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
少司寇还大叫了两声。
看那兴奋与激动的神清,十足就是一个赌徒。
“我买大!”
“我也买大!”
“买小……”
……
整个刑狱司衙门,简直成了赌场。
并且少司寇大人带头赌博……
不知过了多久。
忽有一个捕快闯进,在赌桌前找到那少司寇。
附耳说道:“少司寇大人,天大的新闻!那天子亲军金吾卫,抓了江宁县县令之子,据说那小子擅闯了神雷坊重地。”
“哦!”
少司寇脸上的激动和兴奋立即消失。
并瞬间板起了脸,那条长长的伤疤,也变得吓人。
“还有什么消息?”
少司寇手里捏着一锭银子,那是他的赌注。
不过现在,那锭银子成了他手上的玩物,无意识的捏来捏去。
此时,其余赌徒也停止了所有动作及叫喊,彻底安静下来。
“还有,金吾卫又查抄了江宁县县衙后宅,抓了江宁县县令,及所有家眷仆人。据金吾卫说,他们都是他国细作的同党!”
“他国细作,擅闯神雷坊……有趣,有趣……来人。”
“属下在。”
“立即调集人马,准备接手此案!”
“此案不简单啊,竟出现了他国细作,还妄图窃取神雷坊机密。并且,这细作,还是江宁县县令之子!”
“属下等领命!”
“大人,少司寇大人,您的信……”
这时,一个小捕快奔来,手里挥舞着一个信封。
“大人,方才有一小儿,送来此信,说是要送给大人。”
“哦!”
少司寇微感诧异,接过信封,扫了眼封面,并没有任何字迹,看来送信之人不愿透露自信息。
少司寇稍稍迟疑,撕开信封,从内里取出一本小册。
“什么东西?”
少司寇疑惑着,翻开小册第一页,快速扫描。
“嗯?”
少司寇看了第一眼,两眼顿时就一凝,眉毛都皱了起来。
并板着一张吓人的伤疤脸,快速往下翻去。
“少司寇大人?这是何物?”
有捕快问。
啪!
少司寇合上那本小册,并贴放好。
“带上所有人马,都拿上家伙事,即刻出发,前往江宁县县衙,有人要毁尸灭迹!我们必须去阻止!”
“是,大人!”
有人下去安排去了。
“少司寇大人,这是为何?”有人不解。
“兄弟们,这下我们有事干了……”
少司寇搓着两手,脸露笑容,那条长长的伤疤也不再吓人。
“正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那江宁县县令遭殃,他那衙门后宅中,定然藏有许多宝贝。我等顺藤摸瓜,必能有所收获……”
“想一想,我刑狱司,有多久不曾出动过了?有多久不曾办理大案了?哈哈,机会来了!”
“不过有些人应该急了,他们可能会毁尸灭迹,我们需赶在他们前面,将东西拿到手!”
“对了,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少司寇大人,送信之人,乃一小小乞儿,这种人在城中没有八百,也有一千……”
“哎!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
“属下等遵命!”
……
却说祝修远与言大山两人,离开神雷坊,带着几个随行的金吾卫,骑马回城。
陈皇临时划拨给祝修远的一千金吾卫,还没有撤回,仍在江城伯府中,担当伯府家将的角色。
所以这几,祝修远走到哪,都有金盔金甲的金吾卫跟到哪。
很是拉风。
十里的距离,纵马转瞬便至。
这次,祝修远从聚贤门入的城。
因为从聚贤门进去,就是一条大直街,先是南门大街,接着是花市大街。
花市大街末尾,左边是江宁县县衙,右边是徐府街。
右拐进入徐府街后,稍稍走几步,就是江城伯府大门。
一路无碍。
祝修远等进了聚贤门,走出不过一丈,忽有一骑飞马赶至,马上有一将士。
并摇臂呐喊道:“御林卫大将军有令,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斩!”
那人疾驰而过,转瞬便冲到聚贤门前。
“快,关闭城门!”
“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
守城的将士,一听是御林卫大将军的命令,不敢丝毫怠慢,急令关闭城门。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京城的驻防问题了。
城外,有京营,二十万精兵,由钟山王统领,宿卫京城。
城内,则由御林卫驻防。御林卫分为四卫,分别是前卫、后卫、左卫、右卫,分守城池四方,每卫一万兵卒,由一位大将军统领。
皇城,则由金吾卫驻守,分金吾左卫、金吾右卫,每卫也是一万兵卒,分由两位大将军统领。
所以下令封闭城门的,是御林卫大将军。
随着城门关闭,霎时间,整个城门内外,无不沸腾一片……
城门附近的百姓,拔腿便跑,整个人都好像上了发条似的……
短短数息,城门前这一片,已经不见一个百姓的影子。
只有祝修远他们几个人,骑马停在那。
祝修远好奇,催动马儿返回,来到城门前,居高临下。
对那疾驰而来的将士问道:“这位将军,为何封闭城门?城中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将士见祝修远衣饰不凡,虽穿着便装,但通上下都贵不可言。
更何况,人家后还跟着数位金吾卫呢。
那金盔金甲,简直就是一面招牌,这京中之人,谁人不认得金吾卫的衣甲?
因此这位将士不敢怠慢。
“这位大人,说来话长……现在的况是,那江宁县县衙,遭百数黑衣人围攻。那百数黑衣人,又与赶去的金吾卫、御林卫,还有刑狱司的捕快混战在一块儿……”
“什么!江宁县县衙?”
祝修远大吃一惊。
不用想,这事定然与那张克有关!
不过祝修远想不通的是,怎么还来了什么黑衣人……
金吾卫、御林卫,还有刑狱司的捕快,怎么又与黑衣人大战在一块儿了呢?
疑惑间,祝修远忽然想起寇婉婉所说的那句话。
她曾说:“朝堂之事,波诡云谲,不可能发生之事,最后都有可能发生。”
祝修远已经咂出一点味儿来。
这件事……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今天就这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