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临海王,他亲自带着贺礼前来,整个人都笑呵呵,拍着祝修远的肩膀,连说:“不错!”
接着是几个宫里的小太监,代表尤贵妃而来,送来了贺礼,不过太监们放下礼物就走了,说是要回宫复命。
然后,又来了一大帮贵客。
众食客不明就里,纷纷好奇的盯着看。
伙计们奇怪的举动,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
伙计们将之悬挂在大门两侧准备好的竹竿,然后,另一波伙计前来,他们手里都拿着一根点燃了的香,正冒着缕缕烟雾。
另外,董玉楼大门左右两侧,各走出数个伙计,人人手捧一卷什么东西,展开后,竟像是一条长链。
此绸带的端,连接着牌匾那块红色绸布,只需轻轻一拉,它就会掉下来,露出“董玉楼”三个鎏金大字。
祝修远亲自场,抓住了一根绸带。
掌柜两手下压,待众人的欢呼声安静下去,他就宣布“揭牌”仪式正式开始。
此话一出,众食客的欢呼声就更大了。
“除了酒水半价外,鄙店东主还决定,今,所有菜肴、茶水等,也都是半价!”
不过众食客都未深究,只顾欢呼起哄去了。
莫非以后还要限量不成?
另外还有什么……不限量供应?
这是好事啊,尽管众食客还不知道具体售价是多少,但半价出售,也足见董玉楼的诚意了。
酒水半价?
“为了感谢各位贵客的捧场,鄙店东主决定,今酒水半价,并且不限量供应!”
掌柜话音一落,现场又爆发出强烈的欢呼,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响亮。
“当然,除了各位贵客之外,诸位在场客官,亦是鄙店的贵客,感谢诸位贵客的捧场……”
加之期待已久的贞酒、玉酒等,即将要品尝到了,众人“难自”,在那欢呼,也就说得通了。
谁能想到,一座酒楼开业而已,竟有这么多位大佬齐至……
他们这是惊讶,更是自豪。
每念到一个名字,众食客就爆发一阵欢呼。
掌柜将众贵客的名头念了一遍,从李继业,到金陵王、会稽王等等。
“鄙店,今正式开门营业,承蒙关照,感谢诸位贵客的到来,我们有梁国乾王、梁国安乐公主、鄱阳王……”
随着掌柜两手下压,众人的哄闹渐渐安静。
这位掌柜自然不是董漱玉,而是一个中年男子,是从董氏茶庄抽调过来的人。
忽然,董玉楼的掌柜走到牌匾之下,连连拱手,脸堆满了笑容。
“诸位客官,诸位客官……”
并且随着祝修远他们出来,众人知道即将要“揭牌”了,于是激动起来,刹那间,这街道人声鼎沸……
他们挤在一起,放眼望去,全是人头。
除了一大早就赶来的食客,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
董玉楼门面前的街道,早已是人山人海。
祝修远原本还计划着,弄一个剪彩的仪式,不过后来又否掉了,因为这个仪式太奇怪了,这古代的人,恐怕会看得不明就里,那还不如不弄。
整个过程其实非常简单。
需在开业前,将绸布拉下来,以此完成开业的仪式。
“董玉楼”三个字的黑漆金字招牌,早就悬挂去了,但蒙了一层红色的绸布。
于是祝修远便邀请众位贵客,来到店外街道,准备观看董玉楼的“揭牌”仪式。
众客齐聚,闹一阵,时间却是非常接近午时了。
不过他们颇为失望,转悠了一圈儿,硬是没有找到他们想见的那个人。
至于金陵王和会稽王两兄弟,自打进来后,就四下张望,贼眉鼠眼,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所以江都王并未主动过来“搭讪”李继业,只在一旁冷眼旁观,表冷峻。
不过唯独江都王是个异类,他对什么梁国啊,什么梁国使者啊,不屑一顾!
