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李渊收回看向朱雀大街的目光,并转头看了眼李月儿,再次把问题给抛了回去。
“当然,要是你那份卷宗是假的,你也可以现在就离去,阿耶也不会阻拦你。”
“如果那份关于婚配的卷宗是真的,而你又不拿出个让阿耶满意的答复,那么阿耶就会把之前的那个法令,继续实施下去。”
很明显,李渊已经笃定了什么。
见李渊这副步步紧逼的态势,李杰心中暗恨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来自身旁那满是期待的目光,这目光的主人……
正是自家那未过门的媳妇。
我特喵的……都逼我是吧?
我一个后世来的,你们竟然让我……
李杰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
“父皇!”
“十八岁,就以十八岁为界限。”
“凡是想要婚配的,双方必须年满十八岁以后,方可请期以及最后的亲迎。”
“当然,在此之前,未满十八岁者,可以进行纳采、问名、纳吉、纳征。”
(ps:这后四种也就是定亲,前两种就是问结婚的婚期,以及正式迎娶。)
“同时,凡是超过十八岁,而三年未嫁娶之人,依然按照之前的法令实施。”
“如若有人胆敢私自迎娶未满十八岁的女子,轻则流放云中三年,重则抄家。”
(男子:你这是歧视!)
“父皇,这下您满意了吧?”
说罢,李杰也不待李渊回话,当即就拉着自家媳妇的手,快步走向了登城踏步。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李渊笑容满面,嘴里喃喃自语道:“提前了两年吗?”
“哼!我还不信治不了你。”
说着说着,李渊突然皱起了眉头,总感觉哪里有问题,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明白。
这时,登城踏步处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原来是刚刚离去的李杰两口子,被早就等候在那里的李诚,给挡住了去路。
“诚伯,您让开。”
“殿下,你还没有回答陛下的问题。”
“我刚才不是都说过了吗?”
“有吗?”
“我说的那些法令,难道不是吗?”
“您真的说了吗?”李诚摇头苦笑,满是无奈的看着李杰,随后叹声说道:
“四郎啊,老奴之前和您在这里谈论过的事情,您真的往心里去了吗?”
“陛下只是想让你们早点完婚罢了,您怎能如此戏耍于陛下呢?”
“更何况,陛下又不是让你们现在就完婚,您这又是何必呢?”
面对李诚的质问,李杰张了张嘴,神色之间显得有些尴尬,特别是来自身边人那异样的目光,就更是如此了。
这时,李渊也迈步走了过来。
“玉成!怎么回事儿?”
见状,李诚赶忙躬身行礼。
“陛下!”
“您……您刚才被四殿下给骗了。”
闻言,李渊疑惑的看向了李杰,再联想到自己刚才的怀疑,随即皱眉问道。
“玉成,你说说看。”
李诚看了一眼面露尴尬的某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叹声说道:“陛下!”
“虽然四殿下给出了新的法令,但是对于他自身的问题,他却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
“他不是说了十八岁……”李渊说到一半,就突然反应了过来。
“三年之期!??”
直娘贼的,这不还是及冠之后吗?甚至他还能因此而再拖一年!
到了那时,自己还能看见皇孙吗?
想到此处,李渊当即就怒了。
“狗东西,你竟敢戏耍阿耶?”
“阿耶陪你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你就是如此对待阿耶的?给你脸了是吧?”
看着面露狰狞的李渊,李杰讪讪一笑,不着痕迹的退后了几步,嘴里提醒道:
“父皇,儿臣如果是狗东西的话,那作为儿臣阿耶的您,又该是什么?”
儿子是狗东西,那阿耶岂不是……
闻言,李渊表情一滞,随即怒气更胜。
“四郎,你给朕听好了。”
“只要这丫头到了二九妙龄,你们两人就必须完婚,并且东宫的那个储君之位,你也必须接任,哼!”
冷哼一声之后,李渊甩了甩袖袍,面色铁青的下楼而去,独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某人。
十八?三年之后?这是不是太快了点?
虽说这也不是不可以,何况自己也没那么死板,但是这储君是怎么回事儿?
我好像没答应吧?
再说了,我之前不是说过……
等等?这两个老头……
他们这一前一后的,该不是在套路我吧?
想到此处,李杰赶忙追了上去。
“父皇!父皇!”
“我们在商量商量。”
“这储君的位置,我们能不能缓缓。”
“父皇……”
“……”
“四郎,慢着点,小心摔倒。”看着丢下自己独自离去的李杰,李月儿摇头失笑,
对于李杰在婚事上的拖延,李月儿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有什么伤心难过的想法,甚至还感受到了满满的幸福。
毕竟他是怎么想的,自己早就知道了。
再加上父皇刚才所说的那份卷宗,自己也同样阅览过,甚至还暗中派遣过自己那些千金坊的手下,去各地探查过。
最终得到的结果,也确实如那份卷宗所说的那样,触目惊心,以及无尽的后怕。
想当初,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用……
咳咳!想什么呢,多丢人。
就在李月儿暗自羞赧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了李诚的声音。
“小丫头,关于那份卷宗的事情,作为千金坊坊主的你,应该知道吧?”
闻言,李月儿心中一惊,随即转身看向了李诚,并面无表情的躬身行礼道:
“千金坊坊主,李月儿,拜见统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