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善良了？还是你们认为我提不动刀？”
    陈江冷漠开口，注视三位仙子，你们为鱼肉，我为屠夫，你们的生死，在我一念之间。
    是我对你们太好了，还是你们认为我不会杀了你们？
    得罪那一尊，你们怕死。
    那么，得罪我呢，现在就让你们死。
    感受到了陈江滔天的杀意，三位仙子沉默了，对视一眼。
    月华仙子开口：“并非是我等不告诉你，就算告诉你了，你也找不到他。”
    空华仙子开口：“我只知道那一尊帝号称长生。”
    其他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隐瞒陈江，不得而知。
    长生？
    长生大帝？
    陈长生？
    有关联吗？
    一瞬间，陈江脑海里开始思索了，其中的关系，还是说师父陈长生和那一尊帝有关系，那么，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是一个人，还是不同的人？亦或者，是被夺舍了？
    问题，一下子增加了，陈江脑袋混乱，看着三女。
    两个人开口了，剩下嫦娥仙人。
    嫦娥仙人无奈道：“长生大帝，所修功法《真空经》。”
    说完，她看了一眼陈江，又低头了。
    一句话，让整个大殿，都变得寒冷。
    明心圣女明显察觉到了，周围，冷了，她也感觉到寒冷。
    这可是很少见的。
    修炼者，可不畏惧一般的寒冷。
    “他……”
    那股寒冷，是从陈江的身上散发的。
    杀意，那股杀意，十分恐怖。
    明心圣女低头，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要太明显，不然，会被杀死的。
    “呼。”
    陈江眯着眼，看着嫦娥仙人，果然，这三个人隐瞒了自己不少东西。
    她们都知道，可却不告诉他。
    若不是。
    “好，很好。”
    “三位，看来，我对你们太好了。”
    陈江盯着三位仙子，目光幽冷。
    嫦娥仙人赶紧说：“该说的我都会告诉你。”
    这是她的态度，也是她的求饶。
    不说，会死的。
    这个人的杀意，说明了一切。
    陈江看向了月华仙子和空华仙子，空华仙子低头说：“长生大帝，当年，被杀了。”
    “被恒空大帝杀了，尸体，被镇压在人间的某个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我也不得而知。”
    “我只是知道当年的长生大帝，所修功法《真空经》，其功法，又叫《长生经》，乃是长生大帝的本命功法。”
    “传闻，长生大帝存活了不知多少岁月，从上古活到了现在，若不是。”
    恒空大帝，再次听到了这个人。
    恒空大帝，天下无双。
    绝仙，灭仙，还人间一个青天。
    长生大帝，也被杀了。
    小看恒空大帝的人，都被杀了。
    月华仙子接着说：“有人说，长生大帝没有死，当时死的不过是他的一具分身。”
    “本体，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等待着苏醒。”
    这是她的猜测。
    也是她不敢说长生的半点消息的原因。
    那个人，很可能，没有死。
    他们都活了下来，身为大帝，长生为号，怎么会轻易被杀。
    那可是从上古活下来的老怪物，必定，有着他的算计。
    嫦娥仙人深深道：“长生大帝，乃是诸多仙帝当中最为古老，最为神秘，最为诡异的一尊。”
    “哪怕是我等仙人，也不敢得罪他。”
    “传闻当年有一尊仙帝得罪了他，被他杀了。”
    这个消息，不知道真假。
    她们听说的。
    这种消息，一般而言，不会假的。
    毕竟，空穴来风的事情，一般都是真的。
    月华仙子说道：“那一尊仙帝，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三位仙子，沉默了。
    她们都不能继续说下去了。
    再说，会死的。
    陈江的心，翻起了惊天骇浪。
    这些话，太骇人听闻了。
    他的杀意，也消失了。
    看着三位仙子，他知道，她们肯定有所隐瞒。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长生大帝可能没死。”
    “埋葬的可能是他的分身。”
    一句话，足够吓人了。
    真的大帝，那可是……
    陈江忽然间觉得自己的修为太弱了，无法……
    “你们祈祷最好不是骗我，哼。”
    陈江甩甩手，走了。
    三个仙子，对视一眼，颇为无奈。
    她们现在，可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哎。”
    “哎。”
    “哎。”
    三人，闭上眼睛，继续承受折磨。
    明心圣女，张开嘴巴，看着她们。
    这一场对话，她不想听的。
    可她，听到了。
    都听到了。
    内心，早已经……
    “长生大帝？”
    “活着的仙帝？”
    “我的天啊，我听到了什么？”
    “不对，我什么都听不到。”
    注定了，她不可能安心的。
    听到越多，就越……
    明心圣女后悔了，她不想听的。
    可现在。
    麻烦大了。
    未来，注定她睡不安稳了。
    山崖下。
    陈江看着眼前的山洞，阵法，很诡异。
    仔细看，整座山，都有着不一样的变化。
    “嗯？”
    “阵法的痕迹，有所改变，是我的错觉吗？”
    “不对，阵法，有所改变。”
    陈江双眸睁开，破妄之力，射穿了阵法。
    眼前的这座山，在陈江眼里，一览无余。
    整座山，都……
    “咦？”
    从上看下来，下面，反而……
    看不到。
    看不穿。
    看不了。
    陈江双眸眯起来，仔细盯着这座山看。
    再往下，看不了。
    之前，他可是……
    “果真，有了变化。”
    “那么，里面的洛仙灵师娘呢，又该如何？”
    陈江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洛仙灵还在里面，可她，好像……
    这座山的变化是师娘做的？还是说？
    “滴答。”
    “滴答。”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江，慢慢踏进山洞。
    伸手，抚摸墙壁。
    满是石头的墙壁，漆黑色。
    其上，闪烁着某种术法的痕迹。
    这座山，都是那种痕迹。
    之前，都没注意到。
    或者说，之前，被遮挡了，看不穿。
    如今，陈江修为上去了，看到的世界，又不一样了。
    心神，穿透石头，无法穿透太深。
    也就一米多的距离，再往里面，就无法看穿了。
    好像，被阻拦了一样。
    “果真，有问题。”
    他的心，沉下去了。
    这种发现，让他更加坚信了一个事实。
    真空宗如果说哪个地方最为诡异，那么，只有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陈江都不曾……彻底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