不过众人都知晓梁国的厉害,李继业如此傲然,自是有所依仗的,他们也就呵呵一笑,不再纠结此事。
对其他人的“搭讪”,置若罔闻,一点面子都不给。
梁国乾王李继业,对这些人通通都没兴趣,他只跟在祝修远边,与之聊着。
自然,他们对赵普就没有什么好脸色,双方言辞犀利,暗中交锋,针尖对麦芒,颇为激烈。
鄱阳王、震泽王等,因恼赵普曾率领大军进犯陈国边界,搞得陈国民不聊生……
那燕国四皇子赵普,除了江都王外,没人喜欢他。
进得店中,与鄱阳王、震泽王、李继业等会面,自然又是一阵寒暄客。
不咸不淡的聊了两句,祝修远邀请众贵客进店。
直至金陵王得知,安乐公主将要来参加董玉楼的开业……
只是苦于无法见到安乐公主,无法献殷勤,也无法提前留下个好印象,他唯有叹气。
自那被棍棒赶走后,金陵王回府,痛苦了一夜。可是第二天,他又奇迹般的恢复了信心,迎娶安乐公主的想法,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还愈发强烈。
他还没有放弃迎娶安乐公主的想法!
再说,金陵王来此,并非真心道贺,而是因为安乐公主李卿奴的缘故。
金陵王随口敷衍,祝修远不见礼,他也不还礼。
“呵呵,好说好说……”
一想到这点,金陵王的股就隐隐作疼。
可是他猛然反应过来,这祝修远,束了那条腰带,就可以不给任何人见礼的……
再怎么说,他都是堂堂亲王!并且,金陵王极为看中自己的份与颜面,这是他的逆鳞……之一。
金陵王眼角抽了抽,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就想指责祝修远失礼了。
随后,祝修远两手复归原位,也不见礼,直的面对金陵王和会稽王,笑道:“两位王爷能来,小店真是蓬荜生辉,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他两手一动,准备拱手见礼,可是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了腰,准确来说,是了束在他腰的那根腰带。
祝修远与之闲扯两句,又走到金陵王与会稽王两人近前。
赵普两眼一,爆出阵阵神采,盯着祝修远,就像盯着一件“蒙尘”了的绝世宝贝般。
“那是自然,本皇子对江城伯亲手酿的美酒,可是嘴馋已久……不过,似江城伯这样的人才,却跑去酿酒,真是大材小用!”
“哦,那下官给下陪不是了,误听传言,真是不该。哈哈,四皇子下今能来,下官心里真是高兴,待会儿下可得多饮几杯!”
与江都王相比,赵普的煞气更重。
赵普面阔四方,膀大腰圆,浑一种军武的气息。
“劳江城伯挂心了,不过,江城伯所听到的恐怕是传言,本皇子一直都很好!”
他脸带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拱手道:“四皇子下,好久不见了,数月前在江州,下官惊闻下染病,竟差点仙去,下官可是担心得紧……”
祝修远与之客气两句,然后走到赵普面前。
江都王材魁梧,哈哈大笑,笑声雄浑有力,自带一种气势,令人生畏。
“江城伯客气了,江城伯的酒楼开业,本王不可不来。那贞酒、玉酒,本王可是嘴馋已久了,哈哈哈……”
他拱手客气,笑容满面,他虽然不喜江都王,但在这种时候,来者是客,必须笑脸相迎。
祝修远迎出店外,先对走在最前面的江都王。
“江都王,小店开业,竟劳烦王爷亲至,真是不该……”
来者是客,并且这几人的份都不简单,一水的王爷、皇子,于是祝修远也迎出店外,亲自去接。
竟是江都王、燕国四皇子赵普、金陵王,及会稽王等四人!
最后,又来了四位贵客,这四人,出乎了祝修远及大部分人的预料。
这些人的份,虽然比不得鄱阳王等尊贵,但他们是杨廷玉及钟山王的代表,也不可怠慢。
他们是杨廷玉的亲信手下,钟山王的亲信手下,以及董诚的僚属等等。
这“揭牌”仪式,还真是别开生面!
但是,燕国四皇子赵普、江都王、鄱阳王、震泽王,还有李继业等,却是目光一凝。
这种长长的,类似长链般的东西,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不简单,意义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