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只剩下赵弘之时,张远说道:“弘叔莫见怪,四师乃是正规军队,绝对不能失了锐气,平定天下,还需要你们这六支兵马。”
“少主无需解释,赵弘明白,只是希望少主不要忘了我们,我赵弘正值壮年,不想如此虚度光阴。”
“弘叔的话,张远必定谨记。”
“弘叔,怎的不见黄忠。”
赵弘无奈的说:“四师多是南阳兵,始终对黄忠有敌意,为了怕引起冲突,我让黄忠带兵去了云城。”
张远严肃的说:“弘叔,战场征战,各为其主,以后我们还会碰到很多投靠我们的敌将,若是不能有容人之量,岂能有扫平天下之势,我们的眼光要放眼天下,而不是纠结过去。”
“赵弘惭愧,必定会改变。”
忽悠住了众人,张远和这些人在平城庆祝了三天,也就是喝了三天大酒,随后检阅了一下军队。
三天后,张远带着一众人前往云城。
半路上,郭嘉玩笑的说道:“主公忽悠人的本领见长,三言两语就将四师众将忽悠的找不到北在何方,我看主公应再加一个绰号,张忽悠。”
张远没好气的说:“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别说,我那是忽悠吗?我这是善意的谎言。”
“主公不但忽悠人的功夫见长,这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
“唉,我这还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远说完打马向前飞奔。
郭嘉连忙打马向前追赶,张合,高览,华雄,三人见郭嘉如此和张远说话,心中既羡慕又担忧,担忧自己是不是也被忽悠了。
云城离平城大概四五十里,张远一行人快马加鞭一个多时辰赶到了云城,入了云城,直奔县衙。
守在县衙外的飞汉骑兵士,见到张远连忙行礼,行完礼就打算去通知黄忠。
“黄忠可在里面?”
“回主公,黄将军今日并未外出。”
“行了,你继续值守吧!我亲自去见他。”
兵士答应一声,没有去通报黄忠。
张远带着典韦,郭嘉,华雄,张合,高览,直奔后衙。
还未见到黄忠,一行人就听到了叮叮当当兵器碰撞的声音。
几人放缓脚步,好奇的靠近声响之处。
只见一女子,手持双刀正和黄忠战在一起,旁边黄叙手中拿着大刀在比划,张远定睛一看,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黄忠之妻,黄刘氏。
只见那黄刘氏,手中双刀犹如两道闪电,防守时犹如大山之稳重,进攻时犹如瓢泼大雨般迅猛。
黄刘氏的表现让一众人震惊不已,张远嘶嘶倒吸凉气,张合,高览,华雄三人满脸苦笑,这三人脸上的傲气再不复。
几人聚精会神看着二人比斗,张远看到后来都看不清两人的动作了,看到精彩处,典韦忍不住大叫一声好,吓得张远一激灵。
典韦的叫好声让聚精会神比斗的二人回过神,转头望向张远一众所在的方向,当看清楚是张远后,二人直接拿着兵器连忙过来,典韦见二人手持兵器靠近,连忙站到张远身前。
典韦的反应让二人回过神,连忙放下兵器跪地参拜。
“不知主公前来,未去迎接,还请主公恕罪。”张远将典韦拉开,上前几步将黄忠亲自扶起来。
“汉升快快请起,是我没让兵士通知你”。
黄忠起身后,将自己妻子扶起来。张远看着黄刘氏感慨的说道:“练功之苦张远一介男儿身都受不了,而黄夫人却能坚持下来,且功夫如此之好,简直让张远惭愧。”
“功夫乃小道也,主公活人无数,这才是大道,不管是并州百姓,还是跟随主公前来的百姓,无不赞叹主公仁慈,若主公一心习武,世间不过多一万人敌的猛将,而却失去了一位仁义之君。”
张远对典韦说道:“典韦你听听,这就是本公子为什么没心思习武的原因,本公子的责任比学武重要。”
典韦直接拆穿张远:“公子你就是懒,不愿意受苦。”
张远白了典韦一眼,不再搭理这货。
黄刘氏对不远处的黄叙喊道:“叙儿,还不快过来参见主公。”
黄叙连忙放下兵器过来大礼参拜:“黄叙参见州牧,多谢州牧活命之恩。”
张远看着如今虎背熊腰的黄叙,忍不住再次赞叹道:“没想到两三年不见,以前弱不禁风的黄叙有了猛将之姿。”
黄叙听到张远的夸奖,趁机说道:“黄叙想入军中,替州牧征战沙场。
,还请州牧应允。”
张远没有立即答应,望向一旁的黄忠,黄忠一脸苦涩的对张远说:“主公的一首从军诗,让叙儿无限向往军旅生涯。”
张远疑惑的问:“从军诗?”
