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门外最近这些天聚集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分为三波。
各地前来讨要预售款的购房百姓,各地地方官员派遣过来讨款当初入股款的师爷们,还有街道伪装成小贩顾客的负责监视的朝廷密探。
乌泱泱的人,将赵府门前给堵得水泄不通。
每天从人堆里产出的叫骂赵忠卿的国粹,论吨记都是轻的。
“王八蛋赵忠卿!”
“疯子,就算是疯子,要是出来,我也要宰了他! ”
“收银子的时候欢,建造的时候玩蒸发!”
府邸外院墙外,乃至茅房后面,臭骂声连绵不绝,如同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府邸院内,就更是闹哄哄的了。
神婆跳着的大神,来回上蹿下跳,手中铜铃作响,扯开破锣嗓子疯疯癫癫大嚷,“妖魔驱散,还我神智……”
老道手持桃木剑火烧黄符,口喷火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和尚们盘腿而坐,双眸微闭,铛铛铛,敲着木鱼,“阿弥陀佛……”
咣当——
赵府的门由外而内被一脚踹开,把在场所有人吓的一激灵。
以察哈尔为首的兵丁迅速朝着内院走来,同时手下兵丁分出十名来拦在门外维持秩序,防止院外的人涌入,也防止院内的人趁乱离开。
察哈尔快步走近,叫停所有,同时手臂一抬。
“搜——!”
“大人,您这是……”
察哈尔没有理会老道的话,当即大手一挥。
兵卒进入破败的赵家宅邸开始搜索,如同猎食的狼群,在各厢房四处找寻。
“大人!没有!”
“禀大人,没人!”
“没!”
“赵忠卿在哪!”,察哈尔一把揪住身旁老道胸口衣襟,怒问道。
老道 颤抖着手,指了指最大的正厢房。
“记得一……一直都在这厢房,没出来过的呀。”
顿感不妙的察哈尔极快的迈出两大步,朝着正堂位置,也就是这帮神婆和尚正对向的大厢房走进去。
门已经敞开。
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刚刚的负责搜查的兵卒翻倒了个稀巴烂。
该死!
察哈尔面容肉眼可见的在扭曲!
额头青筋暴起!
“人呢!人呢!”
歇斯底里的怒吼,把在场所有人吓的两股颤颤。
“给我找出来人!”察哈尔手持佩刀,对着房间内的所有,疯狂挥砍过去,发泄完毕的他怒而扭头看向身后的神婆,老道,和尚。
“是不是你们谁帮助赵忠卿逃跑的!”
“大人我们哪敢呐!”
“没人进入这个屋子过。”
“我们就只负责院子内驱邪祈福。”
老道还想继续喊冤解释,脖子就被察哈尔粗壮的大手擒拿住,如同小鸡般。
“真的没有?”
察哈尔猛地丢开老道,老道一屁股摔在地上,满身灰尘,恍惚间,发亮的钢刀刀剑已经直指眉心。一股腥骚味从老道的裤裆处挥发出来。
“真的没有?”
刀剑往前一寸,老道往后用屁股挪动一寸,头晃动的似拨浪鼓的发出颤抖的声音,“没,没,真没……”
“啊——!”
刀光刹时间落下,一声哀嚎,腹部一道大豁口的老道咽下最后一口气。
“你呢!”
淌着热乎血液的刀尖再次指向和尚。
吓破胆的和尚刚摇头。
凌厉的刀光,划过双眸。
“啊——!”
和尚应声倒地。
想要跑的神婆,被察哈尔猛地丢出去的一刀,扎入背部,应声倒地。
“给我继续搜!挖地三尺!!!”
察哈尔发出怒天的咆哮,接着扭过身,重新折返回去那稀巴烂的厢房。
环顾四周。
衣柜已经倾倒,炕上的被子被掀了个底朝天,房梁上,也是空荡荡的。
“该死,难不成蒸发了不成!”
察哈尔十分清楚,赵忠卿是绝对不可能正大光明走出去的。
不说府邸外全都是讨债的,光是朝廷的探子,安排足有几十个!
插了翅膀也休想飞出去!
可是人呢……
郁闷的察哈尔手揉着面部,能够逃走的同时说明了一个更重要的一点,奸臣赵忠卿……没有疯,这才是关键。
该死啊!
猛的一跺脚的同时,察哈尔当即察觉不对,一手夺过手下士兵的刀,蹲下身来,竖起刀柄,以刀柄作锤,猛的砸向地面地板。
如果记的不错的话,那日万岁爷带着群臣来到赵府勘察时,工部尚书庞大海抄起铁锹在这,就在这,活生生带着群臣挖了一个巨大坑洞,想要找出赵忠卿的银子。
如今,整个地板却看上去完好无损……
咣——
就在命人抬地板的同时,有士兵气喘吁吁发现异样过来禀报。
“报大人!”
“有怪物,正朝着皇宫方向靠近!”
“?!”
“一个又一个大大高高的铁家伙,能自个移动,一根长长的管子突出来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