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没事儿吧?”罗可欣看到刘老的神情,内心满是担忧。
刘老深吸了一口气,抬眸起来人已经平静了许多,淡淡地说道:“可欣,师父累了,想休息了。”
“好,你早点休息。”
罗可欣扶着刘老躺下,刘老的脸转向了床的里侧。
等可欣离开,刘老苍老的身躯在颤抖,那压抑许久的悲伤喷泄而出。
罗可欣出了房门并没有马上离开,她决定在窗边观察一会儿才走,没想到看到了师父如此脆弱的一面。
她心疼,但她没有进去,也许师父根本就不想让她知道。罗可欣站在窗外直到师父平静下来她才离开,但师父那落寞的背影,让罗可欣十分的心疼。
等罗可欣回到北苑的时候,二爷正在房间等她。
见她兴致不高,心情不好的样子,二爷温柔道:“怎么了?”
罗可欣走过去双手抱着他精壮的腰身,脸贴在他的强有力的胸膛上,眼睛闭着。
“让我抱会儿。”声音有些无力。
“好。”二爷就这样无声地陪着她。
等了好一会儿,罗可欣心情平复后才放手。
她抬眸看着二爷,眼里全是疑问,“师父为什么没有结婚,他是不是也有过喜欢的女孩子?”
二爷牵着罗可欣的手走到了沙发前坐下。
“听说当年刘老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孩子,但是后来据说死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罗可欣的脑袋搭在二爷的肩上,喃喃地说道:“师父那么好的人,上天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他。”
她声音嗡嗡的,眼眶已经湿润。
“可欣,那些都是往事,以后我们好好孝顺刘老,我们就是他的子女。”
“谢谢你,天羽。”
“傻瓜,谢什么,我是你丈夫。”
二爷说完话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他随手拿起问道:“这个是刘老给你的?”
“嗯,师父说里面放的掌门印。”
二爷就知道他家丫头根本不知道这个有多重要就这样随手放在一边了。
二爷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的玉佩。
玉佩正面写着:“武学馆”,背面写着:“掌门印”都是繁体字。
二爷把玉佩递给罗可欣。
“你知道这块玉佩有什么用吗?”
罗可欣摇摇头,她确实不知道,师父也没有说。
二爷摸了摸他的发顶,这在他的猜测之中,刘老没说,笃定他会讲,那就由他来讲好了。
“这块玉佩不但象征着掌门的身份,同时还能调令全国的武学馆。”
“你知道全国有多少个武学馆吗?”
罗可欣摇摇头。
二爷又问:“你知道武学馆一共有多少人吗?”
罗可欣再次摇头。
二爷无奈地摇头,淡淡地说道:“武学馆在全国有60家,甚至在国外都有10家,在武学馆习武的人保守估计也不会低于2000人。”
罗可欣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她没有想到这个玉牌竟有这么大的作用,可以调动这么多的人。
“刘老既然给你保管,你就好生保管,千万别出了差错。”
“嗯,我知道。”
罗可欣把盒子锁在了二爷房间的保险柜里。
“好了,明天就是除夕,我们也该去准备准备了。”
“嗯。”
二爷牵着罗可欣的手走出了房间。
钟叔已经安排人在挂灯笼,贴对联,贴窗花,到处都是过年的气氛,罗可欣不但没有高兴起来,心情倒是低落了许多。
去年虽然爸妈不在身边,但还有爷爷,今年爷爷也走了,她就只有天羽了。
“你还有我,有父亲和母亲,还有奶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他握了握她的手。
他每次都能戳中她的点。
罗可欣回握了二爷的手,脸上也扬起一片笑容:“我知道,我现在很幸福。”爷爷总是希望她过得开心些,所以她不会让爷爷走得不安心的。
罗可欣放开二爷的手,走到钟叔跟前,笑着说道:“钟叔,你给我拿一副对联,再拿一些窗贴,我也来帮忙。”
“少夫人,你去休息休息,这些事情我会安排人做的。”
“钟叔我想自己贴。”
“钟叔你就让她自己贴。”只要她高兴,他都答应。
“好,但是少夫人要注意安全。”
罗可欣接过对联和窗贴,笑着说道:“天羽会帮我的。”然后笑脸看向二爷。
“嗯,我会帮忙。”二爷轻扬嘴角,这小丫头就是想让她贴。
“钟叔,我们先走了。”
等罗可欣展开春联的时候,看到的春联是:上联:多子多福多利禄,下联:聚人聚财聚吉缘,横批:福禄绵长。
罗可欣看着对联,怎么有种被内涵了的感觉,钟叔怕不是故意的。
罗可欣赶紧把对联又装回去,强装镇定地说道:“这幅不好,我去换一副。”
还没等她走出去,手里的对联已经被二爷抽走。
“我看看。”
“别看。”罗可欣伸手去抢,他要是看了铁定又要笑她。奈何身高差距,罗可欣根本就够不到。
最后还是被二爷拿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罗可欣,轻咳了一声才淡淡地念出:“多子多福多......”
“别念了。”罗可欣伸手捂住了二爷的嘴。
二爷眉眼展开,心情愉悦,原来是因为这个。
见他不说话,罗可欣这才把手拿开。
二爷顺势把她拉进怀里,轻声说:“这个现在用不上,但是以后用得上,所以不换了。而且你要是去换,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换了,你快放开我,那么多人看着呢。”
罗可欣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二爷倒是抱得更紧了。
“我抱我老婆怎么了,谁敢说什么?”
二爷说话的时候更是一个眼神扫了一圈偷瞄他们的下人,下人们全都低头认真干事儿,就连钟叔也轻咳了一声,指挥人干事情去了。
没人看着罗可欣她也觉得舒服了许多。
等罗可欣俩人贴好对联和窗贴,过年的气氛更浓了。
突然二爷的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脸色也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