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点儿？
    这是苏云说控制就能控制的吗？
    怎么大家都认为，是我故意的？
    我不想好好捡破烂儿？
    我想天天卷警察？
    我想天天不当人？
    当然，警察局想蹭饭是真的……
    苏云冷不丁翻了个大白眼：“总导演。”
    “行，我尽量吧。”
    挂断电话，心里贼拉郁闷。
    王凡那小子。
    又扛着摄像机来了，二话没说直接开播。
    ——【老公！今天又帅气啦！】
    ——【摸摸嘛，摸摸就长大啦！】
    ——【卧槽，原来主播这么帅啊，直接原地出道吧！】
    ——【好好好，长这么帅气捡破烂儿是吧？家人们，我不活啦！】
    ——【开盘啦家人们，今天开盘有押大炮的吗？】
    ——【你们好，我是戒赌吧来的兄弟……】
    ——【我先来，尸体，押一千！】
    ——【原子弹！押一万！】
    【人气】＋1＋1＋1
    【人气】＋1＋1＋1
    ……
    一开播即巅峰，人气直逼百万。
    可能苏云自己都知道，他现在火的一塌糊涂。
    “哥，今天咱们干点儿啥？”
    “要不去洗个脚按个摩？”
    “算了吧……”
    苏云一想到上次塔寨村经历就没心情。
    形象人设必须立起来。
    现在网上都有人开始乱起外号儿了……
    什么苏半仙儿，什么苏大炮……
    难听死了！
    不能让外人对他再有什么误解。
    今天说啥，也不整活儿……
    “今天啥也不干，纯捡破烂儿！”
    “走！”
    俩人自此上路。
    沿着人行道，开始在街边捡破烂儿。
    ……
    龙海市警察局大门口。
    张副厅长，陈局长坐上车，准备赶赴厅里面做汇报大会。
    祁厅长说了。
    想进步，就要多做报告多总结。
    听闻龙海市大案，要案一桩跟着一桩被破获。
    祁厅长也想学习学习。
    他太想进步了……
    于是乎。
    洪警官等几位队长，部门负责人站在一起。
    “陈局，您放心吧！”
    “局里不会出事儿的。”
    “您一路走好……”
    “我们会照顾好局里的！”
    话听起来怪怪的。
    临行前。
    陈局长，张副厅长俩人进入到苏云直播间看了好一会儿。
    确认那小子是在认真捡破烂儿。
    这才放下心，让司机开车。
    “呼……”
    “局长这一走，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到了厅里，指定要受表扬啊！”
    “这次，我们龙海市警察局，可算是支棱起来啦！”
    可以想象。
    陈局长坐在汇报大会上，神情能有多傲娇。
    洪警官摇摇头，笑道。
    “走吧，咱们回去看直播吧。”
    “局长给我们交代的任务，都别忘了。”
    ……
    龙海市永昌街。
    一胖一瘦两道身影，游荡在人行道上。
    一上午功夫。
    破烂儿没捡多少，粉丝合影一大堆……
    当地粉丝好像都闻着味儿来的。
    看到苏云，直接上来求签名，求合影！
    小胖子王凡被嫌弃在一边。
    心里那个委屈：完了，我哥不干净了！
    “唉……”
    好不容易合影送走最后一名网友。
    苏云心累：“看来，以后出门儿得戴个口罩才行。”
    终于体会到当明星，当网红的不容易。
    王凡“吧嗒”拿起铁臂夹。
    往苏云背后箩筐里扔进去一透明小雨伞……
    “哥，捡到个小雨伞带颗粒诶，洗洗还能用！”
    苏云：“……”
    “胖子，你能别给我丢人行不？”
    “咱直播间一百多万人呢……”
    ——【噗哈哈！没事儿！我们全机器人！】
    ——【请继续你们的表演！】
    ——【这哥俩不会晚上搞基吧？他们不会击“剑”吧？】
    ——【主播，我想知道，谁主动，谁主受？】
    ——【我听说啊……微胖的感觉都不错……】
    ——【尼玛！车轱辘又压我脸是吧！下！车！】
    ……
    闻言，王凡咧咧嘴：“没事儿哥。”
    “捡一个是一个嘛……”
    苏云真想不通。
    边走边问：“胖子，你有女朋友吗你？”
    “你捡这玩意儿干啥？”
    “别人用过的，多脏啊。”
    “你扔了，哥给你买几盒成不？”
    王凡摇了摇头。
    “哥……你不懂……”
    “咱该省省该花花……”
    “再说，谁告诉你我没女朋友的？”
    苏云说道：“五指姑娘不算！”
    “哥，瞅你那点儿出息……”
    “嗯？？？”
    眼看苏云要干自己。
    王凡立马缴械投降交代。
    “嘿嘿……”
    “实不相瞒哥。”
    “昨天用你的手机威信，搞了个网恋对象！”
    叫冰冰那个？
    一对凭e近人，满怀大道理的那个？
    苏云瞬间哭笑不得：“你确定那女人不是出来卖的？”
    “哥……你这么说你弟媳妇儿，我要生气了！”王凡直翻白眼儿。
    “没看出来，你还挺认真。”
    “那是……”
    “哥，今天晚上咱们能早点儿下班不？”
    “我想让你陪我去约个会！”
    “行吧……”
    苏云明白死胖子啥意思。
    不就想让他陪着把把关，顺便再买个单吗？
    看在小胖子这么认真的份儿上，他勉强答应。
    俩人一路继续往前走。
    看眼时间，差不多也该到饭点儿了……
    ——【看来，今天警察局的盒饭是白嫖不到咯！】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俩又不缺钱，手里资金十好几万呢！】
    ……
    抬头，瞅眼大太阳。
    苏云默默下定决心：再捡一个就吃饭！
    路边。
    苏云全神贯注，聚精会神……
    忽然，他眼前一亮。
    嘿！
    视野中，一根碗口粗细黑色线条。
    被严严实实包裹着……
    哇塞，这玩意儿看起来就很值钱的样子诶！
    苏云二话没说。
    背起箩筐，铁臂夹随手扔到一边……
    凑近看看。
    嘿！这黑线还挺粗，外面包裹着泥土啥的……
    看破损程度。
    可以确认，是没人要的……
    goodgood，今天能赚大发了。
    撸起袖子，说干就干。
    苏云脑海中已经开始琢磨废弃电线能卖多少钱了。
    多少钱一斤来着？
    忘了……
    算了算了，到时候拉到废品回收站。
    人回收站老板肯定乐意收！
    搓搓手。
    苏云双手拽住这根没人要的黑色粗线。
    哗啦啦……
    黑线越扯越长，泥土迸射！
    一块涂有白漆，碎成巴掌大小的石块从土里面跳出来。
    定睛去看。
    上面明晃晃刻有两个不太完整的红色大字。
    国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