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拱手。
    神色愁容，他上下盯着陈江。
    “朱雀跟着你，命运，改变了。”
    陈江没有说什么，淡淡一笑。
    “命运这种东西，说实话，我从来不信。”
    陈江伸了一个懒腰：“曾经有很多人跟我说，命运既定，我的命运，只有死亡，别无他路，可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玩笑的命运，我那师父，可是一直相信命运呢，可结果呢。”
    命运，很神奇。
    也可能是欺软怕硬吧。
    总而言之，陈江更加相信自己，人定胜天，此乃他的准则。
    如果连命运都害怕，那么，就不要修炼了。
    凡人修炼，本身就是抵抗命运之事，却畏惧命运，何其可笑。
    国师深深看了一眼陈江：“也许，你是对的。”
    “命运，真的很神奇，有时候，让人不得不服气，你知道吗？我所看到的命运不见了，所有一切，都没按照命运轨迹进行，景皇如此，我也是如此。”
    “无为门，从一开始，就被标上了命运，我等，跟着命运而行，最后结果，你也看到了。”
    无为门没落。
    剩下三个人。
    师弟无语上人身死，而他，却没出手拯救。
    明知道师弟会死，他还是见死不救。
    两个弟子的命运，也在那一刻，注定了。
    他，还是一样，相信命运。
    而现在，也是一样。
    “命运无常，我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个笑话。”
    悲春伤秋的他，感慨很多。
    却看不到他的愧疚和后悔。
    陈江没有可怜他，想要看看他想要做什么。
    “给我吧。”
    “国师，你不会以为我会给你吧？”
    “在此地，你想离开，就要给我。”
    国师指着棺材：“棺材是你的，里面的她，是我的。”
    此话一出。
    棺材剧烈震动。
    陈江背后，一轮月亮，升起。
    周围的污染，迅速被屏蔽。
    月色，皎洁，却有着恐怖杀伤力。
    陈江，无所畏惧，月色，不过是他的属性点罢了。
    国师迅速拉开了距离，背后的血红色，包围那一轮月亮，尽可能压缩月亮的月色。
    血红世界内，不允许出现其他光芒。
    月亮，被一点点压缩。
    “月仙，你反抗不了，何不，和我成为一体。”
    “成就无上的仙。”
    棺材，剧烈震动。
    仿佛在反抗。
    陈江看着他们的争斗，抱着手，在旁边观看。
    他们没有打起来，一人，一棺材，都安静了。
    谈不拢。
    陈江重新回到了棺材上面，坐着。
    眼神微微低垂，俯瞰国师。
    “你，不再是你。”
    “你被影响了。”
    声音平淡，而有着不可亵渎的震慑。
    “为何，不找回自己？”
    “国师，你还要继续沉沦吗？”
    国师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哈。”
    “笑话，我为了他，准备了多少年，付出了多少代价，他们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就为了让我和他融合，成就无上的存在，我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注定了死亡，为何，我不能反抗，而他，是我的希望，也是我的命运之变。”
    “融合他，成为他，我就可以实现不死不灭，到那时，天地也无法磨灭我的存在，命运，那不过是笑话罢了。”
    他，相信命运。
    可也在，反抗命运。
    当命运捉弄他的那一刻，国师，已经在反抗了。
    “该死的大帝，该死的恒空，都是他。”
    “若不是他，我早就成功了。”
    恒空？
    大帝？
    陈江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大帝恒空，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
    “他，手段通天，仙，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
    “我们所有人，都成为了他的玩物。”
    “呵呵呵，亏那些人，还把他当做是这一方世界的救世主。”
    嘲笑声。
    讥讽声。
    还有那不屑之音。
    国师的表情，越发恐怖。
    “他太狠了。”
    “封锁了所有，让我们，没有希望。”
    “他，虽然封印了仙，可也断了我们的路。”
    “无路可走，我只能如此，才能保证不死不灭。”
    陈江安静听着，偶尔插话。
    “大帝恒空，他是谁？做了什么？”
    国师的声音，戛然而止。
    震惊看向了陈江，似乎在问，你不认识他？
    “我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哈哈哈哈。”
    国师似乎想到了什么，释怀大笑。
    他的眼角，冒出了泪水。
    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
    大笑之后，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
    “小子，你修炼到这等地步，竟然不知道大帝恒空，奇怪，奇怪。”
    “不灭级诡异和仙人你都知道，唯独不知道他。”
    陈江摆摆手：“很奇怪吗？”
    “真空宗有他的准确记载，他做了什么，都有记载，每一个门派，都记载了。”
    “你既然是真空宗的宗主，不可能不知道，除非……”
    “除非什么？”陈江问。
    国师淡淡看了他一眼：“陈长生死了吗？”
    “死了。”
    顿了顿。
    陈江又说：“也有可能，死不掉。”
    国师认真盯着陈江看，在看他的命运，然而，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国师摇摇头：“他死了。”
    “陈长生死了。”
    “你活着，却是异数，真空宗，按道理，没有人存活。”
    “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你做了什么，小子。”
    陈江龇牙：“杀了我师父而已。”
    一句话，却让国师惊恐了。
    他，不是陈长生。
    一切，都能解释了。
    此人，走出了命运既定。
    “你突破了？”
    “我也不知道，命运的束缚，于我无用。”
    陈江指着这片血色世界。
    “比如此地。”
    国师愣住了。
    又看了看那一口棺材，一切，都能解释了。
    从他进入此地，一切都变了。
    “小子，你不好奇恒空大帝做了什么吗？”
    “好奇啊，所以，请你告诉我。”陈江摆动双腿：“你也可以不说，我会打到你说的。”
    “……”
    国师被陈江霸气一句话给震慑了。
    “你想要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不是秘密。”
    “大帝恒空啊，他可不是英雄，也不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他，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
    “这样的人，可不配大帝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