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魔教圣姑爱吹箫,
色中君子管鲍交。
凭君夜话风流事,
若能威胁何必撩。
任盈盈遂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支玉箫,二话不说就吹了起来。
一曲终罢,任盈盈问道。
“杨公子,可能入耳?”
“嗯,入耳不入耳无所谓,下次换我的箫。”
“好!”
呵,这么好说话,本公子的箫可不是那么好吹的。
“那杨公子是愿意帮小女子去救我父亲了?”
救任我行?
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小败败?
杨顶天再次打量着任盈盈说道。
“帮你救父亲,我能有什么好处?”
“刚刚吹箫……”
“姑娘此言差矣,你不会以为吹个箫就能让本公子为你卖命吧?”
“那杨公子有何条件不妨直说?”
“也罢,在下在江湖上也算略有薄名,人送雅号色中君子,所谓君子爱色,取之有道。窈窕淑女,我必好逑。”
“姑娘倾城之姿,若不能与姑娘管鲍之交,岂不可惜?”
任盈盈——
明明这个人说的话我听着都很熟悉,为什么连起来我就不怎么听得懂?
关键是我为什么会觉得他好像很不要脸?
明明就是馋自己身子,却被他说得这么文雅?
竟让人生不出半点讨厌反感的心思!
不过任盈盈是什么人?
那可是魔教圣姑啊!
在仇人眼皮子底下活了数年还能成为二把手的人物。
当即正色道:“既然杨公子不愿意帮忙,不帮便是,何故如此轻薄小女子?”
“姑娘说笑了,本公子这是堂堂正正的出来卖,明码标价,姑娘却说轻薄,着实有些看轻在下了。”
任盈盈——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非剁了你个淫贼!
这一本正经的无耻者,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既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公子请自便,小女子另想办法救出父亲就是!”
“来不及了,姑娘若是没有招惹我,爱怎么滴就怎么滴,在下管不着。”
“可你既已招惹了我,姑娘自己撩起的火,我劝你还是自己主动灭掉才好。”
闻言,任盈盈目光一凝,不禁有些后悔了。
“小女子知道公子武功高强,难不成公子这是打算以强凌弱?日后行走江湖你就不怕被江湖中人耻笑吗?”
“日后,确实还要行走江湖,可江湖中人为何要耻笑,不应该是羡慕我们神仙眷侣么?”
“在下帮姑娘救出父亲,姑娘从此跟着我,这是真爱,在下可不做一次性交易。”
“再说,此事你知我知,江湖中人怎知?难不成姑娘还要把你我龙行布雨之事四处讲说?”
“咦,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癖好!”
“你……”
任盈盈气鼓鼓地坐回了自己的火堆前。
此时,野山鸡的香气已经弥漫着整个破庙,所有人都不禁吸了吸鼻子。
杨顶天扯下一根鸡腿,递向任盈盈,说道。
“来,先吃这只鸡!”
任盈盈本不想接,可闻着那从未闻过的香味。
想到自己刚刚啃的干粮,直接伸手接过来就开始啃。
不到数息,鸡腿就全部进了肚子。
她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杨顶天手里的烤鸡,不禁咽了咽口水。
杨顶天可不会惯着她,直接装作看不见,自顾自地啃着烤鸡。
直到把整只鸡吃完,也没有再搭理任盈盈一下。
当然,此时的任盈盈不过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而已,面皮薄。
女孩子家的矜持让她断然干不成找陌生男人要吃的这种事情来。
“姑娘,考虑得怎么样了?所谓拿了人家的,手暖;吃了人家的,嘴酸。”
“吃了我的鸡,可就是我的人了。这时候想跑可得做好失败被抓的心理准备!”
“杨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
显然小姑娘还是很单纯的,完全没有听懂这些话的意思。
“小姐,我们跟他这种人费什么话,直接拼了!”
杨顶天看了看向问天,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哥们儿,你真有种!”
“小姐,要不我传信给十大长老,他们多数人还是衷心老爷和小姐的。”
“我就不信,我们这些人加起来都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还十大长老?你们是不是出来有一阵子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难道你们不知道前几天魔教十大长老一下子死了六个么?”
“你胡说!谁有那么大能力,难不成是东方不败亲自出的手?”
“当然不是,据说是一个长得天下第一帅的英俊少年动的手。”
“是你?你杀了几位长老?”
“你这姑娘,想夸我就直说,为什么如此拐弯抹角,当真是有辱斯文,非礼勿视!”
说着,杨顶天竟是直接闭上了双眼,那模样像极了一个落魄委屈的赶考书生。
任盈盈——
这词用在这里礼貌么吗?
杨顶天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疑惑,继续说道。
“姑娘放心,在下学富五车,姿势无错。所谓非礼勿视,不过就是说除非你非礼我,否则我都不会睁开眼睛看你。”
任盈盈——
向问天——
绿竹翁——
雕牌雕宝——雕脸都被他给丢尽了!
虽然很懵,但是任盈盈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不再被杨顶天牵着鼻子走。
“你为什么要杀几位长老?”
任盈盈很心痛,这几年东方不败在教里的声望与日俱增。
除了十大长老之外几乎所有跟东方不败不是一条心的势力都被肢解了。
甚至有的连坟头草都好几茬了。
虽说她心里也知道十大长老并不是什么好人,可秉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她还是希望东方不败的敌人多多的,朋友少少的。
“看他们长得丑算不算杀他们的理由?”
“你放屁,十大长老武功高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你杀了?”
“我没说轻易了,花了我好几炷香的时间,打了百来招呢。”
向问天——
“向叔叔,别再说了!”
任盈盈显然已经相信了杨顶天的说辞,毕竟人家确实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突然,任盈盈似是想到了什么,狐疑道。
“杨公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小女子的身份?”
“脱下衣服,不是,撕下面纱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果然如此!那公子是东方不败的人?”
“什么?你这贼子……”向问天怒目圆睁,作势就要动手。
杨顶天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不记打,随即对着任盈盈说道。
“不是!”
闻言,任盈盈顿感轻松,原本他们就势单力薄,实在不愿意凭空冒出这么一个实力强大的敌人出来。
“可我看上了她,准备把她变成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