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卫已经看呆了,眼前这个人怎么跟画像上的老祖长得这么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云剑宗内的剑山突然发出一道金色流光,并且伴随着剧烈震荡,处在云雾间的云剑宗如临大敌,甚至连护宗大阵都已经开启。
叶辰突破炼虚境后并未结束,身上灵力还在继续攀升。
同时金色流直接没入他银白色的长剑之中,散发的光辉变得更加明亮,透露出一丝圣洁的气息。
“这是……老祖曾经留下的剑魂?”
“没错,是那道金色剑魂,怎么跑到那个人身上了。”
随着金色的剑魂进入叶辰长剑中,他的佩剑此刻发生质变,原本的银白色剑身现在有了金色的条纹,隐隐发出强大剑气。
叶辰本人也被这股力量滋养,结束时境界已经来到炼虚后期,身上也多了份莫名的气质。
张子剑出现在场中,见到叶辰时身躯一震,眼眶隐隐含有热泪。
一些人发现了他,惊讶道:“太上长老,连他都出关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人长得跟开宗老祖很像。”
张子剑深吸一口气,弯下身躯。
“拜见老祖!”
他的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不过自家太上长老都跪拜行礼了,他们也不敢傻站着,只能照做。
之前那名侍卫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这人还真是老祖,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两千多年前就飞升了吗?
叶辰将长剑收回,整个人气质非凡,稳稳落入场中。
“带我进去吧,子剑。”
张子剑闻言重重点头,这声音是他没错,而且还能引动剑魂,老祖真的回来了。
随后他们来到一座大厅,叶辰被请到主位,他只见到一些熟人,其余大多都不认识。
叶辰不禁感叹,曾经跟在他身边的人,现在都老了,自己当初飞升,倒苦了这些一起奋斗过的同辈。
曾经的云剑宗天才云集,是顶尖的二品宗门,他本人更是不惧任何强敌,如果一直留下甚至成为一品宗门也不是不可能。
结果自己飞升后,不仅被上界的人击杀,云剑宗也一蹶不振,现在几乎快要掉落到三品宗门的行列了。
“老祖,对不起,我们没把云剑宗发展好。”张子剑和一些老人感到无比愧疚。
“怪我当年执意飞升,我也有责任,不过相信我,今后云剑宗会发展得越来越好的。”
不少老人十分激动,他们自然是相信叶辰,这可是当年的传奇人物,引领宗门走向盛世的人。
叶辰道:“其实这次来还有件事找你们,我现在宗门有个长老被抓了,希望得到你们帮助。”
张子剑道:“正好我们这些老家伙出关了,虽然远不及您当年,但大都也有散仙境,保证拿下那贼人。”
叶辰点了点头,随后拿出定位仪,这是来东域前准备的,以防万一走散。
“上面的位置有些熟悉,好像是……沧澜宗。”
众人安静下来,叶辰也有些惊讶,他怎么这么快就被逮到宗内了。
“要不……我们还是商量下战术。”张子剑试探道。
人家毕竟是一品宗门啊,云剑宗最巅峰的时候都与对方有不少差距,更别说现在已经老弱病残了。
“我问问师父。”叶辰拿出星灵石准备联系江凡。
一些老人惊讶,老祖现在怎么还有师父了?谁这么大胆,敢收他们老祖为徒。
“喂,叶辰你跑哪去了?”江凡大声道,因为那边风声有些大。
“我回了曾经创建的宗门,师父,狂徒现在已经被抓到沧澜宗了,现在该怎么办。”
“哦,我已经快到了,那我再加加速。对了,把你宗门的人叫上吧,多点人省点力,这次咱们去他宝库多搬点,我总感觉这些一品宗门的不长记性。”
“……好。”
双方交流完后,叶辰这边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他,他说的是沧澜宗的宝库?”
叶辰微笑道;“相信我师父就行了,快叫人准备吧。”
云剑宗宗主张剑心陷入沉思,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道:“那个人难道是江凡?”
一些常年闭关的老人自然没听过这个名字,张剑心介绍一番后他们顿时恍然大悟,纷纷露出震惊神色。
“怎么突然感觉手有点痒。”
“我也是,要不去沧澜宗看看?”
“我看行。”
叶辰无奈摇了摇头,最终带上一群人准备前往沧澜宗。
……
沧澜宗一片密林中,狂徒跪在地上,眼前是一个小土包,面前立了一块碑,只留下了姓名。
洪迁站在他一侧,叹道:“你师父心性平淡,不好名利,临走前只要求简单办下葬礼,参加的人也就我们宗内的一些长老。”
“他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啊,你觉得若不是他,你能安稳在南域生活这么多年吗?”
狂徒跪伏在地上,眼睛里没有光亮,一句话也没说。
洪迁继续道:“当初你师父带回那种装置,为宗门立下大功,我们自然遵从他的遗愿,也一直没找你,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你曾经也是沧澜宗的一份子,现在你也见到你师父了,该说出装置在哪了吧?”
“我师父曾经说,这是他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狂徒声音冷漠。
就在此时,一道强大气息突然出现在此处。
“宗主,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搜魂不就完了,难道咱还真怕了那个江凡不成?”一道声音传来。
狂徒听见声音,面色变得阴沉,手中的拳头逐渐握紧。
“怎么,想打我啊?”
卫宇露出笑容,他身材比狂徒还要壮,留着短发,眼神带着邪性,丝毫没有强者那般沉稳,但身上散发的威压却令人心颤。
“你师父死后我便成了大长老,说起来还得感谢他呢,若没有他,我估计还只是个末流长老,你看,这些纸都是我给他烧的,这不比其他冷眼旁观的长老好多了,哈哈哈……”
狂徒身体颤抖,他在沧澜宗最恨的便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