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以为是国民党时期,花钱就能了事,你们做得对。”
陈市长对于林启明的作法表示肯定,“中共中央早就下达了外交指示,帝国主义在华的特权必须取消,中华民族独立解放,必须实现。”
“这也是我们所有中国人共同的愿望,我相信中华民族一定能屹立于世界强者之林。”
和陈市长不同的是,见识过后世国家强盛的林启明,对于祖国的未来,永远充满期待,
虽然途中满是荆棘,但还是那句话,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我们跟任何的国家,没有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那就按照北平的指示,另起炉灶,先把我们自己的火烧旺再说。”
“陈市长,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林启明还是多问了一句,“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欧立夫态度蛮横,拒不认错。”
“这个无妨,该怎么办怎么办,有什么事情我负责。”
“好!”
这下林启明放心了,欧立夫,等着看小爷的手段吧。
…
仁济医院手术室门口,潘汉年在门口来回踱步,门框上那惨白的急救灯使得他对里面田国立的情况更加的忧虑,
忽然,两道急促的脚步声从外边走廊处传来,他抬头看去,只见一对中年男女小跑步的赶了过来。
来到跟前,妇女最先开口,
“潘副市长,我是今天铁路腰鼓队的,这位是我的街坊曾师傅,他今天特意来看田副局长。
之前他一直误会田副局长是国民党特务,今天特地来道歉的。”
此时潘汉年也认出了曾师傅的身份,作为上海解放前主管情报工作的负责人,曾师傅儿子牺牲在黎明前夜,对他来说也很是痛心。
“是您!”
曾师傅上前半步双手握住潘汉年伸出的右手,语气中带着些许落寞,
“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都是我不对!我,我一直骚扰田副局长,
我还来告过他,都是我的错,我,我一直把他当作是杀害我儿子的凶手,你看我这人,真是脑子老糊涂了。”
“大叔,你别这么说,田副局长也是人民警察,在执行特殊任务,被人误会也很正常,你们不要太自责了!”
“吱~”
几人交谈着,身后急救室的大门被推开,一名护士拿着托盘走了出来。
“护士,怎么样了?”
护士摘到口罩,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那就好,那就好,田副局长是好人,没事就好。”
岚姐在一旁笑道,语气中也带着一丝轻松,潘汉年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
“大姐,曾师傅,田副局长也没事了,你们就放心吧,这天也晚了,我派人把你们会送回。”
潘汉年说着,对一旁的司机说道,“小李,开车把两位安全送回家,知道吗?”
“是!”
“不用,不用,潘副市长,我们家离这里不远,走回去就行。”
“是啊,专门开车送我们,太耽误事了。”
“二位就不要推辞了,你们跑到医院来看我田副局长,我又怎么能让你们跑着回去。”
潘副市长的诚意让曾师傅两人很受感动,也就没有推辞。
两人离开没一会,李世英也赶到了,在病房里查看了一下田国立的情况,就跟着潘汉年一起走了出去。
“潘副市长,目前来看,田国立同志猜测的都是对的,他们的目的就想声东击西炸铁路。
这回要不启明和国立同志,咱们辛辛苦苦修的铁路就又要被炸毁了。”
潘汉年站在走廊里,满脸阴沉,
“国立身份暴露,医院必须要加强岗哨,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是!”
“跟国立接头的那个人,是不是嘉宾?”
对于这个问题,李世英迟疑了一下,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查到,接头的地点是一个小卖部,已经实行布控,
要不然咱们再去仔细的检查一下,有没有新的线索?”
“走!”
两人留下警卫岗哨,奔赴潘立忍藏身的小卖部,不过可惜的是没有任何收获甚至还不如送东西的沈乃熙得到的意外之喜。
“沈先生?!”
“孙夫人!”
沈乃熙和下楼梯的宋先生打着招呼,同时把手里的几张照片递了过去,
“宋先生您看,这就是阅兵式上的照片。”
“哦,请坐。”
宋先生虽然没去,但对于阅兵式也保持的高度关心,所以在得知市政府来送照片的时候,情绪也很激动。
“宋先生,说句心里话啊,在阅兵式上,我不仅看到了我们人民解放军的勃勃生机,
而且也好像看到了,我们新的国家就好像一轮朝阳一样在冉冉升起啊!
可是……”
听着沈乃熙的转折,宋先生的笑容也敛了下去,生怕听到国民党又干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您知道吗?美国人又在我们上海滩,横行霸道,我也是有感而发呀,准备连夜就写一篇文章,控诉他们!”
“发生了什么?”
提问不是国民党闹幺蛾子,宋先生也松了口气,但听到是美国人惹事,她不禁为新生的共产党而感到担忧,
在一些国民党的人士的眼里,美国的强大那是不可战胜的!
“我也是后来才听说,一个美国人开着汽车闯进了我们队伍,而且还掏出手枪和我们的军警对峙。
后来是李世英把他抓走了!”
“那你准备写些什么?”
“就写写我们的屈辱史吧!”沈乃熙摘掉眼镜,目光中闪烁着一丝火光,“这么多年,外国人把上海滩当做他们的乐园,把自己当做上海滩的主人,
我要正告他们,现在的上海滩已经不是过去是十里洋场,国民党已经垮台了,他们在上海滩享有的一切特权,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夏先生,我同意你的看法。”宋先生也被说的心潮澎湃,“帝国主义打着自由的旗号,在我们的土地上,剥夺着人民的自由,他们早该离开了。”
“宋先生,看来你也是感慨良多啊,何不也写一篇文章啊!”
“我会写的,关于帝国主义的骄横,我有很多想法,有很多话想说。”
“好,太好了!我们非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