你就是典义?”陈豪疑惑道,听那方秋说,这典义绰号铁牛,原本以为是位粗犷的汉子,不料样貌却是如此英俊。
不过想来这典义应该不是典韦亲戚,基因这玩意儿便是如此,要说两兄弟长得不像,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起码人种得一样吧?那典韦被称作古之恶来,想来是相当彪悍的,这典义跟他根本就是两个物种!像赤木刚宪家里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这种桥段,大概率也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发生。
“小人便是典义!”典义行礼道。
“你把他们两人打伤了?”陈豪问道。
“首长,误会!是我俩来找铁牛切磋的!”躺在地上稍微好点的武穆说道。
“哦?”陈豪来了兴趣,“你不是说这典义跟程志远武艺差不多么?怎么会这么狼狈?”
“哼!程志远那厮也配让我出手?”典义却是孤傲的站在那里哼道。
“哦?”陈豪一惊,看来这典义跟程志远比武的时候有意放水啊!
“若是生死相搏,不出十招,义便可将程志远那贼寇搏杀!”典义自信的说道。
“你俩是一块儿上被人打成这样的?”陈豪看向武穆问道。
“两位团长是轮流与吾切磋的!开始时义还能留手,但是后来与方团长切磋时,却是不得不使出全力,结果误伤两位团长,请首长责罚!”典义抱拳说道。
“责罚什么?要罚也是罚他们俩!”陈豪说道。
“首长……”武穆惊道。
“行了行了,别躺那丢人了,来人啊!把他们抬下去!”陈豪叫道,随即有人将二人抬了下去。
虽然有陈豪在场,没人敢多说什么,但是周围的一众将士却是恨恨的瞪着典义,恨不得把他吃了。
“你们那么狠干什么?想打他一顿为你们的团长报仇啊?”陈豪说道,但是心中却是十分满意,战士嘛,自然是要有血性才好,“输了就得认!你们谁不服上来跟他打过!”
“我来!”
“我来!”
“我来!”
……
众人纷纷叫道。
“车轮战算什么英雄?你们的团长都被人家打趴下了!你们准备怎么办?一块儿上把他撕了么?”陈豪指着典义说道,“行了!有这功夫赶紧训练去,没实力的叫嚣只会让人把你们当成跳梁小丑!”
待到众人散去,陈豪再次看向典义:“壮士这么好的身手,为什么不留在军营,却要甘当仆役?”
“某……还有事,不能在此久留!”典义说道。
“哦?方便告诉我有什么事么?”陈豪说道,如此人才,他怎么会轻易放走。
“义本是要去那陈留城,投奔家兄的,奈何路遇黄巾贼党,不得已落寇,原是想着找机会逃离,寻找家兄去的,不料被首长擒获,险些丧命!”典义说道。
“令兄是何人啊?”陈豪惊道。
“家兄典韦,事从陈留城守张邈,任护卫之职!”典义说道。
喂!你还真是典韦的兄弟啊?古之恶来的兄弟竟是长得这般……文弱……
“典义兄弟武艺如此高强,想来你那兄长定然也是不俗!”陈豪说道。
“首长谬赞了!不过若论起武艺,义与兄长却是无法相比的!”典义说道。
“哦?令兄竟是比你还要强些么?”陈豪佯装大惊,其实他心里怎么不知道,那典韦可是可以硬刚吕布的存在。
“首长或是不信!但是家兄常年生活在山中,搏熊擒虎乃是家常便饭。”典义说道。
“世间竟有如此英雄?”陈豪惊道,“不知令兄可愿随我共图大事啊?”
“这个……”典义有些为难的说道。
“若是为难,便不勉强,只是如此人才,真该当成就一番大事的啊!”陈豪衷心的叹道,心想,为了主上偷情这种小事丢了性命,还真是不值啊。
“若首长肯接纳我兄弟,义自当前往劝说,只是……”
“只是什么?不管有什么条件,你只管提出来!”陈豪一看有戏,双眼放光的说道。
“家兄为那张邈护卫,颇有微词,想来劝他前来应该不难,然兄长性格暴虐,怕是会冲撞了首长……”典义为难的说道。
“哦!我当什么事呢!典义可是觉得我是那种没有容人之量的人?”陈豪说道。
“不敢!只是……我与兄长食量惊人,义每日要吃食三人份的食粮,兄长的话,怕是要吃食十人份……”典义红着脸说道。
“啊?这事儿啊?来人呐!好酒好肉准备着!”陈豪冲一旁的仆役叫道,“民以食为天,能吃算什么坏事?只要令兄肯来,以后我营内,好酒好肉管饱!”
“谢首长!”典义感动的快出来了,作为仆役的这些时日,不光吃的不好,还吃不饱,自己这“铁牛”被饿瘦了两圈了。
……
“不着急!慢慢吃!来人呐!再打两大碗饭过来!”陈豪看着狼吞虎咽的典义,不禁有些感慨,这等英雄竟是被饿成这样……
“不如……写封书信,我差人送去?”陈豪试探的问道。
“此事……唔……还是要义亲自过去一趟才好!”典义一边说着一边抱起了整只烧鸡,撕咬了起来,“首长放心,义能劝说兄长来投!”
“如此,便有劳铁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