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想过如此做的后果没有？你就不怕那些世家？”
李渊的声音，从来都是那么有穿透力。
也把众人拉回了现实。
是啊！赚钱是真的赚钱，但是，它真的有那么好拿吗？
读书人可是那些世家的命啊！
要是全大唐都是读书人，他们还能像这样高高在上吗？
李世民闻言，脸色突然就阴沉了下来，转头担心的看向了李杰。
他不知道李杰，会不会……
毕竟那可是世家啊！
撕拉！
众人看着李杰撕扯扇面的动作，都皱了皱眉，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怕了吗？还是？
程咬金担心的上前一步，沉声道：“小子！你……”
还不待他说完，李杰笑着挥手道：“行了，死胖子，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怕？那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这话的同时，甚至还特意的看了一眼，李渊和尉迟恭。
两人被李杰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顿时一愣，然后大怒。
你这是什么意思，该死的混账！
还不待他们发怒，李杰连忙道：“就像本王之前说的那样，既然我敢拿出来，那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说着，就突然举起手中的碎纸片，朗声说道：“就像如此，他们对于本王来说，不过都是一群纸老虎罢了，本王随时都能够把他们撕碎！”
“如果他们，想来找本王的麻烦，那么本王随时欢迎他们，甚至会亲自给他们加油打气。”
不知为何，李杰的笑容，逐渐变态了起来，甚至有那么点，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毕竟，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过无趣了点，本王现在很期待，期待他们能够给本王，带来点别样的乐趣。”
“想必，那样的生活会很有趣吧！”
众人看着李杰那病态的笑容，一时之间，俱都打了个哆嗦。
直娘贼的，这家伙是在主动找事！
狗屁的为了大唐！就你现如今的这个模样，怕不是想杀人吧！
有趣？我尼玛！亏你说的出口。
眼看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李杰朝着众人挥挥手道：“行了！接下来就看陛下如何安排你们了，本王还有点儿事儿要去处理，这里就先不奉陪了。”
说完之后，就自顾自的走向了侧门，完全没有去理会众人，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
众人看着拱火之后，转身离去的李杰，内心里直接就骂开了。
长孙无忌咧了咧嘴，转身看向了李世民，期期艾艾的问道：“陛下，能否让微臣先回去一趟，家里恐怕……”
李世民瞄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不断地来回踱着步。
显得心情极为的烦躁。
就在这时，程咬金惊呼一声：“直娘贼的，那个混小子坑我们！”
“陛下！李杰那小子，还没给我们造纸术秘方！”
李世民停下脚步，皱眉看向程咬金，不知道他说的是个什么意思，没给就没给呗，等会儿朕去找他拿就是了。
看着李世民还没反应过来，程咬金忙声说道：“陛下！分红！他卖纸的分红！”
长孙无忌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接过话语，脸色难看的开口说道：“陛下，常山郡王没给我们秘方，就意味着，他这次卖的那些纸，和我们一文钱关系都没有！”
“全是他自己的！”
房玄龄在心里默默的算了一下，面露苦笑道：“陛下，常山郡王这三批纸，最少有60万张！也就是说！”
长孙无忌再次接话，苦笑着说道：“也就是说，光这一次，常山郡王就能赚取最少十二万贯！”
众人闻言，俱都呆了一下！
李世民恨声道：“该死的混小子！朕现在就去找他把秘方要过来。”
许久不说话的杜如晦，突然站出来阻止道：“陛下！这次就算了吧！”
“既然常山郡王，刚才都没交出来，说明…这就是他的想法，如果您现在去强逼他的话，恐怕会无功而返！”
该说不说，这房谋杜断的名头，果然不是瞎说的。
就像杜如晦说的那样，李杰在这批纸，没有卖出去之前，是不可能把秘方交给李世民的。
毕竟辛辛苦苦弄出来，不把头汤喝了，留着过年吗？
开什么玩笑，李杰会是这样的人？
李渊看着众人俱都围绕着李世民，并没有人来搭理自己，暗自冷哼一声之后，也朝着侧门走去。
李渊的离去，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众人之中，也只有李神通注意到了李渊的动作，但是此时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或者说陪伴他。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就连自己这个堂弟，也同样如此！
他退位后，总会面对如此情况的。
“哎！”
……
不知名小巷！
“兄弟！还有没有纸？我出300文！”
一个满脸精明的中年管家，抓住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青年，苦苦的哀求着。
这时，一个穿着锦衣的大汉，直接大火道：“老东西！滚一边去！老子都出到400文了，就你这300文够干什么？”
“兄弟你一定要卖给我！”
“大兄弟，老夫也出400文，只要你卖给我，我给你每张10文的回扣！”
“大兄弟！别走啊！帮个忙！”
“想买的话，就闭嘴，跟我来！”
渐渐的这个小巷子又安静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刻钟之后。
“朋友！1000张！咱们也别废话！你的事情，咱也打听过了，只要你交出来，哥几个保你平平安安的走出长安城。”
“怎么？没听见吗？”
“啊！该死的！这里又埋伏！”
噗呲！咔嚓！噗！
“出来洗地了！处理干净点。”
刷刷刷！
再次过了两刻钟之后。
“大佬！小的把钱带来了，5000张！”
“这次，没有这么多，你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取剩下的1000张！”
“钱留下，带着东西离开这里，没有到时间，最好不要过来，要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可就不要怪我们不讲信誉了。”
“懂！小的全都懂！”
“快滚吧！”
“呼！”
看着远去的小矮子，骆承安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
“还剩下多少张？”
看似只有一个人的小巷里，突然多出了第二个声音。
“头儿！咱们这里拿了20万张，如今还剩下2万张！要不咱们先回去再拿点？”
骆承安转头看了看围墙的两边，沉声道：“张明！你回去再带50万张过来！咱们的大客户马上就要来了，速度快点！”
“刘旭！你继续在这里看顾纸张！”
“唯！”
斥候有的时候，并不只是斥候。
他们也有可能是，最好的销售人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