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吉祥!”
众人见到了富家公子扮相的李恪,很自然下跪行礼。
本来想要低调的,奈何全历城的人都见过,所以也不能再装了,现在齐州全力搞大基建,是大唐境内最有活力的城市了,虽然繁荣远不如长安城,但难保有一日会超度帝都成为第一大城市。
李恪让陈寿和几个侍从跟着,想要亲眼看看自己治理下的历城,用现代人的手段去治理一座原本毫无生气的城市,这里还不断吸收外地的农户和商贾。
长安城有当世最大的集市,历城的也正在扩大,从南往北的商品源源不断进入这里,加上大家手头上都有钱了,市场越繁荣,李恪征收的税收也越来越多,毕竟这里是蜀王的封地,政绩更是超过了本地的大小官员。
此时此刻的大唐,还在渐渐崛起之中,尤其是李世民在世时,版图还不断扩大,很快会跟西域以外建立联系,李恪可不想错过这么一个商机,历史上有名的丝绸之路也会在贞观年间得以发展。
“王爷,这些刁民得了您的好处,现在才消停了,之前给王府制造了不少麻烦,如今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令我作呕的假笑,比我还能装!”
陈寿也不是阴阳怪气,初到齐州时,路上多的是流民难民,多数是因为听说皇帝的儿子要来接管此处,所以才要拦路要一些施舍。
路上就有数万拦路的民众,要是真的给钱,那真的是会掏空蜀王府的钱财,李恪吓唬几下解围了,之后到了历城王府,马上大刀阔斧改造齐州。
要说唐朝是一个大一统的帝国,也不一定,就算把科举制确定下来了,可原本在帝国内的世家大族还存在,而且也开始染指科举制。
齐州有四大世家,分别是黄、林、蔡、陈,他们表面上是对朝廷恭恭敬敬的,但山高皇帝远,他们在齐州占据住了多数的良田,奴役了农户一家几口人,看起来是国中国了。
“王爷吉祥!”
一个矮胖的员外来到面前行礼,只是不弯腰,看起来是因为太胖了才没办法弯腰行礼,其实他就是四大家之首黄文麟。
“哦,黄文麟,你们现在还在城里晃荡吗?”
李恪是故意讥讽,因为四大家族的良田被自己掠去了一多半,现在还逼得齐州的商贾捐钱补缴税赋,等于是把四大家族薅了两次羊毛。
“托王爷的洪福,现在我们清闲下来了,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所以只能在街上晃荡,实在没办法待了,那只能另外寻找个地方过日子了!”
黄文麟就是在说气话,只是不敢招惹蜀王本人而已,世家门阀跟商人差不多,四大家族在齐州已经盘踞多年,地位已经跟朝廷命官差不多了。
至今还幻想着齐州离了他们就活不了了,毕竟这里还有一半的良田是在四大家族名下的,多少人要从农田得到存活。
李恪想起来就好笑,当初自己被拦在历城外面进不去,已经知道是四大家族在搞鬼,还假模假样的来帮忙。
“王爷乃齐州之主,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就让我们来效劳!”
“是的,如今大唐兴盛,可不知道哪里来的刁民干敢拦路,我们准备一些人手,好让他们学会一些规矩,下贱地种!!”
......
话是说得挺好听的,但都是四大家族想要用来讨好新来的蜀王,以及从中谋求更多的好处,田地商贸都有了,现在这些大家族更是想要进入朝廷谋求一官半职。
“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路上听说流民难民失去田地、没了营生,在座的都是齐州的大善人,所以本王希望你们能捐出田地来救民救难。”
“既然都是想要为朝廷分担,这一点要求不过分吧!”
李恪就是不按套路来,真的要做贡献的话,不要用嘴巴来说说,你们这些在本地作威作福的大家族,是时候给点好处了。
四大家族的底细大致摸清楚了,他们是齐州固有的世家门阀,靠着家中的钱财,以及跟朝廷的关系,才渐渐掌握住了齐州的实权。
‘有道是,齐州乱不乱,四大家说的算’,这是难民口口相传的顺口溜,李恪自然把他们当作是最大的要挟,既然主动送上门来了,说什么都不能放过。
四大家族本来只是嘴巴上讨个便宜,没想到这位王爷真不客气,一开口就向他们要钱、要粮食、要田地,相见的地方还有本地官员,真的不能不照做。
在协商下,只是要走了一半的良田,以及友情赞助的食粮,这些捐赠最后是让蜀王的名声越来越好了,本地的农户对四大家族只会越来越嫌弃了。
“要走便走,不走也行,留下来继续创收,本王的封地现在要的是干活的人,如果没钱还想赖着,那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李恪也不给面子,既然你们四大家族想要离开齐州,那就真的赶紧走吧,不过也舍不得这家业吧,其他州府可能还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作威作福这么久了,现在才被收拾。
他不愿意被人要挟,所以只要说一些相反的话,自然是可以避免的。
黄文麟不敢说下去了,毕竟之前祸从口出,如果他贸然答应要离开齐州,其他三家不一定会同意,如今历城一片繁荣,更舍不得走了。
“王爷,瞧瞧我这个笨脑子,只是刚才有些闷热才说话不经过脑子!不打扰王爷巡视了,草民告退!”
赶紧夹着尾巴走开,生怕李恪又有借口来收缴他们的家产。
李恪骑着高头大马,现在历城的繁荣才开始,如果想要让这里比得上长安城,不能只靠铺修路,经济才是一个地方的命根,要想想办法保持经济蓬勃发展才行。
“王爷,这些商人真的狡猾,在长安城和其他地方,卖的都比历城的贵,差了这么多钱,他们做买卖能活下去吗?”
陈寿拿着一匹绸布说道,王府里的管家自然精打细算的。
差价?赚差价,李恪看着面前的绸布发呆,脸上才露出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