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有变化了呢?”林立钟在空间里待了一下午,实在是待不住了,平时进来的时候,不是来拿东西,就是去洗澡,总是有个目的进来的,所以,即使带上四五个小时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这次漫无目的地到处逛,她就觉得时间过的挺慢的,有些待不住了。
空间很大,林立钟仔细感受了一下,空间并没有变大,清点过仓库之后,也没有发现任何平白多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奇怪了。
那块能量石虽然体积不大,但是看咸鱼系统紧张的样子,应该是好东西,能量很足,空间吞了那么多,怎么会没有变化呢。
没有想明白的林立钟,也就不去自寻苦恼了,反正,空间现在也挺好的。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林立钟收拾了一下,赶紧拿上粮票去外面吃饭了。
李家这边气氛也很好。
“老七啊, 来,吃肉,”赵彩云难得地改变了态度。
“妈,我也要吃肉。”一旁的李源不乐意了。
“你不会自己夹啊,不是在你跟前了嘛,”赵彩云不惯着他。
“行了,有的吃你就知足吧,要是不服气,你也找个工作去啊。”李成明借着这空档,教育起儿子来。
“哼,正式工作哪那么容易啊,这又不是大白菜,随便找找就能有,”李源撇撇嘴。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姐前天的时候是不是跟你也提了,今天你怎没跟着一起去啊,你要是去了,说不定也能考上。”赵彩云听得不像话,也说了几句。
“妈,您还是真高看我了,考试这条路啊,它就不适合我,真能考上的话,我能不上高中嘛,您跟我爸要是真上心的话,就给我买份儿工作去,这个比较实际。”李源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再加上他这段时间挣了一些钱,这说话就更有底气了。
“说的简单,真要是能买的到的话,也是先把你四哥弄回城里来。”赵彩云还是有打算的。
老大已经是这样了,她们两口子自从老大结婚之后,她们就发现了,不能把养老的事情指望老大。所以,她们就开始在剩下的几个儿子里考虑,但是看来看去的,一直犹豫不决。不过,老八先排除在外了,这孩子太独。
“妈,咱商量一下,这买工作的钱我自己出,您跟我爸托人问问怎么样?”李源确实是想找份正式的工作了,算是给自己找的一条后路。
之前,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但是自从毕盛辉转学之后,事情就开始脱离他的控制了,而且一直给跟他联系的那个人,已经半个月没有消息了,这些,都让李源心里有些害怕了,好在这一年来,他没少从那人的手里弄钱,攒下了不少,买个工作足够了,而且,他现在跟后街的那些人合作,还时不时能有一笔进账,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这种来钱儿的方式,不长久,说不定哪天就让人给点了。
“老八,你认真的?”李成明一听,就看向了自家老小,平时不声不响的,倒是按时给家里交生活费,但是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能弄到买工作的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他跟赵彩云想攒下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老八,你手里有多少钱?”赵彩云就直接多了,她不管老八怎么弄来的钱,只是想知道具体的数目,要是多的话,加上她跟李成明攒的,就可以考虑弄两个工作名额了,这样就能把老四从乡下弄回来了。
“爸,我认真的,我这毕业都快两年了,外面啥样的日子我也知道了,确实想找份儿正经的工作,安稳下来了。”李源虽然觉得自家父母有些偏心的,但是在他们的人生大事上,倒是没有敷衍过。
“嗯,这就对了,这整天跟那些盲流混在一起能有啥出息,还是进单位,有工作才是正经的,老八啊,你这两年也算是成长了。”李成明很欣慰,自家这犟驴儿子,终于是自己想明白了。
想当初,老八临近毕业的时候,他跟自家媳妇轮流劝老八,让他好好复习,考高中,继续上学,这孩子就非不,说什么也不继续念书了。
拿了毕业证之后,赵彩云就开始从街道上和他们厂里领一些粘火柴盒和打磨零件的零散活,想着不能让老八就这么在家里闲着啊,好歹是份收入不是。
结果,李源死活不干,自己整天早出晚归的,跟着后街那群人混着,气得李成明和赵彩云都想打人了。
那段时间,正好赶上老七也毕业,家里一下子就多了两个只吃饭没工作的孩子,负担一下子就大了,他们两口子只能多加班,挣些加班费,也就没时间管老七和老八了。
好在,老七是个听话地,自己主动去街道上领零散活来干,每个月也能有些进账。
等他们发现老八开始往家里交钱的时候,老八已经毕业半年了,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找的来钱的路子,反正每个月都往家里交生活费。
“老八,你还没说你手里到底有多少钱呢。”赵彩云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又问了一遍。
“妈,我手里也不多,加起来也就七八百。”李源没全抖搂出来,只说了一个不多不少的数字,这个钱数,想找一个体面的工作是甭想了,但是厂里的一些不起眼的工作还是没问题的。
也就是他爸开口了,要是她妈单独问他的话,李源才不说呢,就上次他妈写信让他二哥把钱寄回来的事情,他可还记得呢,这老太太,心里只有老大,哼哼。
“七八百也不少了,那你把钱都给我吧,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赵彩云心里盘算了一下,她现在手里还有五百多,再加上一张自行车票,一张缝纫机票,想来换两份工作足够了。
“妈,要不等你跟人定下来之后我再给您?”李源见自家爸爸没吱声,就想着跟赵彩云讨价还价。
“你这小兔崽子,跟你妈我还玩心眼儿呢,吃完饭,麻溜儿的,把钱给我拿到跟前来,你以为现在买份工作光用钱啊,你这钱是够了,但是我还得往里搭票嗯,不占你便宜的。”赵彩云一眼就看穿了自家老八的想法,哼,想跟她玩心眼儿,嫩着呢。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源被说中了心思,但是他脸皮厚,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哼,别说那么些废话,工作的事情,我跟你爸一直留意着呢,你等会儿赶紧把钱给我送来,我晚上跟你爸出去一趟,这机会可不等人啊。”赵彩云之前就托了好多人问,前天的时候,还真有这么一个机会,只不过,当时她手里的钱不凑手,就没给人答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
“妈,真的啊?这么快?”李源没想到,今天晚上也是话赶话说到这儿的,他妈能这么快就有门路了,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这老太太不会是想把钱先拿到自己手里,然后给老大那孙子去买房子吧,然后回头告诉自己钱都托人办事儿给花了,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让自己人财两空?
