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记得收好了”
在一处僻静的无人之所,黑天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个罗盘,还给方白。
这是方白在穿越空间隧道之时,扔在海里的。
早在前往无法之地的前一天,方白就去了李忘生的庭院,将这件事,告知了黑天等人。
在得知通道天道禁制被破解之后,几人皆是一惊,然后都表露出了想要前往这里的意愿。
随后,方白便在前往之前,将罗盘扔出,注入灵力,通知了黑天等人。
这才有了,黑天前来救他的戏码。
方白收起罗盘,掂量了一下后,道:“狗哥,怎么就你一个人来,龙哥他们呢,要是他们也来的话,我们就不用被打得这么狼狈了”。
“你以为他们不想过来?你们破解的天道禁制,打开了裂缝口太小了,我一过来,它就愈合到他们无法通过的地步,以至于,就我一人前来了”
黑天无奈道。
“那狗哥你就不能像上次那样,直接突破天道禁制过来?”
方白忽然想到,第一次从西域的夹缝空间过来,黑天便是以一己之力打破了天道禁制,穿越通道,直接杀到了域外妖魔的老巢之中。
“那不一样”
黑天摇了摇头,“当时是天道禁制已经松解,我顺势而为,这才能通过通道过来。
简单来说就是,上次的裂口很大,但是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膜,让域外妖魔无法穿透,我可以打破薄膜从裂缝过来。
而这次不同,裂缝口很小,我就算再厉害也无法让它长大……”。
方白微微颔首,与黑天就这么漫无目的的瞎逛着。
“狗哥,你可知道朝天阁?”
“小宗门,听说过,但没与那些人打过交道”
黑天仔细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听说是个无恶不作的小宗门,遭到神界诸多宗门的唾弃,一直被追着打,跟过街老鼠一般。
当年在我鼎盛时期,若想灭掉整个宗门,轻而易举。
不过,我跟他们没仇,也就懒得去管”。
“我们刚刚对付的,便是朝天阁,那宗主的实力,比现在的你强?”
方白有些不解,黑天出场的时候,那么帅气,他还以为拿下他们轻而易举呢,谁想到,狗哥又拉了。
“实力差不多,不过那家伙手上有厉害的仙器,算是胜了我一筹,不过我的血脉强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黑天摇了摇头,转而看向方白,“你怎么会招惹到他们?”。
“袭击西域的,便是朝天阁的人,从一开始,他们就在那里候着我们,而且,在交手不久,他就猜到我的身上有气运了。
狗哥,你说,现在气运流转到下界的事,是不是已经在神界传开了”。
“按照你的说法,很有可能已经传开了,特别是你下界人的身份,若是你表现出强大的实力,他们肯定会怀疑你的身上有气运,你的处境会很危险”
黑天看向方白,一脸凝重的提醒道:“在无法之地的这段时间,若是没有性命之危,你最好不要将自己的真实实力展现出来,就算使用主人给的法宝,也不要展现出来,不然,你身怀气运一事,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方白微微颔首,随即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套黑袍,套在自己的身上,遮盖住面容。
这个时候,还是低调一点好。
黑天想了想,也跟着方白将黑袍套上。
无法之地与神界之间相隔不远,有不少神界之人都会来这边历练,他也担心遇到自己的曾经的仇家。
就比如上次,在东海遇到的那个神秘黑袍人。
两人走了一路,却迟迟没有找到北冥天战与西门夏月的踪影。
方白料想,这两人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脱离了原定的逃跑方向。
如此想来,他要找到这二人,恐怕要十日之后了。
方白也安心跟着黑天,寻找治疗他身上伤势的药物。
若是能让黑天四人身上的伤势尽快治愈,那他也算是多了四个强有力的帮手。
如今,玄武大陆出现的危机神界之人太多,方白也担心,将来的局面无法掌控,他这边的高手越多,那局势就对他越有利。
一连走了两日,什么发现都没有。
不过,却是让方白二人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无法之地的修士,很多。
“狗哥,来无法之地修行的人,平常时就有这么多么”
方白一脸不解,不知为何,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黑天摇摇头,“无法之地虽然是历练的好去处,但除了无法之地,更适合修炼的地方有很多,一般也就只有散修喜欢往无法之地跑。
可走了这一路,我们倒是遇到了不少宗门弟子,这就很奇怪……”。
一般出现在无法之地的宗门很少,也就只有像朝天阁这种,人人喊打的宗门,才会躲在无法之地。
如今无法之地的异样,也引起了黑天的怀疑。
两人正说着,忽然看到,一群身着蓝色道袍之人,正往某个方向赶去。
粗粗打量一眼,黑天不由眉头微皱,“正一宗?这可不是什么人人喊打的小宗门,而是正道大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无法之地”。
方白好奇不已,他的目光打量着四周,忽然,他发现了一个落单的正一宗弟子,正鬼鬼祟祟的左右张望着,怀里还抱着一个木盒子,也不知道打算干什么。
见状,方白忽然眼前一亮。
“狗哥,你看……”
方白指了指远处落单的正一宗弟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喜悦。
黑天微眯双眼,细细打量看去。
却见,那落单的弟子是一位女子,身段姣好,面容清秀,怀里抱着盒子紧张的样子,看上去煞是可爱。
黑天微微皱眉,冷漠道:“你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事,在玄武大陆你就有那么多红颜知己了。
现在到了神界,你还想着到处沾花惹草,你能不能干点正事”。
话音落下,本来一脸兴奋的方白顿时一愣,继而,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