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襄阳府
风雨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或亲身经历,没有人能想到数日前这里经过一场残酷的厮杀。
数万将士的性命永远留在了这里。
俗话说时间可以淡化一切。
这才过去几天,这座宋国的第二大城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城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百姓川流不息。
此刻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走在襄阳城的大街上。
面纱女子一袭白色纱裙,身姿窈窕,气质天成,哪怕看不清样貌,依旧吸引着不少路人的眼球。
“当家的,收拾桌子去。”
路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喊自家男人去帮忙干活。
不过喊了半天,却不见自家男人有任何回应。
随即放下手中的活,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男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火上烧。
没有任何女人能够忍受自家男人在自己面前盯着别的女人。
更何况还是盯着一个比自己漂亮不知多少倍的女人。
那妇人将略微有些脏的双手放在面前的围裙上擦了擦,随即抄起了一旁的擀面杖。
气呼呼地走到男人身边,冷不丁敲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哎哟喂!你个疯婆子,你怎么打人?”
“老娘打你怎么着?竟敢说老娘是疯婆子,你个没良心的。”
“当年人家嫁给你时不比她好看,还不是你自己没用,老娘这才起早贪黑忙活摊子养着你,你倒好,现在嫌弃老娘了。”
“有本事你晚上别上老娘的床!”
旁边摊子和老食客见到这一幕也赶紧上前劝架。
尤其是妇人们,一个个都面色不善地盯着挨打的中年男人。
仿佛他真做了什么挨千刀的恶事一般。
大街上,只顾看面纱女子而被自家娘子暴揍者有之。
行路不看路而碰撞者有之。
就连街上的窃贼们这一刻为了一瞧美人也都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只是那女子丝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一直走到清雅居门口,那女子二话不说就走了进去。
“哼,都说这杨顶天好色如命,我直接上门约见,想必他断然不会拒绝。”
念及此处,面纱女子走到柜台,直接言明求见杨顶天,还特意说是故人来访。
杨顶天收到消息,亦是诧异了一下。
毕竟自己的女人里,除了远在盛京城的包惜弱,应该都来过香雅居才对。
得知来人戴着面纱,气质出众,杨顶天的第一反应是任盈盈。
当初在华山,任我行被废以后,任盈盈便带着任我行隐居了起来。
临走前还给杨顶天留了一封信,大意是当初与杨顶天的打赌自己输了。
自己说过输了就会伺候杨顶天一辈子,她任盈盈虽不是君子,但亦不会食言。
但是如今任我行武功被废,身上的毒素又早已深入五脏六腑。
就连平一指都束手无策。
作为女儿,她要陪着自己的老父亲走完最后的路。
待一切事了,她自会前来寻他。
因此,若真是任盈盈来了,那就说明任我行已经嗝屁了。
杨顶天来到前院,一眼就看到了拐角靠窗的一张桌前正坐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
仅仅只是第一眼,杨顶天就确信这个女人他绝对认识。
这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让他更加确定面纱女子必是任盈盈无疑了。
见任盈盈正在对着窗外发愣,并没有发现自己过来。
杨顶天顿时生出了戏弄一番的心思。
“小娘子,许久未见,今夜愿与本公子同床共枕否?”
咦?话一说出口,杨顶天也愣住了。
自己明明想的是今夜一起赏月。
怎么话到嘴边变成曹贼语录了。
杨顶天也没有太在意,虽然任盈盈眼下还不是自己的女人。
不过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自己生气啥的。
然而面纱之下,女子的脸色早就已经阴沉了下来。
“传闻果然不错,这杨顶天就是一个登徒子,第一次见面竟然口吐如此污言秽语,当真已有取死之道!”
嗯?
杨顶天猛地眉头一皱。
因为刚刚他竟然从任盈盈身上察觉到了一丝杀气。
哪怕只有一瞬,不过依然没有逃过杨顶天的感知。
杨顶天放缓了脚步,就在他距离任盈盈不到五步时,任盈盈倩影一动。
手中匕首直直对准杨顶天胸口插曲。
“狗贼,拿命来!”
杨顶天一个手刀打在任盈盈手腕上,匕首瞬间脱手,掉在了地上。
“你不是盈盈?你是谁?”
“哼,要你命的人!”
面纱女子一个侧身,与杨顶天稍微拉开了距离。
随即拔出了桌上的长剑,再次朝着杨顶天刺来。
大厅里的食客见有人打了起来,哪里顾得上吃饭喝酒听书,纷纷起身朝外面跑去。
杨顶天见状,一个闪身到了外面街上。
打架可以,可不能在清雅居里打,一桌一椅打坏了,可都得花自己的钱。
留着给自己的亲亲闺女买吃买喝买完的它不香么?
面纱女子亦是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两人很快打了起来。
然而出乎杨顶天意料的是面纱女子武功高的很,已经隐隐触摸超一流高手的门槛。
为了摸清这女子的底细,杨顶天也没有速战速决,而是故意陪她打了好一会儿。
谁知越打越心惊,因为这女子的招式让他更加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随即,趁着女子不注意,他伸手摘掉了女子脸上的面纱。
可当他手里拿着面纱,转身得瑟地想要看看女子的模样时,杨顶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倒不是因为那张脸他很熟悉。
而是因为面纱之下,竟然还蒙了一层。
我艹,我艹,我艹。
杨顶天心中忍不住疯狂吐槽。
行走江湖,自己见过蒙面的,可tm什么时候见过蒙两层的?
搁这玩俄罗斯套娃呢?
那女子见杨顶天果真撕掉自己的面纱,心中的杀意更盛。
可杨顶天就更加郁闷了,心想自己不就是撕了一个面纱而已,可至于一副不杀自己誓不罢休的样子。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原身杨康惹出来的风流债。
毕竟他过来的这一年里,他可不记得自己招惹过的女人有谁会对自己拔剑相向。
见那女子还要动手,杨顶天立即喝道。
“慢,不知在下与姑娘有何仇怨,姑娘竟下狠手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