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车后,盛俊熙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妈,姐,咱们回家吧!”
蒋枚也正有此意,她刚准备同意的时候,不服输的盛美熙抢先说道:“弟,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今天把车看好,然后就出去玩几天。”
“可是这不是情况有变吗?
刚刚你没听那个经理说吗?咱们家已经被所有4s店都列入了黑名单!
你跑再多店也没办法啊!”盛俊熙把现实情况给盛美熙说道。
也不知道盛美熙是怎么想的,刚刚为什么就一定要在那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把事情闹得那么糟糕。
若他是4s店的老板,估计也会和老板做出同样的决定。
“嘿!你个小屁孩,你不会还真被他们给唬住了?
我还不相信了,蓉城这么多4s店,他们能都把我们给拉黑!”
“算了,那咱们再去看一家吧!若是还是这样的情况,那咱们就别再在外面丢人了。”蒋枚有些郁闷地说。
她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甚至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他们是得罪了4s店,还是刚刚和盛慕宁拉扯的事情导致的。
感觉到蒋枚的语气有些不太好,盛美熙不敢再坚持。
毕竟今天的事情又是因她而起。若是再继续跑下去还是这样的结果,不仅让蒋枚继续跟着丢脸,估计到时候还得怪她。
她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可不能失去盛家人的宠爱。
权衡利弊之后,她马上开始装胃疼。
她是学表演的,为了保持身材, 吃得很少,有时候甚至不吃。久而久之便得了胃病。
她有胃病的事情蒋枚也知道,因此她装胃疼是永远不会被发现真相的。
坐在副驾驶上的盛俊熙见盛美熙突然一脸痛苦的样子,关心地问:“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事。我只是有些胃疼。”
果然,她话音刚落,蒋枚便紧张了起来。
“宝贝,你怎么又胃疼了?包里带药了吗?
你靠边停车,让你弟开车,你先休息一下。”
“嗯,好的,妈妈。”
盛美熙下车后,蒋没让她和自己一起坐到了后排。
“胃药有吗?”
“嗯,我包里应该有。”盛美熙打开自己的手提包,在里面找到了胃药。
服下胃药后,蒋枚贴心地帮她轻轻地抚摸着胃部。
“妈,咱们还去看车吗?”启动轿车的盛俊熙问道。
“还去干嘛?没看见你姐胃痛成这样吗?回家!”
“知道了。”
盛美熙闭着眼,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不甘心,盛慕宁到底是搭上了何方神圣,怎么自己最近遇到她总没好结果。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她可以随时随地地欺负盛慕宁。可现在,每次总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反转。
她发现,从她和养父母第一次在瑞季酒店开始算计,盛慕宁便每次都能遇到反转。
难道那一次,盛慕宁遇到了什么贵人?
是上次的那个老头?还是盛慕宁身边的土狗?
只是她头都要想到爆炸了,也没能想到盛慕宁到底搭上了什么人?
她不能再这样被盛慕宁踩在脚下欺负了,她必须要让盛慕宁最快速度地消失!
最终,她决定提前之前的计划。
回到盛家别墅,盛美熙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回了自己的房间。
留下蒋枚和盛俊熙母子俩在客厅。
“妈,你给我讲讲盛慕宁的事吧!那个什么姐夫是怎么回事啊?”盛俊熙好奇地问道。
“这事我也不知道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逆女之前突然就把那个土狗给带回了家,说他们俩已经领证结婚了。”
盛俊熙直接傻眼。
“啊?你的意思是他们先咱后奏?你和爸都不清楚吗?”
“嗯!我们到现在也不清楚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家在哪里?”蒋枚如实地说。
“这也太夸张了吧?盛慕宁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叛逆了?
还有这事爸爸怎么说?
我回来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呀?”
蒋枚冷笑了一声,“告诉你干嘛?你不问我都把这破事给忘了。
那个逆女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还有,你刚刚不是问你爸的态度吗?
你看他现在着家吗?盛慕宁已经没用了,他还管着干嘛呢!”
盛俊熙听着母亲这样说,心里有些复杂起来。
从小到大,他深知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的使命。
侥幸的是,父亲盛廷谦事业心十分严重,所以同意他三十岁之前可以做他自己喜欢的事;但三十岁之后,必须回家继承家业。
可他知道,生为女儿的盛美熙和盛慕宁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盛美熙倒也还好,从小和陆家定了婚约,而且盛美熙还十分喜欢陆宇逸。
那盛慕宁呢?盛慕宁的改变难道是为了反抗家里的安排?
还有,盛慕宁之前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她从上大二开始,便没再要盛家的一分钱。
想着这些,盛俊熙突然有些理解盛慕宁了。
尤其是他知道其实自己的父母并不喜欢盛慕宁这个亲生女儿,反而对盛美熙都比对她好。
见盛俊熙发着呆,蒋枚提醒道他:“你最近就别去招惹那个逆女了。你姐就是因为她,现在才陷入困境的。”
“妈,盛慕宁没有这么坏吧?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不知道为什么,盛俊熙竟不知不觉中有些偏向了盛慕宁。
蒋枚一愣,似乎是没想到盛俊熙会这样说。
不过她很快便想通了,大概是因为血缘亲情的关系吧!
盛慕宁和盛美熙之间就没有这样的血缘亲情,所以两个人的关系怎么也不可能像亲姐妹一样好。
“不管她有什么苦衷,反正我现在是已经管不了她了。所以你最好也离她远点。”蒋枚提醒道盛俊熙。
为了不让蒋枚担心,也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盛俊熙表面上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怎样去把事情弄明白。
殊不知,也正是他的这个想法,差点把自己和盛慕宁都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