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和高顺现在很懵,怎么就报了个名字,自己就从官军变成黄巾贼了。
“将军大人有大量,放我二人一条生路吧,我们二人家中还有父母妻儿,求将军可怜可怜我们吧!”
“我黄巾军赏罚分明,看你二位有些功夫,就暂时当一个队率吧!”
“将军放过我们吧!”
“队率吗?带兵162人。”
“将军,我二人不会带兵,求将军放过我们。”
“行了行了,别感谢了,好好带兵就行。”
张辽高顺一脸的不敢置信,怎么这位黄巾少将军听不懂人话,难道是聋子。
张辽试探的问我:“将军为什么非要让我俩人加入黄巾?”
我没有再装糊涂,正色的对两人说:“我想将匈奴,羌胡,占据的地方夺回来。”
张辽惊讶的说:“将军想继续西进?”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但有我在并州一日,异族将止步于阴山。”
四人震惊的望着我,我微微抬头望天。
回过神的两人还是有些犹豫,我对张远说:“个人荣辱是小,百姓安宁为大,张辽,你出身雁门,难道就不想看自己的家乡,百姓安居乐业,难道为了区区名声,就要放弃这个机会。”
张辽被我说的羞愧难当,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人生在世,当提三尺剑,建不世之功,若不然,与草木何亦。”
张辽一咬牙,对我说道:“我愿随将军征伐异族,但请将军许诺,异族肃清日,让我离开。”
“没问题,收复失地后,去留皆有你意愿。”
“张辽见过将军。”
我心中欢喜,进了贼窝还想跑,没那么容易。
“高顺,你如何选择。”
高顺看了看张辽,坚定的说:“我对雁门关外不熟悉,还请将军放我回家。”
“陈留高士子弟高顺,在匈奴寇边之时,私通匈奴,扒光其衣服,悬于南门,让所有人经过时唾骂其行为,以儆效尤。”
高顺顿时就急眼了:“将军为何如此冤枉人,难道将军不在乎其名声吗?”
“雁门关我最大,我的地盘我做主。”
高顺被气的指着我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高顺,再问你一句,入不入我黄巾?”
高顺被气的眼睛通红,拳头握得嘎巴响。
“史阿”
“在”
“将我刚才的话传遍天下,尤其是陈留。”
“诺”
“慢”
高顺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高顺愿入黄巾。”
“真心地。”
“真心的。”
“不反悔。”
“不反悔。”
“那你大声的说一遍。”
“陈留高顺,请少将军收留,从今以后,愿为少将军马革裹尸。”
“哎呀,都是自家兄弟,高顺你说这些干什么。”
高顺此刻真想上去狠狠的抽对面那张脸,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如此没脸的人。
“张辽。”
“在”
“我新俘获了一万多匹战马,我有三千的虎卫营,我给你十天的时间,你要教会他们骑兵的战阵。”
“张辽一定会尽心。”
“张辽,你还不知道我黄巾的规矩,我黄巾只有两种回答,能,或不能。”
“将军放心,张辽保证十天后,这些兵士可骑马杀敌。”
“高顺”
“在”
“我军有一规矩,非精锐不得称营,我给你八百强壮之士,你给我将他们训练成精锐。”
“好。”
“典韦”
“公子”
“带领他二人前去任职,高顺的人员从辎重兵挑选。”
“诺”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史阿忍不住的提醒道:“主公,这两人并非真心投靠,还请主公莫要完全相信。”
我看着史阿说:“你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和他们一样吗?”
史阿回想着自己宁死不投靠黄巾时的场景,就是前面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少年,威逼加利诱,自己当时和高顺一样的心情吧!都说祸不及家人,眼前这位可不管那么多,专绝别人的户。
“文远啊!我怎么到现在还懵着,就是出来一圈,怎么就被拉进了黄巾,是我们两个太惹人注目了。”
“我也不知道,就报个名字,还非得让我们加入黄巾,不加入就诬陷,真是见鬼了。”
高顺叹息一声说:“真是时也命也。”
张辽疑惑的说:“张远怎么知道我擅长骑兵,你擅长步兵,真是搞不懂。”
高顺感慨的说:“恐怕我们两个这辈子身上都要背着黄巾贼的名声了。”
“管他那,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辽和高顺一脑子的问号,还有两人也是一脑子的问号。
东莱,太史慈看着荒废好久的院子,楞楞的出神。
门外邻居经过,看到门开着,小心翼翼的探头张望:“是子义回来了吗?”
太史慈忙回身望向声音之处:“牛二哥,我娘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你娘不是被你的朋友接走了吗?”
“我没有让朋友来接我娘啊!”
“他们说他们叫张远和赵弘,是你的朋友,是你让他们来接你母亲的。”
“张远,赵弘,怎么这么熟悉。”
突然一道惊雷在太史慈脑中炸开,张绝户三个字出现在脑海里。
“原来是他。”太史慈满脸的杀气,双拳紧握,活像一个择人而噬的猛兽。
“子义,子义,你没事吧?”
“多谢牛二哥了,我知道谁带走了我娘。”
“你知道就好,那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全都骑着高头大马,看来子义这些年过得不错。”
太史慈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牛二哥,我去寻我娘了,回来请你喝酒。”
“行行行,你快去吧!酒咱们什么时候都能喝。”
太史慈出门骑着马向并州飞奔而去。
常山赵家村,学成武艺归来的赵云兴奋的向家里赶去。
一进村,赵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村里太安静了,压下心中的恐慌,赵云打马向家里而去。
一路上没见到一个人,田里的草长的很高,看样子许久没人打理了。
到了家门口,映入眼前的是满院的杂草,看样子就明白,这里已经许久不曾住人了。
赵云进去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屋子里锅碗瓢盆居在,被褥衣服却不见了,看样子人应该是走的很匆忙。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赵云骑马在村里寻找,赵家村不大,不一会儿就找遍了,没看到一个人影。
一阵嘹亮的歌声传来,赵云骑马向那个方向赶去。
看到是一个砍柴的外人,并不是本村人,赵云略显失望。
刚想调转马头离开,赵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前面这位兄台。”
打柴的回头看到一个英气勃发,浑身一身绸缎的骑马少年,连忙说道:“这位贵人好。”
“兄台莫要惊慌,我想问一下,兄台可否知道这村里的人去哪里了?”
“你是这村子里的人?”
“正是,还请兄台告之。”
“几年前赵家村里的人,被黄巾张燕带上山了。”
“多谢兄台告之。”
说完赵云骑马离开。
荆州南阳,一个破旧的小院,一名医者摇头叹息的对一对中年夫妇说:“老夫无能为力了,二位想开点吧!”
黄忠声音颤抖的问:“我儿还能活多久。”
“多则半年,少则三月。”
医者叹息一声离开了,他是一直给黄叙看病的,亲眼看到黄家因为给黄叙看病落败了,家里的东西卖完了,原本的大宅也卖了,还真是家破人亡。
黄夫人听医者说完,两眼空洞,脸上一片死灰色,黄忠心里同样不好受,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四十多岁的他,头上白发横生。
两人就在院子里站着,谁都不知道怎么办?
屋子里断断续续的传出声音:“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劝君莫羡冠军侯,若个书生万户侯。”
听着儿子不甘心的声音,黄夫人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的流。
黄忠拳头紧握,咬牙对黄夫人说:“走,我们带叙儿去并州。”
“夫君……”
“我不能看着叙儿就这样没了。”
黄夫人知道黄忠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泪水更加止不住。
“夫人,此事不能让叙儿知道。”
“夫君放心,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