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兵侦查到了雅州城内的布置，也让石定清明白了，仗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再打下去，即使能打赢，系统兵要付出的阵亡代价，石定清也无法承受。
    如果系统兵阵亡太多，石定清身边的嫡系主力损失过大，石定清还能不能控制住陈云飞一伙人就不一定了。
    石定清是知道的，陈云飞等人之所以愿意跟着石定清走，首先是石定清的警卫营力量强大，其次才是政策的问题。
    如果没有足够的核心武力做保证，任何好政策都与王莽的改革一样，只会成为千古笑话，毕竟这个世界，可是只分强弱，不分对错的。
    更何况，石定清是知道历史的，石定清知道骆秉章麾下能调动的总兵，还有一个叫刘岳昭的人，那可是湘军的悍将。
    这还只是石定清知道的，石定清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骆秉章有没有向慈禧求援，慈禧有没有把云贵川之外的兵力调入四川，石定清是不清楚的。
    石定清可不敢把所有的家底，全部赌在雅州之战上面。
    为了保存实力，石定清下令，让系统兵收集所有的劈山炮，退到距离城门两里的位置，阻拦敌军出城。
    同时，石定清在100个佩戴腰刀的系统兵的保护之下，向着陈云飞等人的位置跑去。
    石定清准备让陈云飞等人，打扫完何胜必的埋伏点之后，继续打扫雅州城外的战场。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骆秉章在战场之上丢弃的武器，至少都有一万多套，装备区区五千新兵，绰绰有余。
    多的也不能浪费，全部带上，以后再招募新兵的时候，也能用得到，石定清目前的装备，可是基本靠缴获的。
    靠几个县城想要打造上万把大刀长矛，那得好几个月的时间，石定清可等不起。
    唐友耕看见石定清的部队不再进攻，而是退到了雅州城外两里处，唐友耕也开始慢慢把鸟枪兵撤回城内。
    石定清的系统兵，被红衣大炮打死8个之后，终于退出了红衣大炮的射程范围。
    雅州城下的系统兵有六百多人，虽然站得比较分散，红衣大炮的准确度也不高，但是二十门大炮全部发射炮弹之后，还是打死了8个系统兵。
    同时也让石定清了解到了，红衣大炮的威力，红衣大炮的炮弹是实心的，系统兵被红衣大炮打中躯干，整个身体都会四分五裂，与被砍头无异了。
    有些系统兵被打中的位置是四肢，四肢瞬间就被炮弹打得四分五裂。
    但是系统兵终究与真人不一样，只要头没事，每晚12点，就可以复原，只要回到了石定清的阵营，影响就不大。
    听到系统兵的反馈，石定清明白了，袁崇焕用红衣大炮打死努尔哈赤的记载，纯属扯淡，人这种碳基生物，只要被红衣大炮打中，就算是只打中了四肢。
    那也能当场让人流血如喷泉，这种撕裂的伤口是止不住血的，一分钟内必死无疑。
    努尔哈赤如果真的被袁崇焕的红衣大炮打中，不管是打中了什么位置，都不可能继续活几个月。
    红衣大炮打的可是实心炮弹，与后世打出去会爆炸的炮弹完全就是两回事，被爆炸炮弹的弹片打中，继续活几个月是可以的，但是被实心炮弹打中，当场就得凉凉。
    石定清在清末走了一趟，也算是明白了，所谓的努尔哈赤被红衣大炮打死的说法，百分百是袁崇焕虚报战功的奏折里出来的。
    崇祯看了那封奏折，就算知道奏折里面的内容是假的，也必须认下袁崇焕的功劳，因为那种说法，会提升明朝的威望。
    崇祯认为，明朝的大炮打死了努尔哈赤的说法，听上去就比努尔哈赤寿终正寝的说法要强得多。
    因此崇祯不但没有治袁崇焕虚报战功之罪，反而大肆宣扬努尔哈赤是被明朝的大炮打死的。
    加上崇祯在努尔哈赤死了之后，又执政十多年，明朝官方的说法就流行了十多年，也就成了所有人都认为的真相。
    历史记载虽然是可以人为篡改的，但是红衣大炮的威力，人为可篡改不了。
    二十分钟后，唐友耕带着所有鸟枪兵进了雅州城，雅州城门关闭。
    又过了十分钟之后，石定清来到了陈云飞等人的位置，将打扫雅州城下战场的任务布置给了陈云飞等人。
    陈云飞，关元忠，唐博超一听，前面打了胜仗，敌军留下了近万的装备，等着他们去打扫，顿时一个个喜笑颜开，倍有精神。
    打扫起何胜必的埋伏点，陈云飞等人也更有干劲了。
    又一个小时之后，五千新兵点着火把，收集完了何胜必部队的所有装备，开始向着雅州城进军。
    半个小时后，五千新兵到达雅州城外两里处，开始打扫战场。
    不过距离一直都是在红衣大炮的射程之外，看射程也很简单，石定清让三十个系统兵，举着火把，分散一字排开站在雅州城850米处。
    所有新兵都看得到，系统兵的位置，所以也就不会越界了。
    地上满满的都是尸体，有系统兵的，有清军的，零零散散总共接近四千人。
    新兵看到那些残破的尸体，又不禁开始呕吐，之前与何胜必部队肉搏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吐过了。
    如今再次看到尸体，新兵还是无法克服本能的恶心，不过石定清不在乎这种事，新兵嘛，吐着吐着，就变成老兵了。
    一个小时之后，距离雅州城墙850米以外的装备，都被新兵收集完了，850米以内的装备，却是一件都没有人去捡。
    石定清开始带着部队，向着距离雅州西城门外二十里处的位置走去，与四旅汇合。
    然后石定清让一旅，二旅，三旅把所有多余的装备，全部交给杜少言的四旅。
    一个时辰之后，部队到达了距离雅州西城门二十里的位置，把装备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
    石定清下令，部队睡觉休息，由警卫营守夜，然后石定清查看了一下系统兵的数量。
    除了100个拿着腰刀的系统兵在石定清身边保护石定清，没有受到损失，5个拿着抬枪的系统兵当斥候没有受到损失之外。
    其余出去作战的系统兵，只回来了597人，如今石定清的系统兵，总共也就702人了。
    石定清让597个拿着抬枪的系统兵，把多余的抬枪和弹药，分配给了100个拿着腰刀的系统兵。
    石定清今晚一共缴获了大约一千支抬枪（何胜必部队有五百支抬枪，骆秉章派出城作战的抬枪一共有1000支，有大约五百支抬枪，散落在红衣大炮的射程之内，无法收集）。
    虽然古代有夜盲症的人高达九成以上，但并非全都患有夜盲症，雅州城内的清军有几万人，选出二十个视力好，没有夜盲症的人操控红衣大炮，还是轻轻松松的。
    此时石定清身边的697个系统兵已经能全部装备抬枪了。
    还剩下九百四十多支抬枪，可以装备大约一千九百个新兵，新兵两人使用一支抬枪。
    石定清理清头绪之后，身边留了100个系统兵保护他本人，其余系统兵在部队外围守夜。
    做完安排，石定清也昏沉沉的睡去，打了一晚上，所有人都累了，石定清也感觉脑子昏沉沉的，思维明显都变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