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留下被我恩威并施一番的袁州长史守城、更换城上的旗帜后,我带着周瑜、李沐、永慧和大军直接无视沿途的州城,直奔洪州而去。
经过两天的行军,我们竟然安然无恙的来到洪州城下,原本我以为会受到吉州或抚州的伏击,万万没想到一路竟然会这么顺风顺水。
后来从郭嘉那得到的消息才知道,吉州的兵马已经在抚州休整,吉州加抚州的兵马一直在城中未动,郭嘉猜测应该是在等王审知的援兵,待援兵到达抚州后,与援兵合兵一处后再救援洪州。
但郭嘉又传回一个消息,虽然杨渥和王廷翰媾和在一起,但王审知似乎不想和杨渥有过多牵扯,当王审知得知王廷翰参与截杀我的事情之后,直接把他儿子的腿给打断了,还把他幽闭在府中,所以王审知会不会派援兵都是未知数。
至于钱镠父子就还是老样子,没说帮、也没说不帮,除了军械以外,父子俩倒是挺乐意卖粮草和药材等物资,而且还看着卖这个挣的盆满钵满。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王审知和钱镠会不会派援军,我都要在最短时间内以雷霆手段平推淮南,因为朱温和李克用不会给我太多的时间。
洪州城下
“公瑾,传令大军今天安营扎寨休整,明日再攻城,不用打造攻城器械。”看着比袁州坚固不少,但和江都府一比逊色不少的城墙,我对周瑜下令。
“主公,让大军休整这我能理解,但不打造攻城器械,那我们怎么攻城?”周瑜闻言一惊,不解的问。
“照令执行就是,明日我自有破城之法。”我看着洪州城墙,若有所思的对周瑜说。
“喏!”
洪州镇南节度使府
“禀王大人,李沐洛亲率大军已至西门,现正在安营扎寨,也并未打造攻城器械。”王茂章的副将对他说。
“李沐洛带来多少兵马?”王茂章波澜不惊的问。
“看部曲数量,不到十万。”副将想了想认真的说。
“哈哈哈,李沐洛这毛头小孩,只带来不到十万兵马,又不打造攻城器械,这是打算用牙咬开城门和城墙吗?”王茂章一脸不屑加讥笑的说。
“传令下去,大军重点防卫西门,李沐洛兵马不多,定无法同时围攻四门,我们守好西门便可,我倒要看看,明天他李沐洛要用牙齿咬开我洪州城不成。”王茂章信心十足的对副将说。
…………
第二天卯时,我便让周瑜令大军埋锅造饭,待大军吃饱喝足后,我便带着大军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来到洪州西门,并让公瑾摆排兵布阵。
半个时辰后,大军全部就位,而我带来的火器部队也已经把三十多门火炮全部组装完成并部署到前线步卒的后面,就差给大炮上刺刀了。
随着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身处中军的我果断挥动一面带有火字的红色旗子,随着我的旗子不断挥动,命令不断下达,炮兵顿时热闹起来。
只见每十个人操纵一门大炮,他们根据在沧玄州所学,用标尺标准三百多米外的城墙,然后俩人合力抬起一尺(合现在三十多公分)左右长度的子炮放入炮管中,然后把炮管上的两块沾有兽皮的铁片滑到一起,正好可以覆盖接连处,待全部火炮准备好以后,随着“放”的一声令下,手持火把的士卒点燃引线。
砰砰砰……砰砰砰……
三十多门火炮几乎同时开炮,震耳欲聋的响声响彻云霄,随着三十多颗实心炮弹飞到五十多米外的城墙上,顿时碎石乱飞,有的炮弹甚至直接镶嵌在城墙上,而城上的守军也被巨响给镇住了。
但我的炮兵可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他们充分发挥后装填火炮的优势,愣是在五分钟的时间里打完了十发准备好的子炮,共打出三百多发炮弹。
我远眺着冒着青烟的炮管,深怕它承受不住连续的高温和使用而炸膛,不过没让我失望。
在三百多颗炮弹的连续洗礼之下,洪州城墙已经被炸出一个长二十多米的缺口,而城上的守军也终于反应过来,纷纷逃离被轰击的城墙。
“主公,下令进攻吧。”周瑜看见城墙被轰出缺口,兴奋的对我说。
“不急,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摇摇头笑着说。“传令火器兵,不急着开炮,先装填子炮。”
周瑜虽然不理解我为什么不趁势发动攻击,但还是传达了命令。
过了近半个小时,三百发子炮终于全部装填完成。也在这段时间里,洪州城不仅安抚住了人心惶惶的守城士卒,更是把防御重心全部转移到城墙的缺口处,现在放眼望去,缺口处已经招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卒,全部严阵以待。
“命令!所有火炮瞄准城墙缺口处,在最短时间内打完所有子炮。”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果断下令。
铁质的实心炮弹,别的不喜欢,就喜欢你密密麻麻的全站一起。
我知道这时候开炮会造成大量的伤亡,有违当初和太白处士的约定,但想要以战止战、想要震慑宵小、想要在后面的战斗中取得更小的伤亡,这出杀鸡儆猴的好戏就不得不唱!
砰砰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炮声再次响起,炮兵阵地再次掀起阵阵尘土。
这次他们更狠,竟然在三分多钟的时间里就把三百发炮弹给打完了,给我吓一跳,死死盯着他们,就怕炸膛的情况发生,还好没事。
三百多颗实心铁球就像犁地一般,把城墙缺口处严阵以待的数千人给犁了数遍,等炮弹全部飞过去后,缺口处已经看不见一个能站着的人了。
从缺口往里十多米,已经躺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但这些人中就愣是没有一个完整的人,哀嚎声、惨叫声、崩溃声混杂在一起,可见之前聚集在这里守卫的士卒之多、火炮威力之大,殷红色的血水已经从缺口处流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