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商行外,夜里朦胧中,林启明一行人也和在街道角落里冒着的齐啦啦成功汇合。
“怎么样,下午有没有异常的情况?”
“没有,虽然来来往往的卸货,但是张孝先和于泽都在里面没有出去过。”
“那就好,老郝,你去后门堵着,迂回包抄,我前门进门,速战速决,动静搞得小一点,不要影响老百姓的休息。”
“好,注意安全,你们几个,四队跟我来。”
看了看上着大锁的铁门,林启明拍了拍齐啦啦:“别说我不给你表现的机会,去给我把锁给我撬了。”
“得嘞,您就放心吧。”
两分钟后,看着门庭大开的院门,林启明和郑朝阳带着人就踮着脚步走了进去。
侦查了一下情况,立刻做出了手势安排,你们四个去西屋,你们四个去东屋,剩下的跟着我。
林启明朝着堂屋走了过去,不出意外的话,堂堂的国民党专员应该是不会住在犄角旮旯的角落,那不是有损身份吗?
果不其然,林启明用刀撬开门栓,带着人走了进去,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正是张孝先本人,连最基本的警戒心都没有,光头党是会选人的。
林启明正想着送给他个大逼兜呢,还是找个糖尿病患者给他呲醒呢?
外边的抓捕开始了,那一声声别动,以及特务挣扎闹出的动静,成功把床上的张孝先唤醒。
不得不说能被派到北平出任专员的人物都是有两把刷子,醒来一点都不迷糊,直接就往枕头下面摸。
但是林启明哪能让她如意,直接伸手别住他的胳膊,一枪顶在他脑门上,虽然根据下午他和于泽的谈话也知道他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林启明还是检查了一下他的牙齿,避免抓个尸体回去。
不过检查完他就后悔了,多蠢的人,夜里也往牙齿里往氰化钾呀,磨磨牙,那不就完犊子。
尴尬的拍了拍张孝先的脸,说道:“皇家宋砚,价值连城?喜欢练字是吧,监狱里有的是树枝让你划拉。”
看着张孝先震惊的眼神,林启明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挥了挥手,说道:“带走。”
但是还没等他高兴一会,外边就传出来了枪声,卧槽,真是一会都不让人省心,到底还是上子弹了,明天就准备写报告吧。
刚出门,林启明就看见了齐啦啦跳下来墙头,这是追于泽去了?来不及多想,林启明也抄起手枪追了上去。
疯狂逃命的于泽也是暗呼倒霉,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一直瞧不起的混混追的上蹿下跳,早知道在保定的时候就解决掉他。
不过此时不是怀古伤今的时间,因为他刚跑两步就看见了从后面巷子摸上了的郝平川,看着对面人多势众,于泽想都别想,朝着旁边的胡同就钻了进去。
郝平川制止了准备一拥而上的队员,而是比划道:“迂回包抄。”
兵分两路,随机包抄而去,不一会就堵住了于泽,毕竟两人当鞋子材料相同的情况下,一般尖头皮鞋,干不过厚底军靴。
于是两人就战成一团,没想到于泽还是个玩刀的好手,但是待的时间越长,危险性就越大,而且交手两个回合,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不是对面这个警察的对手。
于是虚晃一招,于泽扭头就朝着远处跑去,郝平川正当拔腿要追的时候,而早就赶过来拿枪比划着的齐啦啦,见状也是眼睛一闭,枪声响起,正中于泽后心,纯爱战士人应声倒地。
而赶现场听到枪声的林启明也是猛地回头,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身后天桥上逃窜的身影,宗向方这小东西,时机拿捏的还挺死的嘛,齐啦啦要背锅喽~
郝平川蹲下去摸了摸于泽的颈部动脉,可以清晰感觉到那迅速消失最后停止的生命力,站起来看着旁边站没站相的齐啦啦。
想着下午那阵林启明还说自己城市侦察不如他,郝平川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谁让你开的枪?”
齐啦啦也是吓了一跳,委屈巴巴的解释道:“不是,我看他拿刀都快攮着你。”
一边说着还一边比划着,手枪蹦到郝平川的肚子,直接被他顺手把钱抽走,使得齐啦啦一愣:“我不是担心您吗?”
林启明此时也绕了一圈,打量一下远处被齐啦啦误伤的大树,真是无妄之灾啊,人家站的好好的,结果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发子弹。
来到两人身边,看着趴在地上的死扑街,摇了摇头,东华帝君应该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一劫吧,而且还是死在自己的小跟班司命星君的手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希望宗向方历练结束之后,回去想到自己干掉了自己顶头上司,还能笑得出来吧!
“行了行了,人都死了,现在还废什么话呢?反正最大那条鱼已经被抓到了,死一个无伤大雅。
找人拉回去吧,齐啦啦你留下打扫一下血迹,别明天吓得老百姓了。”
“是!”
随后林启明拽着不情不愿的郝平川带着行动组押着一大批特务回到了警局,看着这黑窟窿洞的夜晚,林启明表示一点也不想留下来加班,我要去陈雪茹香香的被窝睡觉。
于是果断说道:“老郝,这个审讯的事情就交给你和老郑,反正你们也不回家,但是我这新房刚装修好,就不陪你们了,告辞!”
丝毫不理会郝平川和郑朝阳伸出的尔康之手,林启明一溜烟的就蹿出了警局,但是没走两步,他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贺掌柜,你怎么在这里呀?贺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吗?”看着站在局门口冻得有些瑟瑟发抖的贺老头,林启明赶忙问道。
贺老头看到林启明,也是分外激动,连忙说道:“林同志,我终于等到你了,求求你救救贺强吧!我可就他这一个孙子啊!”
说着说着,老泪纵横的贺老头就要给林启明下跪,这可吓林启明一跳,你这一跪,特么的是我半年的仕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