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郝平川侧头听着路路通讲述问题,心里也认同了他的想法,仓库对于他来说就是个下金蛋的鸡,谁闲的没事会干那杀鸡取卵的活呢?
“那是谁放的火?”线索即将断裂的郝平川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但是这一问就像是打开了路路通的开关,“鬼,是鬼放的火,是女鬼,是兰格格,她嫌我那天晚上我看到她了,生意她把我引到那间烂宅子里,想把我烧死,要不然,那么多路我不走,我为什么要去哪个烂宅子里?
是她把我勾引过去的。”
“冷静,冷静!”郝平川急忙上前安抚,“你刚刚说你看到了兰格格,在哪看见的,什么时候看见的?”
“我不能说,我真不能说,要不然她还会把我烧死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边说着,路路通一边摇晃着身子,活脱脱的就像个羊癫疯患者。
“这位同志,病人现在身体很虚弱,先不要再问了。”医生走进了病房,制止了郝平川的询问,同时掏出听诊器开始检查路路通的情况。
冷眼看着在病床上折腾的路路通,郝平川放弃了谈话,转头离开了病房。
废弃老宅,林启明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请个假都不省心,难搞哟~中午在家门口,碰见了催命的赵三,换上警服就蹿了过来。
院里,几个战士在四周警戒,多门拿着棍子在到处戳戳碰碰,郝平川也是有样学样,拿着棍子,背着手四处溜达。
看到林启明到来,值班战士赶紧敬礼,“林组长。”
点了点头,林启明大踏步的走了进去,“”怎么样,有什么收获,齐啦啦好像又受伤了,伤的严重吗?毁容了没有?”
“毁容倒没有,大夫说了烧伤虽然看着厉害,但是大多集中在胳膊,而且灼烧时间短暂,甚至不会影响日常生活。”郝平川说齐啦啦的情况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轻松,但随即又变得严肃起来,“不过路路通那里进展不是很顺利,虽然他配了钥匙,那天也去了仓库,但却是去偷东西的,放火的应该另有其人。”
“快来看!”蹲在地上扒拉树叶的多门朝着两个人喊道,两人也不敢耽误,赶忙上前,结果方向几个拳头大小,五厘米深浅的小洞。
多门也有点不解,“这什么呀这是?”
“老鼠洞?”郝平川也是不过脑子,直接说道。
“你们家老鼠洞这么小啊!”果然立刻就被多门呛了一句,“这看着,怎么得像是一蛇洞啊!”
话音落下,郝平川立刻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多门疑惑的看着他整出来的动静,稀奇的问道:“哟,您还怕蛇啊!”
“谁怕蛇,”郝平川立刻嘴硬的反驳,然后停顿了一下,吭哧道:“你们北平,怎么还,还有蛇啊!”
“哟,北平蛇多着呢!”多门也是小心眼的报复,唬的郝平川脸色有点发白,“这不是蛇洞,蛇洞没有这么连着的。”
反倒是在一边蹲着的林启明,摸了摸下巴,给出了个猜测:“多爷,我怎么觉得这玩意像是高跷或者说是宫鞋,就是宫女那种大疙瘩鞋踩出来的!”
本来准备站起来的多门,听到林启明的话,再次蹲了下去,拿手比划了一下,随机摇了摇头,“不对,洞口大小虽然和宫鞋大小差不多,当这个深度就对不上号了,穿宫鞋踩这么深,起码得180斤到200斤左右,谁家女鬼这么重!
至于说这个高跷,留下的洞口不会这么整齐。”
眯着眼睛的林启明也是点点头,多门的说法是正确,但是如果说这个女鬼的小腿就是高跷呢?
“行了,没什么痕迹了。”多门站起身来,背着手准备走人。
“唉!”郝平川喊住了多门,“雁过留声,人过留名,现场怎么能没有痕迹呢!”
多门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地上的坑洞,迟疑的说道:“难不能真是?”
“真是什么呀?”
“鬼呀~”
“切。”郝平川看了一眼多门,扭头就走,但是多门也不是吃亏的主,还没等郝平川走两步,他猛地一喊,“蛇!”
吓得郝平川直接尼古拉斯.赵四附体,脚步猛地一顿,连忙转身,看着脚下除了稻草就是土,伸出食指指着多门,眼神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在几个战士挪揄的目光中,急速离开。
“多爷,你说你图什么?”林启明看着这对冤家,也是无奈,“你非得逗逗他,别人也就罢了,他碰见你是一点就着,有得折腾。”
“那就斗斗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在坚持坚持!”多门也是趾高气昂,面对郝平川的问题,他向来也是寸步不让,主打的就是一个男人要战斗。
“行了行了,你们这折腾到张家口,在折腾回来,又弄出来这么一出,下午在家休息休息吧,我给你请假。”
“谢谢了,爷们,回头咱爷俩喝一杯。”
“您高兴就好。”
回到警局,林启明没有看见郝平川的踪迹,一问是去医院看齐啦啦,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呐。
“林组长,你有时间吗?白组长让你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刚泡好茶的林启明就接到了传唤,不知道白玲要搞什么的他也不敢耽误,端着茶杯就朝着二楼走去。
走到门口,林启明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电车厂的马善生。
白玲端着茶杯递给了坐在沙发上的马善生,马善生赶紧站起身来,接过茶杯道谢。
“三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白玲双腿平放在地上,双手放于大腿,主打的就是优雅自信。
好家伙,白玲真的是进入凡间了,这一声三哥也是震的林启明头皮发麻,为了爱就这么不顾原则吗?白玲通过她的一言一行,在努力适应郑朝阳的朋友圈,逐渐融入北平这座古老城市里。
敲了敲门,林启明抬腿进去,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把茶杯放到茶几上,语气轻缓的问道:“三哥,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