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皇上病重!”郭广田过来小声的对郭宗宜说。
郭宗宜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他虽然知道郭威在年底就要去世了,没想到现在就已经病重了。
“现在父王的情况怎么样?”郭宗宜定了一下心神问道。
郭广田说:“王爷,不是太好,老王爷在汴京根基太浅,支持的人员太少,再加上身份有些尴尬,很多节度使都是阳奉阴违。”
郭宗宜想了一下,说:“其他的节度使倒是好说,他们是臣,除非造反,要不然形成不了什么大的威胁,你那里重点盯一下李重进和张永德,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的威胁。”
郭广田回道:“是,王爷。”
待郭广田出去以后,郭宗宜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说:“看样子我要去一趟汴京那里了,看看能做一些什么。”
想好以后,出去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安排好,就骑马带着自己的侍卫,向着汴京方向而去。
“晋王府,嗯,还是很气派的嘛,不错。柴伯,上去叫门。”郭宗宜来到汴京晋王府门口,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是原先王峻的府邸,显得非常气派和奢华。
“咚咚咚”柴伯上去敲门。
“嘎吱”一声,旁边角门打开,里面探出一个头,看向外面说:“谁啊?”
柴伯过去说:“小宁子,是我,少爷回来了,还不开门。”
那个小厮听到声音,转头一看,立马打开门出来,高兴的说:“啊,柴伯,你回来了。”
然后对郭宗宜说:“少爷,你回来了,赶紧进来,我去告诉老爷去。”
小宁子对里面喊了一声:“快去通报老爷太太,少爷回来了。”然后过来将郭宗宜的马牵着,让他下马。
大家进入到了府里面,小宁子就让人开始安排郭宗宜的侍卫们,然后带着郭宗宜向里面走。
雕台楼阁,假山流水,气派非凡,三进的院子,郭宗宜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了里面。
由于郭宗宜没有提前跟郭荣说,所以他现在正在皇宫里面。
走到最里面的时候,只见符氏带着丫鬟们走过来。
郭宗宜过去行礼,说:“见过母亲,孩儿来的匆忙,还请恕罪。”
符氏笑着说:“宜哥儿还客气什么,现在你父王正在宫里面没回来,我已经差人去叫了,你坐一会。”
郭宗宜连忙说:“母亲客气了,父王先让他忙吧,我先休息一会。”
接着,符氏就安排着郭宗宜的住宿,以及吃饭等。
郭宗宜住在外进的院子里面,原先由于人少,那里也没有人住,虽然打扫着,但是现在要住进来,还是需要一番布置。
他在院子里溜达,等着下人将房子打扫出来。
“少爷,少爷,老爷来了,叫你呢。”柴伯过来叫道。
郭宗宜听到以后,立马跟着一起到了后院。
“宜哥儿,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郭荣对郭宗宜说。
“嘿嘿,父王,我也是临时起意,过来看看。”郭宗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还没吃饭吧,走,我们边吃边说。”郭荣带着郭宗宜走到房间里面,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坐下以后,郭宗宜对周边伺候的丫鬟和小厮说:“你们都出去吧。”
待所有人都出去以后,两人开始边吃饭边聊天。
“父王,现在你这里怎么样?”
“我这里?都挺好的,没事。”
听到郭荣这么说,郭宗宜也不好再说什么。
接着,郭宗宜有些犹豫的说:“那,皇上的身体?”
郭宗宜正在吃饭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将筷子上面夹的东西吃到嘴里面,咽下去以后,若有所思的盯了郭宗宜一眼,说:“现在消息还是封锁着的,不是特别好。”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郭荣说:“正好过几天就是永寿节和郊礼了,你就先别回去了,在这里待到郊礼结束再回去吧。”
郭宗宜说:“好的,父王,也省的我再来一趟。”
第二天早朝过后,郭宗宜来到皇宫门口,请求觐见皇上。
“宣临淄王郭宗宜觐见。”
郭宗宜随着一个太监来到寝宫外面,待通报同意以后,郭宗宜走了进去。
此时,郭威正躺在榻上,面色有些苍白,脸颊消瘦,颧骨突出,和郭宗宜年初所见完全判若两人,没有了以往的威风。
看到郭宗宜到来,坐起身,斜靠在榻上,招手让他上前。
快步上前,坐在榻前的一个绣墩上面,郭威笑着说:“嗯,宜哥儿不错,比年前长大了很多。”
两人随便闲聊着,主要是郭威问着郭宗宜的一些情况,问着地方的一些情况,郭宗宜都一一答复了。
说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郭宗宜看到郭威已经稍显困意,于是就提出告辞。
一路上,郭宗宜忧心忡忡,皇上的寝宫里面充满了药味,而且看样子,身体实在是堪忧,据说现在郭威已经将大部分朝堂事宜交由郭荣来处理了,他除了每天的上朝,其他时间基本上在静养。
“少爷,今日朝堂有消息传来。”郭广田过来悄声对郭宗宜说。
现在才刚下朝,郭宗宜也是刚起床没多久。
“什么消息?”
随后郭广田就将今日早朝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早朝刚开始还正常,郭威坐在龙椅上看着,郭荣在处理早朝的事宜。就在大家以为一切正常的时候,突然何徽站出来说:“皇上,臣有事启奏。”
待郭威同意以后说:“臣要弹劾临淄王郭宗宜无诏入京,擅离职守。”
听到这话以后,众臣议论纷纷,现在眼看郭荣就要继位,郭宗宜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子,何徽现在弹劾郭宗宜,实为不智。
当郭宗宜听完有人弹劾他无诏入京以后,也是出了一身冷汗,这次实在是他有些得意忘形了,对于这些礼节方面没有在意,他现在反思了一下,发现最近由于手下势力的增长,自己确实变得膨胀起来了,这是一个大忌,在现在这个场景下,如果后面一直这样膨胀下去,早晚会出事的,到时候就不好处理了。
郭宗宜心中做了一个检讨,然后继续听郭广田的叙述。
对于何徽的弹劾,郭荣没有说话,郭威说:“什么无诏入京,这是我同意了的。”遂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了。
当时郭荣也是被吓了一身冷汗的,郭宗宜说起来真的是无诏入京的,他当时也没有想起这事情来,现在被人抓住了把柄,变得非常被动,这要是追究起来,可是大罪啊,索性这次郭威将其压下去了。
下朝以后,郭荣立马朝着郭威的寝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