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一名情报组的成员急匆匆的跑到门口对着屋子里一群大佬喊道,那满脸的焦急都像是要溢出了一样,使得一群人暂时摆脱思考,回过神来。
林启明赶紧问道:“出什么事情了?缓口气,快说。”
“报告,根据群众举报,有一支部队现在冲到了香山,喊着要找老大闹事,根据分析应该是剿总警备团,不敢耽搁,我这急忙跑过来了。”
“卧槽,香山!”林启明也忍不住惊呼,随即扭头看向郑朝阳和郝平川,“你们俩个,别废话,快和我走,白玲,你快去找局长汇报情况,让附近军队接受,必须拦截住警备团,绝对要把他们拦截在香山下面。剩下的几个,听白玲的调遣,在局里原地待命。”
话音落下,林启明就像火烧屁股一样蹿了出去,郑朝阳和郝平川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也火急火燎的追了上去,来不及去申请吉普车钥匙,林启明爬上备用吉普车的驾驶座,打开钥匙扣,拔出电线,一拼接,打火成功。
“快上来。”林启明瞅着还在搜寻交通工具的两个人喊道,接上两人,林启明直接一脚油门,吉普车就冲了出去,朝着香山的方向追了出去。
眼看着吉普车驶出车门,一旁的郝平川也是严肃的开口道:“老林,是不是?”
林启明目不转睛的驾驶着吉普车,听着郝平川的提问,也是给出了解释:“还记得老罗开的会吗?不出意外的话,住的就是香山别墅,所以但凡有一点危险咱们都不能冒。
不过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我感觉这场戏更多的是特务们弄出的障眼法,就是为了确认住在香山别墅里的人的身份,之后肯定会有别的动作,得小心提防。”
林启明话毕,其他的两人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以为是闹事,没想到是犯跸,这是嫌自己最近活的太舒坦呐。
山路上,林启明看着匆匆忙忙乱跑的百姓,也是打开窗户,急忙问道:“老乡,情况怎么样了?”
扛着布袋子的中年人看着车子里三人警察的服饰,也是放缓了脚步:“兵,全是兵,他们要去香山,找老大闹事。”
不敢在耽搁,林启明打量了一下中年人指的方向,然后瞅瞅位置,一踩油门,朝着旁边的小路就疾驰而去。
终于荒凉的半山腰,阻截住了剿总警备团,看着一群青蓝军服的几百人,熙熙攘攘的走着,嘴里嚷嚷着找老大问问去,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手上却未带一把武器,三人对视一眼,也是送了一口气,看来不是叛变,真的是被有心人撺掇闹事。
跳下吉普车,三人拦在队伍前面,林启明喊道:“兄弟们,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准备干什么?”
“我们要找老大告状去!”
“对啊,对啊,凭什么我们待遇这么差!”
......
林启明受不了聒噪的鸭子叫,挥挥手指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喊道:“你出来,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一名约莫三十来岁的军官来到众人面前,敬礼说道:“这位领导,我们要去找老大要个说法,凭什么我们吃的标准变得这么差,穿的也是老样子,甚至都没个住的地方,不少兄弟想回家也都不同意。”
林启明,郝平川,郑朝阳三人一时无语,林启明斟酌一下,开口问道:“这位同志,这是请问你们吃的,穿的,住的和其他部队比,待遇相差很多吗?真的区别对待吗?”
此话一出,开口的军官也是愣在原地,张了下嘴巴,阿巴几下没说什么,林启明又开口道:“你做的对比是不是之前你们隶属光头党时候的待遇,按照我党的政策,论待遇也会是紧着你们接受的部队先来,我不知道你们所说的待遇差到哪里,但是我敢肯定,你们的待遇绝对是在中流。
至于说回家这个问题,你们是军队,不是说城里的乞丐,想怎么游荡怎么游荡,兔子党的军队有军队的纪律,我相信收编你们第一时间就是说想回家的发放介绍信和路费,但是既然留下来了,就得遵守兔子党的规矩。”
林启明声如洪钟,清晰的把自己的意思传达到了后面山口的几百人耳朵中,再度引起一阵阵的议论之声,不少人的脸色也出现了迷茫害怕的神色,中华民族最喜欢的就是随大流,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有时候随大流会害死人的。
“行了,事已至此,快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情况,你们怎么知道香山有老大的,怎么想起来来这里告状?到时候我会把你们的情况如实汇报的北平警备司令部,责罚说不定会轻一些。”
领队的军官如蒙大赦,抹了把惨白的脸色上的一把冷汗,急忙说道:“领导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我也不知道情况,上午训练的时候,不知怎么滴突然就热闹起来了,操场上喊着上香山找老大,还是我强行让大家把枪支弹药留在营地的。”
林启明摸了摸下巴,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回头,思索片刻,扭头对着三人说道:“老郑,老郝,你们两人和这位负责安稳住军队,千万不能再有动作,司令部的人应该马上就会到了,如实说明情况,把错误推到特务头上,争取宽大处理。
我去沿着他们来到方向,看看沿途有没有盯梢的人,稍后咱们在山顶汇合。”
刨去感激涕零的军官,郝平川和郑朝阳都是对视一眼,郑朝阳开口道:“那你小心,事不可为,及时回来救援。”
林启明点点头就朝着来的剿总警备团来的方向追了过去,眨眼间超过了队伍,四处搜寻异常之处。
不过除了地上杂乱的脚印,其他的就是两旁不知道被那些手贱的士兵薅秃的草丛,然后就是两边好奇打量看热闹的老百姓。
就当林启明没有收获准备撤走准备在随意打量一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眼神和他对视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