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下了,而且后面的人都是争先恐后地跪下的,他们都怕自己是最后跪下的一个人,万一惹得新皇不高兴,说不定他们立即人头落地。
当所人跪倒在地上之后,在李还真没开口之前,没有人敢站起来,所有人都跪在那里,提心吊胆,心里面战战兢兢,等待着李还真发落。
“看来你们的骨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硬嘛。”李还真坐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跪得一地都是的人,淡淡地笑着说道:“这不,不就跪在这里嘛,比想象中容易多嘛。”
李还真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一时之间让跪倒在地上的所有人老脸是火辣辣的。在此之前,他们之中谁会高看李还真一眼,在他们眼中看来,新皇就是一个废物,是一个荒唐无能的昏君而已,多少人是对他不屑一顾,多少人在心里面鄙夷他,多少人心里面是想一脚把他踩在脚下?
但是,现在他们这些曾经对新皇不屑的人,那还是乖乖地跪在了那里,心惊胆颤地跪着,等候着新皇的发落。
前后的落差,这也让在场的人十分的难堪,在此之前,他们哪个人不是自视甚高,他们是多么的高傲,在他们眼中新皇这样的废物还没有资格出现在这样的宴席之中呢,现在好了,他们却跪舔新皇,哀求他饶他们一命。
此时,他们所谓的高傲,他们所谓的自负,那是一文不值,碎得一地都是。
“那我是不是考虑一下,搞个什么比赛的,比如说,谁能跪舔得我舒服了,就先离开,一个一个来,后面跪舔得不舒服的,拉出去砍了。”李还真笑吟吟地说道。
李还真这话一说出来,跪倒在那里的所有人都脸色大变,不由脸色煞白,李还真这是把他们碎得一地都是的高傲和自尊还要踩在脚下狠狠地碾碎!
“陛下,饶,饶他们一命吧。”看着跪倒一地的人,最后还是柳初晴心软,轻轻出声,向他们求饶地说道。
李还真看了看柳初晴,不由感慨一声,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说道:“我的傻丫头都开口求情了,唉,就算我铁石心肠也会软化呀。”
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被李还真这样一说,柳初晴不由粉脸一红,不由害羞地低下了螓首,但是心里面甜甜的。
“真是无聊,一群蠢货,杀了也脏了我的手。”李还真懒洋洋地看了跪倒在地上的所有人一眼,索然无味地说道。
跪倒在地上的所有人,本是心惊肉跳,心里面害怕李还真再耍出什么花样来,现在听到李还真这样的话,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啪”的一声,在这个时候,李还真在石椅上重重地一拍,紧接着,听到“轧、轧、轧”的声音响起,李还真身后的两座山峰移动了一下,那本是紧挨着的两座山峰竟然露出一道缝隙来,这露出来的缝隙之中竟然放着一个石盒。
李还真伸手,把这个石盒抓在手中,打开一看,当石盒打开的时候,顿时波光荡漾,似乎石盒之中盛满了仙水一般,闪动着波光。
跪倒在下面的人,虽然也知道这一定是了不得的宝物,但是没有人敢开口,没有人敢吭一声。
李还真看了一眼之后,合上了石盒,淡淡地说道:“真心以为这是圣贤台吗?这一尊尊石卫真的以为是观赏用的呀?它们可是守护着这里的。”说完收起了石盒。
在这个时候,李还真站了起来,说道:“无聊。”起身离开。
柳初晴挽着李还真的手臂,随着李还真一步一步地走下石阶。
当李还真走下了石阶,就站在跪倒在地上所有人面前。跪倒在地上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心惊胆颤,一声都不敢吭。
甚至在这个时候,跪在那里的人挪动着身体,中间让出一条路来,让李还真他们通过。
李还真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徐徐地说道:“你们今天能捡回一条命,那不是我仁慈,那是因为丫头心地善良,才饶你们一条狗命!你们知道该感谢谁了吧。”
“娘娘仁慈,母仪天下!”听到李还真的话,跪倒在地上的所有人都高呼一声,趴倒在地上。
柳初晴羞得满脸通红,螓首压得很低,眼睛都快只能看到自己脚尖了,这让她心里面甜甜的,因为“娘娘”这样的称呼,是确定了她在李还真身边的地位。
李还真只是笑了一下而已,再也懒得去理会他们,带着柳初晴飘然而去。
“轰——”的一声,当李还真远去之后,所有的石卫归位,身体站得笔直,依然是手握着石戈。
当确定李还真真正远去之后,跪倒在地上的所有人这才慢慢爬了起来。
爬起来之后,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在这个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到了最后,谁都不敢吭声了,三三五五离开了,因为今天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丢脸了,一向自负的他们,被震慑得跪在了那里。
当把李还真和柳初晴送回了湖边,目送李还真和柳初晴远去之后,南山樵子不由坐在那里,吧嗒吧嗒地抽起烟杆儿来。
最后不由望着李还真消失的方向,喃喃地说道:“幸好还是有一人暖了他的心,不然,九秘道统的后果不堪设想。在他眼中,那只不过是一盘棋而已,当棋局结束,棋盘只怕也会被随意丢弃,到了那一天,整个九秘道统也算是毁了。”
南山樵子都不由背脊冷汗涔涔,幸好还有一个柳初晴,能得到李还真的眷顾。
在此之前,九连山本来是十分的热闹,许多的年轻修士为之熙熙攘攘,不知道多少年轻天才是为之意气风发,指点江山。
但是,石林一役,整个九连山变得一片的寂静,本是熙熙攘攘的年轻修士一下子沉寂下来,曾是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年轻天才也是一下子嘎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