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与尤丽华两人肩并肩,一起坐在龙椅宝座上面。
龙椅宝座前面有一张小几,小几上摆满了若干瓜子、干果、干等。
陈皇与尤丽华听着祝修远的讲述,就好像是在听故事似的,嘴里的瓜子干果等就没有停过……
祝修远抿了抿嘴,心里不由吐槽:“我去,这皇帝老儿有点意思,把我当成说书先生了不成?看他们那副模样,与娘子她们听‘鸟英雄传’的时候一般无二!”
没办法。
谁叫他们一个是陈国当今皇帝,一个是陈国当今最受宠的贵妃呢!
尽管祝修远没有预料到,他的入宫面圣之旅会变成一场“故事会”,但事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讲吧,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至于什么懒政误国之类的,祝修远想都没有去想。
因为他早已先入为主的认为刘叔宝是一个昏君了,面对一个昏君,祝修远可不敢冒着被砍头的风险跑去劝谏。
如果这皇帝老儿能够听得进去劝谏,他还能待在这深宫之中听他讲故事?恐怕早就去处理成山的奏折去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一,祝修远本能排斥。
……
祝修远开始侃侃而谈了,他讲的那是唾沫横飞,精彩纷呈,紧张刺激。
当他讲到受灾百姓如何可怜时,陈皇与尤丽华也感叹连连。
陈皇虽然是个昏君,但也没有昏庸到“何不食糜”的程度,据祝修远观察,他更多的是懒和不想管,嫌麻烦……
当祝修远讲到具体实施瘟疫防治之法的过程时,陈皇和尤丽华又化成为好奇宝宝,东问西问,比如不喝生水、吃冷食的缘由等。
……随着祝修远细致的讲解,陈皇和尤丽华意识到这瘟疫防治之法果然蕴含着大道理,甚至某些条款还可以运用到常生活中来……
后来,祝修远又讲到他自己累晕过去与董诚感染瘟疫最后又被治好的故事,这一段比较曲折,陈皇和尤丽华听得入了迷,仿佛已经融入了这个故事之中,为此还担忧连连。
等祝修远讲到江州军民经过艰苦奋斗,终于战胜瘟疫的时候,陈皇与尤丽华还碰杯庆祝,高兴得哈哈大笑,仿佛是他们战胜了那场瘟疫般。
接着就是江南西道观察处置使杨廷玉前来江州之后的故事了。
这一节故事也听得陈皇血沸腾,特别是宣判方塘、花朝仕、万谦那一段,陈皇兴奋得连拍了三下龙椅,赞道:“不错,杨老头这事儿办得不错。”
祝修远闻言傻眼,什么?杨老头儿?
……
“哈哈,不错,不错,想不到江州发生了这么多事……”
故事讲完,陈皇格外满意。
“朕知道了,江州的洪灾与瘟疫之灾中,就属祝卿和令泰山功劳最大,杨老头升任你们为江州刺史和司马是正确的,朕十分赞同!”
“多谢陛下!”祝修远拱手一礼,既然陈皇都这样说的话,那他和岳父大人的位子就算坐稳了。
“不过,单单一个刺史和司马之位,相对于你们的功绩来说,还是不够啊!”
“陛下,臣与臣的岳父能够升任刺史和司马,已经算是连升了好几级,足够了!”祝修远谦虚道。
尤丽华插话道:“陛下,刺史与司马之职,已是州官中的极限,升无可升。不若多赏赐些金银、布匹及田地等,如此也可彰显陛下对祝司马的褒奖。”
刘叔宝想了一下,点头道:“妃所言有理!”
……
皇帝赏赐金银财物,自然不可能当场就给你说朕要赏你什么什么,实际上等祝修远前脚回去之后,后脚就会有宫中来人将赏赐送来。
到那个时候,方才能够知道皇帝到底赏赐了些什么东西。
“故事”已经讲完,赏赐的问题也已“谈妥”,所以祝修远就离开了大。
仍由那位小太监领着他出宫。
不过那小太监领着他走了几步路后,忽然停下脚步,对祝修远拱手说:“祝司马请晚些出宫,贵妃娘娘有请,请祝司马随咱家来。”
祝修远茫然迈动脚步,跟着那小太监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心中无比疑惑,“贵妃娘娘有请”?
什么意思?
哪个贵妃娘娘有请他呢?是尤贵妃还是其他什么贵妃?
如果是尤贵妃的话,有话不能在钦安的主上说么?为什么还要单独请他……
我去!
祝修远忽然脚步一顿,心中陡然警惕起来。
有鬼!
这里面一定有鬼!
祝修远瞥到前面带路的太监,见他正快步往前走去。
祝修远仔细回想了一番这位小太监的表,似乎……非常自然,没有小心翼翼和偷偷摸摸的表现。
祝修远心中疑窦丛生,稍稍犹豫一下,他还是迈步跟上了那位小太监的步伐。
如果不跟着他,祝修远在这深宫里面就是无头苍蝇,他找不到路啊!
祝修远一路跟着他走,一路四处偷偷打量……
走了许久,他们来到一个叫做“仁寿宫”的地方。
那小太监将祝修远请进一处偏,却见那偏之中早有一人等候在此。
此人乃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他的衣饰华贵而考究,相貌甚是清秀,材较为瘦弱,但气度不凡,书卷气息很浓。
祝修远一见此人,顿时傻眼。
什么况,不是说某某贵妃有请吗?
到头来怎么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祝修远愣神间,却见那小太监快步走到那少年郎前跪下,伏地道:“奴婢拜见太子下!”
太子!
祝修远猛然回过神来,忙拱手一礼:“臣江州司马祝修远,拜见太子下!”
那太子理也没理会跪地的太监,他看向祝修远,脸上不由浮现一丝微笑,拱手还礼道:“江州司马祝修远,你就是母妃所说的那个少年俊杰么?”
祝修远感觉这位太子下……还是好相处的,主要是他上的书卷气息太浓了,真是翩翩君子,让人讨厌不起来。
“太子下过誉了,少年俊杰可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