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泼皮的胡言,马和文急道:“你不要乱说,这就是那天晚上你扔进来的!”
身后的汤大夫也说道:“的确只有这些,我甚至没有拆开。”
泼皮哈哈大笑:“老头,你不会觉得我乌某人好欺负吧?我当时可给了你三千两,你才同意嫁女儿的,现在就算要反悔,你就把那三千两拿出来,要不然紫花妹妹就是我的了!”
“你,你胡说八道!”汤大夫急的咳嗽了起来。
“我可没有。”泼皮不屑道,“赶紧的,要么拿钱,要么把紫花妹妹叫出来,我要迎走!”
张阳好奇的问身边的百姓,“这人自称乌某人,他叫什么?”
那百姓呸道:“什么乌某人,大家都叫他乌鸦,取得便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说他不是好玩意,他还整个乌某人,我呸!”
“乌鸦啊....”张阳顿时哭笑不得,之前在青头县的那个泼皮也叫乌鸦,不过只是仗势欺人,就没要了他性命,现在专职养鸟,照顾小灰。
不过眼前这个乌鸦,明显性质更恶劣些!
张阳走神这一回,场上的局面又发生了变化,乌鸦似乎已经失去了和马和文、汤大夫耍嘴皮子的兴致了。
乌鸦冲身边几个穿红衣的人摆摆手,“兄弟们,别和他们废话了,进屋把紫花妹妹请出来!”
“我看你们谁敢!这朗朗晴天,你们还敢强抢民女不成!”马和文站在前面,双手伸开。
乌鸦撇撇嘴,“切,别管这个傻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我这不是抢民女,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马和文努力拦住几人,但本就是文人,又哪比得上天天在外晃悠的泼皮,被一把推倒在地,眼看完全拦不住,马和文大声说道:“你们几个,他给你们多少钱,我给双倍,不准进去!”
几人顿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马和文,这会这可不是傻小子了,这可是金主!
“此话当真?”其中一个红衣泼皮问道。
“自然是真的!”马和文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说道:“我有钱。”
几个泼皮互相看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中一个人对红衣泼皮小声说道:“老大,乌鸦只说请我们吃饭,可没说给多少钱....”
“闭嘴。”
“呵呵,小兄弟,刚才多有得罪,不过乌鸦哥给的钱可不是小数目,我怕小兄弟你没钱啊!”
坐在马上的乌鸦急道:“兄弟几个,你们可不能这样啊,明明都说好了!”
红衣泼皮不理会乌鸦,对马和文说道:“小兄弟,你能出多少钱?”
马和文看了看乌鸦,问道:“他出多少钱?”
红衣泼皮想了想,说道:“他给的价钱可高,一人两贯钱,那可是差不多二两银子!”
马和文扫了一眼,他们正好五人,一人二两银子,那就是十两银子,还真不是个小数目,不过好在自己拿的出来!
“哼,不就是十两银子吗,我也能拿的出来!”
红衣泼皮眼睛一亮,这可是肥羊啊!
站在人群的张阳咂咂嘴,有意思,开始的时候还想,手无缚鸡之力的马和文要如何保护这家的紫花妹妹,现在看来,马和文找到了自己的方式,用钱!
不过可惜的是似乎是刚刚领悟到,如果之前就有这般想法,请些护院保护住汤家小院,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此时还不是由着那几个泼皮敲竹杠?
事情也果然像张阳所想的那般,红衣泼皮上下掂量着马和文,似乎在算计能榨出多少油水。
“我说,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的可是双倍,乌鸦给我们一人二两银子,你得拿四两,我们五个人,那就是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马和文眉头一皱,这个钱可不算少,再说自己身上也没有装这么多钱,紫花姑娘也真是的,这种事怎么不早说,事到临头了太难办了。
红衣泼皮见马和文露出为难神色,心道二十两对这人还是多了点,便说道:“喂,你身上有多少钱啊?”
马和文说道:“我只有十五两,要不然那五两先当我欠着,等我回家再取给你。”
红衣泼皮露出不耐神色,“之前还挺豪气,说什么无论乌鸦给多少你都给双倍,搞了半天身上没装几个钱,罢了,这十五两给我们吧。”
马和文哦了一声,便伸手在怀里掏银子,拿出银子,马和文看着五个泼皮,说道:“钱拿了,你就得听我的,不准进屋!”
“是是是,不进屋,肯定不进屋!”泼皮看着马和文手中的银子,眼睛都直了。
马和文这才将手中的银子递给泼皮。
泼皮拿了银子,脸上顿时露出笑意,将银子揣好,看向乌鸦,“乌鸦,我可跟这位小兄弟说好了,我们不进屋!”
乌鸦急道:“那怎么行,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
“我们在外面给你看着,不就一个老头,一个书生,我们给你按住了,你自己进屋,岂不是更好,你自己的媳妇,我们上手不好吧?”
乌鸦听后哈哈大笑,“对极对极,还是我亲自把紫花妹妹请出来好!”
马和文指着红衣泼皮愤怒道:“你们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了。”
泼皮笑道:“是说好了,我们不进屋,有什么问题吗?”随后,泼皮脸上神情一变,对身后四人说道:“把这个小子按住,别让他碍事,还有那个老头也挪开,记住,别搞出人命!”
“明白!”
立刻便有两人上前将马和文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脸和大地亲密接触,话都难以说出来。
“你...们...卑鄙...”
“呵呵,算不上卑鄙吧,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我们和乌鸦那是兄弟,跟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听你的,拿了你的钱,我们去吃饭喝酒,岂不美哉!”
汤大夫也被两个泼皮按在一边,此时汤家门大敞,乌鸦得意洋洋的从马上下来,晃悠着往院里走。
围观的百姓虽多,但都敢怒而不敢言,毕竟乌鸦是这一片有名的泼皮无赖,之前喝多了在人酱菜缸里撒尿,那家人报官抓了乌鸦,事后乌鸦便处处找事,最后那家人不堪其扰,只得拿钱给乌鸦赔礼道歉,这事才算结束。
谁也不愿意惹上这么个无赖啊!
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马和文,马成文决定出手解决,只是话刚准备出口,身边的张阳已经腾空而起,进入场中,甚至看不清张阳是如何出手的,几名泼皮就躺在地上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