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媳妇的样子,李世民当即就慌了,赶紧解释道:“观音婢!”
“百骑司的都汇报过了,那个墨院里面,绝对没有伤人的机关。”
“特别是那个琉璃墨子,作为所有机关的核心,是一定不能有错的!”
“这一点,还是李杰那个小子,专门吩咐墨家的,要不然的话,我也不敢让丽质他们,前去破坏墨院啊!”
“真的!现在那个案宗,都还在我的书桌里,不信的话,我拿给你看!”
然而,长孙无垢会听他的解释吗?
答案是,当然不会!
毕竟生起气来,理智会下降一多半!
更何况,她都哭了。
“我不管!你自己去安慰我儿,她到现在,都还在伤心呢。”
“反正我是不去了!”
“那是你这个父皇作的孽,凭什么让我这个母后去承受?”
“哼!李二郎,你自己去看丽质吧,我要去看我儿高明。”
“还不知道他此刻,正在遭受什么罪呢!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着,长孙无垢转身就走,再也不去理会李世民。
李世民见状,上前几步,想拦下她,结果张开的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家的媳妇,并不是真的想去看高明,是否遭罪,而是去给那些世家,一个更加明确的目标。
让世人知道,太子李承乾。
此刻,正在李杰的龙首原上!
李世民看着远处那,刚刚升起的朝阳,喃喃自语道:“观音婢!苦了你了!”
“总有一天,朕会让你们,再也不会因此,而担惊受怕!”
“不管那些世家也好,还是那些隐太子的旧部也罢,朕都会让他们,从此烟消云散!再也不能威胁到你们!”
“李杰!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朕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
龙首原,龙首书院!
午时一刻,11:10
此刻的李杰,正坐在院长办公室的楼顶上,看着远处像死狗一样,正在清理垃圾的李承乾,满是不屑的摇了摇头。
一旁,同样坐在楼顶的杨丽,见到李杰此时的动作,一脸的打趣。
“小子!你就这么看不上李承乾?”
“他可是你大唐皇室的储君啊,这可不是你这个郡王该有的表情。”
“毕竟,他可是未来的皇帝。”
李杰闻言,不屑的表情更甚!
“就他?”
“如今的他,可对不起他这个太子的称号,实在是太丢人了!”
“公主殿下,难道,你不是这么觉得吗?”李杰笑着看向了杨丽。
“我吗?”
杨丽见他看了过来,随后轻笑一声,转头看向了远处,沉思了片刻之后,点头说道:“嗯!确实!”
“以他如今这个样子,继续下去的话,他确实是不合格的。”
“至少作为储君,他是不合格的。”
说着说着,杨丽伸手指向了墨院的方向,打趣道:“你看看,又被欺负了!”
“你说,这小丫头,才来到你的郡王府多少时间?竟然就被你教成了这样?”
“在外面,胆大妄为!”
“在家里,装成大家闺秀。”
“在学校,当恶霸欺负众多同学。”
“现在,竟然连太子都不放过!”
“你到底想让她,变成什么模样?”说到这个,杨丽是真的好奇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教育女娃的。
哪怕是男娃,也同样没有见过。
他这教育方式,实在是……
怎么说呢?太过奇葩了一点儿?
你说,他这是不懂教育吧,也不是。
你说,他这是溺爱孩子吧,也不是。
经过他两个月的教育,这个之前,还是一脸唯唯诺诺的小丫头。
如今,竟然变成了这样!
以她如今的模样,哪怕现在就让她出去,自力更生,自己也相信,她甚至能比大多数人,都要过得好!
哪怕,她还是一个孩子!
然而,李杰笑而不语,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是,继续说起了李承乾。
“公主殿下,你说,我能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面,让他做出改变吗?”
“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说实话,面对杨丽刚才的问题,李杰并不是不想回答。
而是连他自己,也同样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把她教成如今这样!
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总之,李杰在管教她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给她灌输一些,自己后世的东西。
就比如,人人平等!
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种东西,甚至就连自己,都已经快要遗忘了,却又忍不住,想要灌输给她。
时间和想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闻言,杨丽诧异的皱了皱眉。
“小子!这好像不关你的事情吧?”
“毕竟,他是大唐的储君,还轮不到你这个半吊子,出来管教他。”
“那是,那些大儒的事情!”
“你可别越界了!”
李杰笑了笑,不以为意的反问道:
“公主殿下!不知你说的那些大儒,都是何人呢?”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闻言,杨丽再次皱眉。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真要掺和进去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包括李世民夫妇在内,你会得罪很多人的。”
“比如?”李杰依然笑容满面。
闻言,杨丽当即就坐直了身体,沉声说道:“小子!你不要糊涂!”
“你这样做,并不值得!”
李杰看着远处正在“打闹”的两人,低声笑道:“你看!我已经在做了!”
“并且很成功!”
杨丽闻言一惊,豁然转身,看向了正在被李清瞳,按在地上爆锤的李承乾。
不可思议的惊呼道:“你竟然!”
“小子!你怎么敢的啊!”
“你就不怕,李世民夫妇杀了你?”
“那可是,你们大唐的太子!”
“你……”说着说着,杨丽就突然停了下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原来,他早就已经在实施了吗!
还真是,胆大妄为的家伙啊!
怪不得,他能够教出此等丫头!
就像当初,他在突厥和宋国公府,甚至是在显德殿之内,所说的和做的一样。
说别人,不敢言而言之,之事。
做别人,不敢为而为之,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