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威瑟斯依旧在等消息。
没错。
关山月和维金顿的互相试探都已经结束快五分钟了,他此时却还在城外。
毕竟现在家底实在是太薄了,谨慎点总没有错。
而且,F大区那边的关山月,是高等【千魂级】,他们就算早到,也帮不上什么忙。
更何况,威瑟斯也并不是那么想帮这个忙。
“暂时没收到消息。”
一旁,一个年轻人皱着眉头道:“我们的人说,目前城东已经戒严了,他们没办法进去打探消息。”
“阿方索那边呢?”
威瑟斯又问道。
“阿方索统领的电话打不通。”
年轻人有些紧张道:“他会不会已经被F大区的人给发现了?”
还没等威瑟斯说话,他自己的电话却忽然响起来了。
接通之后,对方没有任何客气,反倒是带着浓烈的不满。
“威瑟斯先生,耍小心机,我们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做的太过分,我们G大区这边,并不是一定要帮你这个忙的。”
打来电话的人,是森普。
威瑟斯绝对想不到,此时正在跟他通话的森普,正坐在台阶上,手指间掐着一根烟。
而这根烟,是关山月递给他的。
城东这边,维金顿已经回到了车里,而森普和菲尔加斯则是跟关山月坐在台阶上,一起抽着烟,看起来关系好极了。
刚刚,关山月并没有给维金顿答案。
但是维金顿却没有发怒。
能够将自己的儿子扶持到总区长这个位置,这老家伙脑袋里肯定不是空的。
他从F大区的举动中,看到了多处不合理的地方。
而可以肯定的一点是,F大区并不像他们所想象中那样,是疯了。
因为他自己还活着。
如果F大区真疯了,刚刚关山月那一刀,绝对不会是刀背冲下。
既然如此,关山月算得上是放了他一马,他也想看看F大区究竟要玩什么。
他只问了关山月一个问题。
萨耶夫还活着吗?
而关山月给了他一个很满意的答复。
活得很好,昨天上称还胖了二斤呢。
得知萨耶夫没事,维金顿便直接回到了车上。
车上的两人,见维金顿都不出手了,自然也不会没头没脑的上去找茬。
倒是关山月还挺热情的招呼两人下来抽根烟。
这两人也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关山月的实力让两人感到压力,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
好像打不起来。
而在下车之前,维金顿则是告诉森普,给威瑟斯打个电话。
再不来,自己就掉过头去打他们。
维金顿这个态度,倒不是老糊涂了。
本来就是E大区先找到的他们,他们没欺负E大区拿不出太多人来,E大区那边反倒是玩这么一手。
换谁,谁都得生气。
更何况,如果不是关山月真没想杀他,他现在至少是重伤。
这股火,自然得要E大区来担着。
威瑟斯听到了森普的话后,也不由来了火气。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E大区的总区长。
对方是什么身份?
再高,也不过是个统领。
“你是哪位?”
威瑟斯强压着火气:“你能代表G大区吗?”
森普见威瑟斯还想装逼,自然也不会给对方什么好态度。
“我代表不了G大区,但是我能打你!”
反正维金顿刚刚都已经给过他底气了,森普索性强硬到底:“别他妈以为就你们E大区的人有脑子!真把我们惹急了,大不了我们先跟F大区联合起来,先把你们干死再说!”
威瑟斯懵了。
他知道,自己这么拖着时间不去,对方肯定是会生气的。
但是现在森普的态度,好像比他想象中还要差得多。
难道……
“维金顿那边……”
威瑟斯激动了起来。
他想到,森普这么生气的原因,会不会是G大区那位唯一的高等【千魂级】,出事了?
就算是没死,受一点重伤也好啊!
威瑟斯是知道维金顿的身份的。
那可不单单是实力强大,还是G大区现任总区长的父亲。
如果他在野风口遭了难,G大区的态度必然是报仇雪恨。
还有就是,维金顿这个最高的战力出现了问题,会导致G大区的实力出现巨大的滑坡。
相比之下,E大区的劣势也就不那么明显了。
无论怎么说,只要维金顿出事,对于E大区来说,就是绝对的利好消息。
然而……
“我奉劝你收起你那愚蠢又卑劣的猜测。”
森普立马就反应过来威瑟斯在想什么:“我只说一句,半个小时之内,如果我们看不到你出现在城东,那么我G大区在城外的二十万大军,会直接冲进你的E大区。”
不等威瑟斯回答,森普又极其强硬道:“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不是玩笑!”
啪!
森普直接挂断了电话。
“再来一根?”
关山月又递上去了一根烟。
很亲切。
森普转头看向关山月,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
“关统领。”
森普对关山月很好奇:“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不好说。”
关山月摊开手:“我只是负责来这接待你们而已。”
“负责?”
森普更加疑惑:“以你的实力,也要听那位宁统领的?”
强者之间,是会有互相欣赏的。
哪怕两边暂时是敌对关系,但是刚刚关山月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绝对是配得上让森普和菲尔加斯敬畏的。
况且,刚刚关山月对维金顿,明显是能杀而不杀。
这从另一种方向来说,也算是一份恩情。
所以森普在跟关山月说话的时候,也算是客气。
而同样也让他不解的是,关山月这种实力,在这里居然还需要听从其他同级的安排派遣?
根据他们所得到的信息来说,那个叫宁凡的年轻统领,个人实力好像并不是很强。
最起码,达不到关山月这样的层次。
关山月将烟屁弹得老远,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不单单是我。”
关山月伸出手指,在头顶绕了一圈。
“这里的一切,都得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