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玄彦拿出手机,嘴里说着“拍拍内饰”,怼着那个挪车电话就是一阵狂拍。
呼。
搞定!
——
从东京塔回来,已经是凌晨2:00。
出租车停在古河小酒馆门口,放下两个人,又安静的驶离。
……
“小渚,晚安。”高桥玄彦安静的站在黑夜里,似乎他本身也是黑夜的一部分。不过他脸上的笑意发自内心,搭配温柔的嗓音,很有感染力。
古河渚往家门走了几步,掏出钥匙想开门,却又放下了。
她转回身——他还在身后。
……
嗒嗒嗒。
噗!
……
古河渚快速的奔过三步,用力扑进高桥玄彦的怀里,把脸颊埋进他的胸膛,似乎不愿意分开。
“小渚……”高桥玄彦笑容淡淡,宠溺的伸手揉揉她的小脑瓜,“怎么了?”
古河渚闭着眼,嘴角噙着笑。
把脸颊在他怀里蹭了又蹭:“遇见你,我真的好幸运。”
……
“傻瓜……”高桥玄彦的笑容,变得复杂。
他轻轻拥住古河渚,却不敢抱得太紧。
因为……
有些人,终究只是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自己。
或者对方。
……
古河渚很享受他的气息,却是越贴越紧了:“我想好了,等父亲的小酒馆正常运营,家里没那么忙的时候,我们就结婚!”
“去杭州看亚运,就当是结婚旅行!”
“高桥君,好不好?”
……
小渚的声音很软,就像刚做好的。
有温度,弹润可爱。
每一个字,都透着甜甜的气息。
——
“好。”
黑暗中的高桥玄彦,没有别的选择。
而听到他肯定的答复,古河渚感动之极,微微踮起脚尖,痴迷的吻上眼前一直想要亲近的嘴唇。
……
这一瞬,高桥玄彦有些慌乱。
但是越慌乱,越感受到古河渚的勇敢。
“……”
她的吻很浅,仅是薄唇轻轻的触碰,会的动作,仅限于“mua”那一下。
很香,很甜,还带着一点调皮可爱。
这是……
古河渚的初吻。
——
凌晨2:20分,高桥玄彦回到住处。
他疲惫的坐在地上,脑子很乱。
拿出手机,翻找gl8的照片。
脑子里,却都是小渚的样子。
……
唉。
……
缓了很久,黑暗中穿出叹息声。
他才终于放大某张图片,记下了上边的号码。
然后,拨通。
……
嘟。
咵!
……
电话只响了一下。
或者说……
半下。
就被人接通。
人未开口,已先听见颤抖的呼吸。
那呼吸声快速湿润,不到2秒,便转为足可分辨的啜泣。
……
高桥玄彦分辨音色,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
他忍住情绪,用日语说道:“能听懂吗?”
对方的眼泪已经决堤,右手拿着手机,左手狠狠的掐在自己的腿上,努力不哭出来。
同样用日语,带点赌气的语调:“嗯,我有学!”
……
高桥玄彦释然的笑了笑:“这部电话安全吗?”
女生应道:“做了加密措施,没人可以监听——你这个号码,也在同步做加密!”
那就……
不用藏着掖着了。
——
“夜曦,大家都好吗?”高桥玄彦躺在地上,表情有几分痴傻,说起了久违的中文,“你在哪?”
接电话的,正是回合电竞副总,柳夜曦!
她听到魂牵梦萦的声音,想到对方经历的一切,顿时心如刀绞。
一时没答上来。
只是不住的哭泣。
这是她成为丹言律所副董助理以来,第一次没有跟上老板的节奏。
……
但,没人会责怪她。
谁又忍心呢?
……
过了好一会儿,柳夜曦慢慢调整好情绪,带着些许哭腔:“大家现在都好,丹丹姐生了个儿子,起名叫做黄谨言。”
“国庆那天在医院,小语姐、丹姐、江阿姨看到了贺卡,知道你还活着,本来打算保守秘密。”
“小语姐见是东京塔的明信片,猜到你在东京需要帮助。”
“犹豫了一段时间,才决定告诉我,让我来东京设法接应。”
……
高桥玄彦发现丹言律所gl8的路口,就是那张明信片拍摄东京塔的位置!
适合来东京的,只有柳夜曦!
她也足够聪明,确定位置后,把东京分所的公务车调过来停在显眼处。
又故意把“挪车号码”放在驾驶台的右侧!
……
只要他来,就一定能够发现!
——
高桥玄彦安慰的哄了几句,话转正题:“我之前依靠一个国际贩du集团,在东京站稳脚跟。”
“一年布局,我把他们玩死了。日本梦幻国家队的四个人,也是我让毒贩杀的。”
“现在毒贩没了,我需要你做几件事。”
……
柳夜曦听得认真:“小言哥,你说。”
高桥玄彦深吸一口气,字句清晰的说道:
“小高去年得到一个情报,是某几个国家联合制定的‘取经’计划,我需要验证——验证方法有些复杂,你和老董多沟通,一定可以做到。”
“对了,老董知道我活着,我们之间有联系。毒贩用的船,是他集团的——你别说,老董还真上船,看到了我留的记号!”
……
“我按循环算力划定指挥实力等级,希崎杰西卡达到三循环大成,跟我和芊芊的巅峰期不相上下。”
“想稳吃她,必须突破三循环的极限,达到四循环的水准。”
“我每天都在尝试,你让小语、丹丹放心,不要给苏苏、芊芊太大压力。”
……
“等你验证了‘取经计划’,我的指挥等级达到四循环,我就能回家了!”
高桥玄彦说着,还有些小激动。
舒服的吐了口气。
——
另外。
“夜曦,我可能有些花心,在日本也要结婚了。”高桥玄彦没有打算隐瞒,“新娘叫古河渚,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子。”
“包括玛雅那边,你想办法替我安排一下。”
“我……”
“全都要!”
……
柳夜曦并不在乎这些,记下所有任务,意识到自己该挂电话了。
但……
她没忍住,轻泣道:“小言哥,你现……现在还好吗?”
“那天……那天货机解体爆炸,只有小高有降落伞,你……你怎么活下来的?”
“肯定……伤得很重吧?”
“我……”
“我想看看你……”
“我……我想你!”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