“快?这年头,工作可是稀罕货,不快能成啊,要不是你小子攒了这些钱,我也不敢去人家那里问的,成不成的,看你运气吧。”赵彩云也拿不准,就没把话说死。
“好来,妈,您放心,我这里一共有八百五十块钱,一会儿都给您拿着,”李源一直在关注他爸李成明的态度和脸色,发现他好像知道这事儿,那就有谱了,不是他妈编出来骗他钱就成,于是就又添了五十块钱,生怕到时候因为三十二十的,再把这机会给丢了。
“这就对了,老八啊,赶紧吃饭吧,老七啊,你也别怪爸妈,这钱呢是老八自己掏的,”李成明这时候也开口了。
“爸,我知道的,您放心吧,我不羡慕,老八有本事,他能靠自己攒下钱,我也靠自己有了工作,都一样的,当初我请人家吃饭,妈也给了我不少的粮票呢。”李清倒是没嫉妒李源,她现在有工作了,凭自己本事考进去的,腰杆子直着呢,而且这八百多块钱,是李源自己实打实靠本事攒下来的,别管人家啥本事了,反正人家拿出钱来了,要换成她可弄不来。
这一年多了,她在家里也领些零活干,但是一年到头,连二百块都没挣到,所以,她知道,想买工作是不可能的,只能自己另外想办法,好在,是被她给找到了。
“嗯,老八,爸妈呢,也不糊弄你,我跟你妈手头还有五百多,加上你的这八百多,还有一些票,我们想着是买两份工作,到手之后,把你四哥也从乡下弄回来,这里多花你的钱,就当是你四哥借你的,等发了工资,让他还你怎么样?”李成明还是把话给老八说明白了,这事儿即使他们不说,到时候,老八也会知道,别因为一点钱弄得兄弟两个感情都淡了。
“好,我没意见,都听您的。”听李成明这么明明白白地跟自己解释了,李源反倒是放心了,他现在十分肯定了,她妈没有想忽悠他的钱,是真的有路子。
“我就知道咱家这几个孩子都是懂事儿的,他爸,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吧,”赵彩云很欣慰, 老八确实是比之前有进步了。也幸好李源没把心里话说出来,不然,赵彩云能气死。
“妈,那我姐呢?她。。。。。。。。。。”同是家里的女孩子,老七李清听到爸妈只提了要给四哥买工作 ,并没有提老五,就忍不住想问一问,毕竟女孩子的好年华就这那么几年,在乡下可耽误不起。
“你五姐啊,跟你一样争气,她也自己考进了当地的食品厂了,”赵彩云提起这事儿,那得意的劲儿头都遮不住了。
“啊,这是啥时候的事情啊,五姐上个月来信的时候,还跟我抱怨说要开始春耕了,地里活很累的。”李清很惊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好消息。
“就是前两天的事情,你五姐刚来的信,这不你正好在准备考试的事情嘛,我就没跟你说,怕影响你。”赵彩云有自己的道理。
“太好了,妈,这样的话,五姐就是工人了,不用下地干活儿了,那要是四哥也回来了,那咱家的负担就更小了。”李清是真高兴,她跟四哥差着年龄,但是跟五姐和六哥,三人是挨肩儿的,比家里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更加亲近一些,当初下乡的时候,她本来还想着替五姐去来着,不过,五姐没让。
“嗯,先别高兴太早,这工作的事情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先吃饭吧。”赵彩云也希望能像老七说的那样,但心里还是有落空的准备的。
张家,堂屋。
“姥爷,这是什么?”晚饭过后,顾明城在屋里陪着姥爷张敬之在屋里下棋喝茶,姥姥苗凤仪正在一边的躺椅上,敷眼,药是王大夫给开的,用热水泡过之后,用纱布包着敷到眼上。
“哦,这个啊,是今天王大夫给我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啥。”张敬之刚落了子儿,抬头就看到自家外孙正拿着今天上午从医院带回来的那个纸包。
“这看着像是书,”顾明城看了一会儿,也没拆开,感感和重量来猜出来的。
“嗯,应该是,这老王啊,把他们家的那几本医书看的比命都重,哼哼。”
“王大夫的?”
“不然呢,我跟你姥姥啊,跟老王是旧相识了,两家虽然平时没往来频繁,但是互相托付些东西,还是没问题的,当初你妈妈也多亏了老王了,”
“哦,那这东西放哪儿?”顾明城在医院就看出来了,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就不多问了。
“放那儿吧,等会儿,你姥姥会收起来的,”张敬之想了一下,又多说了两句,“阿城啊,你还记得你妈屋里的那个衣橱吗?”
“素面的,红松木的那个?”
“嗯,就是素面的那个,不过不是红松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