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刘墉算是彻底知道赵国忠卿是什么能耐了。
到底是人家一手打造的东西,里面具体什么路数,还是他比较门清。
不过最让他感到疑惑的还是,马车怎么做到又快又稳。
当初不该清除整个房地产区域的所有服务人员的,尤其公共交马的服务人员。
“刘墉……朕,真的累了,为什么,为什么朕就斗不过赵忠卿一次,哪怕一次……”
嘉庆站在狼藉的餐桌前,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骨头一般,双肩耷拉,头发凌乱的站在原地。
此时的嘉庆,担心的是皇阿玛七天后的银子,足足七千五百万两,这是当初承诺好的。
如今房子也交给自己卖了,却搞的稀巴烂。
他如何向那嗜财的皇阿玛交代啊!
“刘墉,朕……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七天后就是太上皇要银子的日子了。若是没有,要朕怎么办呐?”
刘墉也是无奈摇头。
与赵忠卿一次又一次明争暗斗,他失败了无数次,但唯独这次,替皇上而战的这一次,是挫败感,失落感,沮丧感最强的。
一直以来,从一开始,他和皇上就把房子想的太过简单。
认为房子就是房子,谁卖都一样。
如今看来。
完全理论和实践就不一样。
即便他们学习赵忠卿,模仿赵忠卿,却还是不成。
“皇上,唯今之计,没办法了,只能去求,让赵忠卿本人去卖房,房子也只有他才能卖出去了。”
嘉庆:“会不会太晚?你不是说,林家栋,胡有莱那些人已经被气走了,发誓再不买房了吗?”
“唉!
是啊。
但正因为如此,才真正需要鬼才的赵忠卿来力挽狂澜啊。
不知道皇上您还是否记得,当初赵忠爱卿在朝堂上,众人对他是否卖出房子,提出质疑时。
他提出的三大策略。”
嘉庆面色一凝,仔细回忆起来,“你是说,名人效应,住房公积金,学区房这三项策略。”
“对。”
“它们都是些什么?怎么用?”
“这个臣不知道,也只有赵忠卿知道,也只有他会用。
第一个名人效应,倒是用了。
当初万岁爷去洋房那睡了一晚,不就是名人效应吗。
还剩下二个办法,这足以证明赵忠卿还有足够的卖房手段,房子在他手里卖掉,是很轻松的。”
“……”
嘉庆鼻孔大大喘出两口鼻息,背过身,上下唇紧咬,思索良久。
片刻过后。
终于小声喃喃道。
“刘墉,这件事就交给办了,让赵忠卿务必七天内卖出所有房,就说太上皇等着银子呢,让其快点认真点。”
“喏——!”
……
赵府。
和珅一路上笑的合不拢嘴。
本来售楼处刘墉纪晓岚被要讨要鸡蛋的群众围堵的场面就够让人可笑的了。
没想到路上。
遇到更猛的。
被蹦了一身大便的纪晓岚。
站在沼气池,指挥行动的纪晓岚被崩一身屎,哈哈,这事想起来就好笑。
“赵兄,你是不知道,看到刚刚纪晓岚那囧样,我和某是真的,一辈子没这么开心过。”
嗅嗅~
咦~
和珅嫌弃的闻闻自己衣袖,露出嫌弃之色,刚刚近距离嘲讽时纪晓岚时,怕不是距离太近,总感觉自己身上也被熏出味道来了。
“对了赵兄,那沼气池和蓄水池,到底怎么用?那么多开关阀门,啧啧啧。”
“哼,未来的东西,也是他们能够玩得转的?”
正说着,已经到了自家大门口。
和珅当即就表示,得在你赵家洗一个澡后,再回去。
身上总感觉有味。
哪知道。
管家刚打开门。
就眼神往里面示意。
“主子,刘墉来了,本想把他拒之门外的,但他跟猴一样,蹴溜一下,硬是从门缝挤进来,赖在院子不走,就说等你回来。”
赵忠卿摆摆手,示意官家带和珅去洗澡。
自己则是故意走到庭院,又往小路避开刘墉走。
既让刘墉看到,又让刘墉知道,自己在躲避他走。
“呦,我的赵大人欸, 我在这呢,您往哪里走啊。”
正自顾自端起赵家桌子上茶水独饮的刘墉,顾不得嘴嘴角水渍,急忙放下茶壶 ,箭步冲上前,拉住赵忠卿的手……还抚摸了起来。
“赵大人,同朝为官,不必这么羞怯,避我刘墉如避鬼怪而。”
“可不是鬼怪吗,之前也不知道谁要生吞活剥了我。先吃了我的房地产,如今在想怎么吃我这个人了吧。”
“哪里的话,我刘墉虽和你政治立场不同,但也没恶毒到你说的这般程度。”
“有屁快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房地产的事吧,吃瘪了吧,又想到我了?”
刘墉尴尬笑笑。
生拉硬拽把赵忠卿拉到客厅。
亲自沏茶。
“我刘墉一辈子除了给乾隆爷沏过茶,还没给过任何人呢。”
咕咚咕咚。
有些时候,斟茶是必须斟的,喝不喝那就不重要了,行为做出来就成。
“赵大人,可能你也知道了,房地产……卖不出去啊。”
刘墉双眸红肿,勉强想要挤出眼泪,但怎么也出不来。
“今天,我算是深有体会你赵大人的困难,也知道了你赵大人的能耐。
依我看,这房子啊 ,也只有你赵大人,能卖的出去喽。”
刘墉说着。
又来拉赵忠卿的手,想要双手握住。
赵忠卿双手压在大腿根下,这坐姿,直接让刘墉傻了。
在他的印象里,大清没人会这么做。
见不能握到手,刘墉尴尬笑笑。
“赵大人的坐姿,还真是独具一格。”
“刘墉,你别给我说那么多,今天我也给你个明白话。
卖房可以。
卖房利润必须用于股东分股。”
刘墉赶忙点头。
这个当然。
在嘉庆东宫时,嘉庆皇帝就松了口,毕竟比起自己的免天下赋税一年,太上皇的银子更重要。
谁敢动太上皇银子,那不得被活劈喽?
“那是自然,自然。嘉庆皇帝说了,利润你们自己分,他绝不插手,再不插手。”
赵忠卿继续道:“还有,我要道歉!”
刘墉苦笑:“赵大人欸,我的赵兄欸,你还要我怎么道歉?跪着吗?那……也不是不可以。”
“不,我要皇上,嘉庆皇上的道歉。”
“!”刘墉嘴巴哆嗦:“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