黄忠解释道:“就是那首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这首诗一直没有名字,有好事者替主公胡乱起了个名字。”
张远点点头,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改的李贺的南园十三首。
张远好奇的问:“汉升不愿让黄叙从军?”
黄忠望了一眼黄氏,没有多言。
张远立刻明白,问黄氏:“黄夫人不愿让黄叙沙场建功?”
“主公,不是黄氏不愿让叙儿为主公效力,黄家就叙儿一脉,征战沙场,难免有损伤,黄氏怕黄家绝后,还请主公原谅黄氏的自私。”
听到是这个原因,张远笑着说:“你们夫妻二人以前为黄叙之事奔波操劳,如今黄叙已然无碍,你二人正直壮年,再给黄叙填个弟弟不是很好,黄夫人,幼鸟总要展翅翱翔,不然如何变成雄鹰,你也不想黄叙蹉跎一生,到最好一事无成吧!”
黄夫人陷入了纠结之中,一方面不愿让黄叙一事无成,一方面又担忧他的安危。
张远知道黄夫人纠结什么,继续说道:“黄夫人应该知道我妹妹张宁吧!”
黄夫人点头称赞道:“大小姐带领凤卫营杀场建功,是我们女子的骄傲,黄氏真心敬佩。”
张远叹息一声说道:“当时是无奈之举,我和黄夫人如今的心情一样,很是纠结,不过想到自己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阿宁以后该怎么办,总在我的羽翼下,阿宁终究长不大,所以我狠心将她丢入了战场,每次大战,我生怕阿宁出事,明里暗里派了许多人在她身边保护她,可谁能想到,在我重伤之时,是阿宁挑起了重担,不然,哪有今日的并州军,所以我很庆幸当日自己的选择。”
“大小姐巾帼不让须眉,黄氏佩服。”
“黄夫人你看这样如何,我再给阿宁的凤卫营增设一曲,一曲千人,由黄夫人你来担任司马一职,让黄叙做你的副手,你们的任务是监督飞汉骑,不知你可愿意。”
黄夫人不可置信的问道:“主公此话当真?”
黄忠不悦的说:“夫人,如何敢质疑主公。”黄夫人理都没理黄忠,眼睛死死盯着张远。
“黄夫人如何称呼?”
“民女刘缘。”
张远点点头,对郭嘉下令:“奉孝,立即通知志才,命其调拨凤卫营特制盔甲武器,运来云城。”
“属下谨遵主公之令,刘司马,还不快谢谢主公。”
刘缘顿时激动不已,连忙下跪行礼:“凤卫营刘缘,参见主公。”
“刘司马请起。”
“末将谢主公。”
刘缘起身后,踢了一脚还跪在地上的黄叙,没好气的说:“还不快谢主公。”
现在变成黄叙开始纠结了,一个大老爷们整天混在女人堆里,这让他感觉很丢人。
刘缘着急的说:“叙儿,你不听娘的话了。”说着又打算踢黄叙。
张远制止了刘缘,对黄叙说:“黄叙你可知道太史慈?”
“知道,飞义骑主将,和我父亲一样。”
“太史慈最先是跟着凤卫营的,这个你知道吗?”
刘缘连忙说道:“对对对,这个我可以作证。你爹也知道。”
黄叙抬头望向黄忠,黄忠艰难的点了点头。
黄叙不再犹豫:“黄叙参见主公。”
“好,你以后就是凤卫营这一曲副司马,直接听张宁调遣,暂时在刘司马麾下效力。”
“黄叙多谢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