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军火”越做越大，梦幻西游的装备、灵饰鉴定，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两个字——赌博。
从某些角度看，军火商就是开赌场的。把一个开赌场的指挥，拉进pvp的“场子”里当“荷官”，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顺理成章。
所以，阿俊才会找上许言。
并且认为，许言没理由拒绝。
——
“演一场，指挥能拿多少好处？”许言不知道对方的“场子”有多大，顺藤摸瓜的问。
阿俊说道：“看队伍人气高不高，场次是否重要。像群雄决赛圈，64到16，操控一场比赛，指挥拿五位数。”
“16到4，7个没问题。”
“半决赛和决赛，光是卖阵法信息，杀‘阵法盘’，就有3到5个。”
“胜负的话，少说六位数！”
……
许言一听，这比余伟强开的路人盘，规模大了不知多少倍。
他装作惊讶的说：“我听说在神威组，指挥费最高的团队拿一次群雄冠军，指挥也才10万奖金，操作手2万左右。”
“搞外围比夺冠还赚？”
……
阿俊见他懂行，自以为熟络的聊了起来：“在梦幻西游，辛辛苦苦打个冠军，才那么点指挥费——许总肯定不差那三瓜两枣，你应该赚得更多！”
这兄弟拉皮条还挺有水平，说话怪好听的？
阿俊接着说：“有内部消息说，明年要出个什么‘三界功绩’，押镖要三界、打图要三界，卖游戏币也要三界……”
“这游戏迟早要凉，趁现在热度还不错，杀他几轮饱的！”
……
也不知这种家伙，哪来的消息？
许言笑了笑，回复说：“先这样，我还有事要忙，再聊。”
他不再理会阿俊的消息，转而把聊天截图发在了战队群里。
苏筱妍在手机看到，大吃一惊，几步跑到许言身后：“那个阿俊，不会是逍遥城的俊俊吧？”
“你看看呗。”许言把手机递给她。
苏筱妍先是翻看了聊天记录，打开群聊，忽的眼瞳发颤：“这是……”
许言疑惑的看向她。
这妮子发现了什么，表情如此惊讶？
……
“这两个人不是指挥！”苏筱妍走到沙发里坐下，指着两个身份信息说，“这是我之前签约的游戏公会管理。”
“把我叫来北京，设局陪酒的，是这个！”
“对我动手动脚的，是这个！”想到初来北京的遭遇，苏筱妍依然恨得咬牙切齿。自己那战五渣酒量，真的倒在酒桌上，后果不堪设想。
……
许言注意到，群里二十来人，阿俊是群主，没有一个备注区服昵称。
“这些人，应该是‘菠菜指挥’的‘下线’。”他的嗅觉十分敏锐，“这些下线会在群里得知盘口消息，转告‘菠菜指挥’。一些金钱交易，会过一遍手，再到‘菠菜指挥’兜里，避免落人口实。”
“哇，这么多门道？”苏筱妍的声音很轻，像是害怕别人听见。
“歪门邪道而已。”许言摇头笑声：“有人靠这个发家，也有人吃上牢饭。”
苏筱妍拿着他的手机，似乎不愿许言惹上麻烦，说道：“你肯定不会碰菠菜，要不把人删了，群退了？”
许言憋坏道：“不删、不退，我要‘找乐子’。”
见苏筱妍脸上闪过担心，示之安慰：“没事，我能处理。”
……
把相关截图发在群里，自然是让大家引以为戒。
上一个在队伍里打假赛的，差点被许言、黄丹丹送进去，谁都不希望有下一个。
许言知道，这样的“场子”能找指挥，肯定也会想方设法渗透操作手。在这个浮躁的时代，绝大多数人都经受不起诱惑。
……
赌，是人的天性。
许言不会自诩白莲花，他的“小言军火”也是“场子”。话说回来，许言身为军火商人，套路再多，至少没有骗人。
套路，只是为了吸引客户。
输赢全看天意。
……
pvp场外开盘，指挥吃外围？
许言知道，在电子竞技领域，只要有点人气的选手、团队，都会被“菠菜公司”盯上，就围绕这些高人气的目标开盘。
所以，在ldl、lpl赛场上，许多职业选手都因此栽了跟头。
一血、一龙、一塔，都成为可以操控的目标，赌徒的狂热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
许言阻止不了一切，但他能够做一些“别的事情”。
这天下午，他以“和解”为由，成功邀约了两位公会管理。
接着和吴猛通了电话：“老吴，你家的会所在哪，明晚八点替我安排一下，我要做个局。”
吴猛光是一听，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老大，怎么说？”
许言的眼里寒光闪烁：“我们这样……”
……
第二天晚上。
晚饭时，黄丹丹递来车钥匙：“待会儿小心点。”
许言神色轻松：“都安排妥了，他们急着拉我入伙，没准还会抢着买单呢。”
莫语笑道：“他就是去喝酒的——玩这些盘外招，只要提前布置，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什么阿俊阿狗，都不是我老公的对手！”
……
到了八点，某会所门前。
一辆银黑涂装的amg gt black series，带着低吼的引擎声缓缓停下，哪怕在豪车云集的会所门前，依旧引来不少目光。
殊不知。
驾驶座里，许言穿着slam dunk字样t恤，嘴里惊叹：“一分钱一分货啊，这车开着真爽……”
副驾的苏筱妍一改往日的可爱风，穿了白色秋装，搭配她的褐色长发，透出些成熟的女神范。
“丹丹好富，听说这车落地过了四百万……”苏筱妍参与过试驾，不过第一次夜间体验，对内饰的质感体验更加清晰。
许言差点分了人家33%的财产，知道黄丹丹的家底，莞尔道：“买这车，丹丹已经很低调了。”
……
聊没两句，就看见一个身材威猛的“服务生”迎上前来。
戴着个白手套，很有眼力见的给副驾驶的苏筱妍开门。
苏筱妍搭眼一看，顿时笑出声来：“冷少，你这也太……”
打开车门的，居然是战队大唐，冷眸（吴猛）。
……
吴猛知道许言是第一次来这种规格的会所，许多规矩都不明白，选择亲自出马：“苏苏你别笑，我这酒店管理学硕士，已经当了两年服务生了。”
说话间，许言已经下车。
吴猛接苏筱妍下车，关门之后，默契的走去驾驶座。
身形相错时，给了许言一个号码牌，悄声说道：“都安排好了，包间里的妹子都是‘氛围组’，都没问题。”
“从外面请了几个会做事的，在养生堂里候着。”
“老大，你只要把人喝到位……”
“后续的事，我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