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
    高生从兜中掏出一盒红梅香烟，给陈凡和唐俊散了一根，开口道：“别嫌弃烟差昂，好烟我也抽不惯，就好这个牌子的。”
    “老一辈人都喜欢这个牌子。”陈凡笑了笑把烟点燃，开口问道：“生意怎么样啊？高总。”
    “还行，我们主要是饲养，薄利多销，主做批发，能养家糊口。”高生笑了笑道：“你们在哪块做生意啊？要多少货？”
    陈凡沉吟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高总，实不相瞒昂，我看中你这块地方了，想出资把这里收购了，价位好说，不知道高总有没有这个意向呢？”
    高生愣了一下，摆了摆手道：“实在不好意思昂，我这生意干的好好的，不打算卖工厂。”
    “超出市场价也没关系，这都好谈。”陈凡顿了一下道：“你也可以在洛城重新物色一个场地，我可以出资购买，然后您把这个厂子移过去。”
    “小兄弟啊，你可能不干这一行不太清楚。”高生笑着解释道：“这个地方我已经干熟悉了，重新选择的话，会丢失一大部分客户，其次工人之类的都要重新招聘，运转周期太长了，也不一定能干起来，确实不好意思，要不然你们在到地方看看？”
    “高总………”
    “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
    陈凡话还没说完，高生直接起身逐客。
    “行吧。”陈凡无奈起身，从兜中掏出名片放在桌子上道：“如果您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我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
    “好。”高生点头，但是根本没有看名片。
    “您先忙。”
    话音落，陈凡带着唐俊迈步离开。
    “要不我换种方式和他谈谈？”唐俊压着声音冲陈凡问道。
    “你踏马把你脑子中的暴力成分给我去掉。”陈凡皱眉说道：“暴力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要找解决问题的办法，人家死活不卖，你能杀人家啊？”
    “生意给他断了，他自然就卖了！”
    “滚犊子。”陈凡烦躁的骂了一句道：“我们踏马是混社会，不是社会垃圾，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不要瞎几把来。”
    “我踏马就是说说。”
    两人说话之间，看见李鸣带了三四个人迈步走了进来。
    “这不是上次拿枪那个傻逼吗？”唐俊嘀咕了一句。
    “三鑫集团也知道这个消息了。”陈凡轻声说道：“这个三鑫集团资本挺厚啊。”
    “说不定后面也有资本支持。”唐俊顺口回了一句。
    “有道理。”陈凡点头。
    两人边聊边走，双方擦肩而过的时候，李鸣突然停下脚步开口调侃道：“哎呦，有点眼熟啊，这是准备养牲口了，来考察考察？”
    “对呗。”唐俊直接怼道：“主要来考察看有没有你这样的牲口，看看用什么饲料才能养活。”
    “艹泥马，你谁啊，挺狂啊？”李鸣身后的一个狗腿子指着唐俊骂道：“知道这是谁吗？”
    “知道啊，牲口啊。”唐俊笑着回了一句。
    “你踏马的，是欠收拾吧。”
    “你再给我踏马踏马的，我给你嘴缝上！”
    “行了。”李鸣摆了摆手，看着陈凡道：“来征地啊？”
    “是呗。”
    “手里子弹够不够啊？”
    “我不用子弹，用炮弹！”
    “你吓死我了！”李鸣指着陈凡道：“把你的炮弹架好，咱们试试。”
    “走了！”
    说话之间，李鸣带着自己的人迈步去往办公楼。
    “这小逼装的。”唐俊不服气的骂了一句：“还泥马炮弹架好，我用几把都轰死你！”
    “别给傻逼一般见识。”
    五分钟后，陈凡拎着两条烟和两瓶酒走进门卫室。
    他车内常年备着四样东西，烟酒钱以及枪。
    “干啥啊？小伙子！”门卫大爷看着陈凡手中的烟酒起身问道：“准备给高生送礼？”
    “这是孝敬您的。”陈凡笑了笑道：“刚刚我们和高总谈的很愉快，已经达成了战略协议，以后我们少不了来这里，这不是提前搞好关系嘛。”
    “你这小伙子呀，有出息！做大事的人！”门卫大爷备着手点评道：“刚刚那伙人，一根烟都踏马不给我这老头子掏，窝窝囊囊的。”
    “哈哈。”陈凡笑了笑，转移话题：“大爷啊，高总生意干这么大，咋看着穿的破破烂烂的，这么节省吗？”
    说话之间，陈凡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高生也是一个苦命人啊。”大爷点燃香烟开口说道：“他无父无母，十来岁就去干活了，经人介绍取了一个媳妇，没想到媳妇有精神病，生了一个孩子，没几年就自杀了。”
    “更不幸的是，这个孩子也有精神病，高生这孩子也争气，干了这么多年，有了一个厂子，赚了点钱，前几年还带着孩子到处看病，估计是看不好，这几年就想着给孩子多攒钱，他对他自己一直都很节俭，但是对我们还是很好，逢年过节啥的，都不差事。”
    门卫大爷说起来高生直叹气：“这老天爷啊，就踏马克一个人折腾。”
    “那高总真心不容易啊。”陈凡跟着叹了口气道：“高总的孩子属于什么精神病啊？”
    “说是精神偏执。”大爷顿了一下道：“反正这玩意，也说不成，人有时候就不正常，有时候挺正常的。”
    “……………”
    陈凡和大爷聊了一会，告辞离开。
    “打听出来啥了？”唐俊见陈凡回来开口问道。
    “偏执型精神病是啥啊？”陈凡嘀咕了一句，看向唐俊问道：“你说精神病的家庭最需要啥啊？”
    “我又不是精神病。”唐俊摇头道：“不清楚。”
    “你打电话问问你爸。”
    “问我爸干嘛？我爸又不是医生。”
    “不是。”陈凡斜眼说道：“我一直怀疑你爸有点精神病，要不然你不会这么不正常。”
    “我去你大爷的，老子锤死你！”
    ………………
    另外一边。
    “吱嘎！”
    高生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李鸣不顾前台的阻拦，迈步走了进来。
    “你好，你们是？”高生疑惑的问了一句。
    “高生，高老板，是不？”李鸣斜眼问道。
    “对。”高生点头道：“啥事儿啊？”
    “我看中这个工厂的地皮了，出个价吧，我要买。”李鸣这态度不像谈事，更像是通知。
    “我这块地皮是踏马有龙气了？”高生嘀咕了一句摆手道：“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
    “你考虑清楚在下决定。”李鸣指着高生道：“我叫李鸣，三鑫集团的人，你可以在洛城打听打听，我看中的地方，还没有要不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