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
无尽的威压之下,玄火大帝只觉得自身被某种力量霸道的锁定。
融合了二十八种地煞极意的他,一时之间想要挣脱锁定,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那一瞬间,他有种预感,若是自己不能在短时间之内爆发出超乎常理的力量,那么,今日,必定要陨落在此。
能够当上一方富庶的大域之主,这玄火大帝也是一个果决之人。
当下,他一翻手,掌心之中便出现了三枚幽绿色的丹药。
看到那三枚散发着绿光的丹药,就连玄火大帝本人,一双深邃的眸子之中都闪过了一抹挣扎之色。
如果有的选择,眼前这三枚丹药,他一枚都不想服用。
然而,眼下面对那足以致命的攻击,他根本没有任何选择。
恶狠狠地瞪了钟长生个一眼,玄火大帝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年轻人碎尸万段。
真元裹挟着三枚丹药,瞬间没入了他的口中。
一口气吞下那三枚丹药,玄火大帝周身的气息瞬间暴涨了十倍不止!
这种激发潜力的丹药,往往有着极为强烈的副作用。
丹药仅仅只是吞下去片刻,玄火大帝的头发就已经花白了一片。
原本他周身萦绕的那等强横的生机,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然而此时,他整个人看起来肉眼可见的苍老!
作为代价,此时,玄火大帝能够感受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在一层极为霸道的力量之中。
若是之前他便拥有这等力量,那么,就算是面对那个长钧使的小队长崔颢,他也可以轻易地战而胜之。
某种意义上,他此时的力量已经无限地接近地极境的存在。
暴涨了十倍的力量,带给了玄火大帝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
他相信,在这等狂暴的实力之下,就算是钟长生,也绝对不会是自己的一合之敌。
“呵呵,又一个钱飞虎。”
虚空之上,钟长生哂笑不止。
“以为靠着丹药爆发实力,就可以免去一死吗?”
“轰轰轰!”
巨大象足从天而降,裹挟着无尽纯粹的力量,根本不容任何抵挡,轰然压下。
玄火大帝面带冷笑。
“小子,你这是找死!”
三枚绿色丹药带给了他无尽的信心。
玄火大帝手持赤色长剑,滔天魔焰顷刻之间便在那长剑之上灼灼燃起。
恐怖的剑光在顷刻之间便仿佛变成了一根通天彻地的光柱,裹挟着无穷威能,不由分说便与那巨大的象足碰撞在了一起。
那象足很大,然而,在玄火大帝的剑光之下,此刻却显得那般微不足道。
“噗!”
“砰砰!”
“轰轰轰!”
一连串爆鸣声轰然之间在虚空之上响彻。
玄火大帝那看似霸道不已的剑光,在真的触碰到那巨大象足之时,仿佛变成了一块卤水点过的白豆腐,脆弱的和纸一般。
几乎是摧枯拉朽的,那漫天的剑光便在一瞬之间迅速破碎,消散。
巨大的象足去势不尽,轰然之间踩踏在那玄火大帝的胸膛之上。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响彻九霄,统御一方的玄火大帝,竟是连遗言都来不及说一句,就被那巨大象足踩成了肉泥!
“退!”
“快退!”
“大帝死了!”
“我等还是投降吧!”
眼见玄火大帝暴毙,玄火宗的诸多强者仓皇地朝着城外逃窜。
那些玄火大帝麾下的兵将更加直接,在看到玄火大帝战死之后,诸多将军立即带着麾下诸多士兵停战,并且直接当着学宫诸多强者的面,丢下了兵器,表示投降。
“混账!”
“尔等这些废物!”
“战局未定,投降什么?”
暮雨愤怒不已,然而,有【浩然宝贴】护身,他根本无法伤到庄莫言。
腾出手来的徐开阳急速赶来,与庄莫言两面夹击,暮雨立刻就陷入了下风。
与此同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在朝着自己的方向靠近。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钟长生早已收了玄火大帝的储物指环,操纵万千剑芒,朝着他的方向杀了过来。
当下,那暮雨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只见他脸色苍白,色厉内荏。
“吾乃长钧使!”
“尔等可要想清楚,杀了我,你们会是什么下场!”
“呵呵,可笑。”
徐开阳冷笑不已。
“我们方才已经杀了一个长钧使,你以为,我还会怕吗?”
暮雨不断地出手,格挡漫天剑气,并且挡下徐开阳和庄莫言的连续攻击。
然而, 抵挡的越久,他就越发吃力。
突然有一瞬,先前那种元神被人拉扯的熟悉感觉骤然出现。
暮雨心中一跳。
这个时候,要是被拉走了心神,他的结局必定要比死去的驰风更加凄惨。
因此,他根本不敢大意,咬破了舌尖,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
“轰轰轰!”
“砰砰砰!”
庄莫言和徐开阳一左一右,联手夹击,打得他是手忙脚乱。
突然之间,暮雨只觉得眉心一阵刺痛,这才发现,一道剑光不知何时已经穿透了他的脑袋,破体而出。
伴随着第二个长钧使倒下,少阳城的战局彻底进入了尾声。
玄火大帝的手下逃的逃,投降的投降,很快,偌大的城池就安静了下来。
除了那巨大的免成塔之中,眼下尚且还不断地有砰砰砰的声音传来,再无任何动静。
麻袍老者淡淡一笑。
“老夫现在就把他放出来。”
“合我四人之力,斩杀他应该不难!”
庄莫言,徐开阳,钟长生皆是微微颔首。
“嗖嗖嗖!”
伴随着关山月的施法,虚空之上,免成塔突然间飞回麻袍老者的掌心。
原本被困在塔中的崔颢,此时也已经重获自由。
然而,来不及高兴,崔颢就发现,外面的情况已经变了。
玄火大帝的气息没了,暮雨的气息也不见了。
整个战场之上,只有浓郁的死亡气息和血腥气在不断地蒸腾。
一阵彻骨的寒意顿时从脚底板爬到了脊椎骨之上。
此时他才发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正有四个人,虎视眈眈地锁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