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的面前。
面板早已打开,将透明的面板对准眼前的人就会显现红黄绿的颜色阈值,有点像红绿灯。
这个就是所谓忠诚度的判定,红色基本可以说是死忠,黄色是忠诚,而绿色则是二五仔了。
从一进门他就查看了众人的忠诚度,本族的族老,青壮都是红色,而麾下的头人也大多是红和黄色,有个别绿的在看到拓跋宏的瞬间瞬间就变黄灯了,唯有祭司父子还绿着。
既然这么喜欢绿,拓跋宏也给了他们通往地狱的绿卡。
这么看来这红绿灯只能查看下属的忠诚度,对其他人无效,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怕背刺了。
确认这些人能信得过之后,拓跋宏将头盔取下,从兜里掏出青翎标插在顶上。
将头盔放在主案上,面门朝向众人。
他言简意赅地说道:“我,拓拔宏,已经被台吉封为二等那颜。”
不等底下的众人开始议论,他继续说道:“并且,海浑部的草场今后归咱们所有!”
“各部头人,一刻钟后,我要看到骑兵集结!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各部的头人都欢呼雀跃着,赶紧回去整备兵马。
等到人都走差不多了,他走到拓拔武身边,开口道:“这几日不在,家中之事辛苦二叔操劳了!”
拓跋武摆手道:“哪里哪里,分内之事罢了!倒是那颜这次可真是把我吓坏了。”
拓跋宏向父子二人简单描述了这次行程。
然后转身向拓跋律问道:“这次出行战死的士卒抚恤都给了吗?”
拓跋律眼眶微红,说道:“经过使团的交涉,法瑞斯将战死的士兵遗体都归还了我们。前几日举行了天葬,每户都给了牛羊,免了一年税赋。”
拓跋宏叹了口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三人便朝帐外走去。
部落的所有人都汇聚在大门口。
各部骑兵已经集结完毕,共有一千余骑。
正常来讲,一个三等那颜的标准是统领千户也就是一千骑,二等那颜则是两到三千骑,一等那颜五千骑。
当然这只是个平均值,各个部落有强有弱,会有低于这个标准,也会有高出这个水平的。
拓跋宏荣升二等那颜的消息早已传遍部落。骑兵们列阵待发,用火热的眼神期翼看着他们的首领。
拓跋宏朗声高呼道:“拓拔部的儿郎们!”
“南边的草场已归咱们了,全军进发,夺下海浑部!”
“万胜!”
“万胜!”
千骑如奔雷般朝海浑部而去。
……
一个小时后,骑兵们包围了海浑部。
比预想中要顺利很多,或许是青翎盔的效果,除了一些海那贺嫡系被控制住,牧民们没有过多反抗。
骑兵们冲进海那贺的大帐,他的七个妻妾被架着刀推搡着跪在拓拔宏马下。
说来也是好笑,七个女人就没一个能怀上的,海那贺确实不行啊。
这些女人在拓跋宏眼里实在一般,被分给了下面几个头人。
接着拓跋宏看了几个海浑部的储物帐。
里面满满的粮食,一袋袋食盐,数车弓箭皮甲,如山的皮毛,还有从山林里劫掠的药材。
圈里豢养了密密麻麻的牛、羊、马匹,更不用说这方圆百里的草场。
拓跋宏只觉得一阵恍惚,半月前他还寻求与巴山部交好,几天前还跟陶柏商议如何遏制海那贺。
眨眼间,这偌大的草场竟归了自己。
拓跋宏乐滋滋地下令将这些东西全部装车后,海那贺的叔伯、小舅子和一些反抗的头人都被五花大绑着送到了营地中央。
整个海浑部的牧民和牧奴被从四处的草场上赶来,集结到这里。
拓跋宏站在临时搭成的高台上,只要是高过勒勒车车轮的海那贺嫡系男性和反抗的部落头人,此刻都被堵上了嘴,捆住了手脚列成几排。
乌泱泱的人群围绕着看台,骑兵们间隔开来维持着秩序。
拓跋宏看着这些面黄肌瘦的人,洪亮的声音传遍看台的四面。
“我,拓跋宏,是博斯腾草原西边牧场的主人。
今天,我受台吉敕封,来到了这里。我相信是长生天的指引,让我遇见了你们。
海那贺对你们征收重税。过去的你们,穿着最单薄的衣物,在寒冷的黑夜里,只能抱着羊羔取暖。
为海浑部放牛放羊,却永远都填不饱肚子,时时刻刻担心遭受迎来牧主的马鞭。
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海浑部的奴隶,而是我拓跋部的子民。
你们要做的是,当有人妄图入侵我们的部落,夺取我们的财产,杀害我们的妻妾儿女之时,拿起刀奋力反抗。
当拓跋部需要去剿灭敌人时,征兵令一下,你们就必须拿起自己的刀箭,为我冲锋陷阵,杀死所有看到的敌人。
我以长生天的名义,以我的先祖名义起誓,只要你们归顺于我,我将从属于我的牛羊马匹中分出一批给你们,让你们放牧,共享长生天赐予我们的牧场。
我不仅要赐给你们财产与牧场,我还要保护你们不受别人的凌辱、鞭打。如果你们可以做到,你们很快将拥有属于自己的牛羊马匹!”
鼓足中气,拓跋宏的每一个字传入了数千人的耳朵,在场的牧民、牧奴都深深地震住了。
顿时,整个营地一片寂静,仿佛时间停止了。不只是风声还是呼吸声,越来越重,急促的心跳声经由炽热的血液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我愿意,那颜……”
“我愿意……”
“拓跋,拓跋,拓跋……”
不知是谁起的头,无数人呐喊着高呼拓跋之名,让自己的声音传入到眼前年轻首领的耳朵中。
在感受到这些人的臣服后,拓跋宏拔出手中的刀,示意大家安静。
“今天,我就亲手处决这些毒虫,让忠诚于拓拔部的人看看,对待敌人我是什么态度!”
在这些海浑旧党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拓跋宏挥起了手中的马刀,手起刀落,一个又一个不甘的头颅滚落在台子上。
每砍一个头,台下的民众就竭力欢呼。
等几十颗脑袋都落了地,拓跋宏才收了鞘。
“现在!拓跋部的子民们!”
“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