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完了赋税、粮草、部曲,那我们看看还有什么要接着商议的?”我想了想,对众人询问。
······
“呃呃呃···我换句话说啊,我们目前还缺什么、还需要做些什么、还要注意什么?”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无语凝噎。
“主公,我们现在缺的是时间。”荀彧沉思良久后说。
“文若,你指的是什么?”我似懂非懂的问。
“主公,我们虽然攻打拿下了半个南方,但我们没有时间来管理、发展、巩固我们的地盘,最长的时间只有湖南和江陵两地,其他地方都需要时间,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西边的王建和北边的朱温肯定不会给我们时间。”荀彧缓缓解释。
荀彧说的这个在理,之前我也有考虑过,但随着时局的变化,我总是被动或被迫接着往下攻打,没有时间真正消化、巩固、发展自己的地盘。
我之前只有在拿下江陵和湖南之后才有半个来月的时间,从南下攻占岭南后,我原本打算花费时间的,但朱温派杨师厚南下夺取荆襄,我又不得不千里救援赵匡凝哥俩;击退杨师厚,夺取荆襄八州之后,我又听闻岭南遭遇百年不遇的飓风,我又屁颠屁颠的跑回岭南赈灾;我好不容易把岭南赈灾的事情弄上正轨后,我又被王建命令向西配合晋晖攻打郑买嗣;我好不容易活捉郑买颂、郑买彦。夺取拓东和通海两地,打算花时间时,我又被王建调去淮南吊唁杨行密;我做好周密部署,前往江都府准备吊唁的时候,杨渥、朱友贞和王廷翰仨人竟然不知死活的非要惹我,被我狠敲两笔,花钱消灾后,他们仨依旧不死心,又在半路截杀我;我死里逃生后,王建又让我东进攻打杨渥。
现在王建在西边防我像防贼样的,北边的朱温在我手上连吃三次亏,我不相信他俩能这么耐得住性子,而东边的王审知和钱镠也需要我去处理。
“主公,我们现在缺青壮劳力。”贾诩跟着荀彧后面说。
“文和,你指的是什么?”我又似懂非懂的问。
“主公,虽然你把边军的人数从十万减至五万,这样的确也让数十万青壮能回乡继续种地,但我们打下的南方大半地盘上的人还是太少了,好多地还是空着的,我们的人口一直恢复不到黄巢之乱前的水平,又加上我们的府卫和州卫那些兵马,我们的人口严重不足。”贾诩也是缓缓解释。
人口一直是一个让我头疼不已的问题,我之前幸好有系统,系统兑换的士卒不来源于我地盘上的人口,这样一方面能保证我手里有一支能征善战之师,另一方面也让那些活捉的也好、投诚的也好、怕死的也好的那些士卒能回到地方上,继续发展生产。换句话说,我要是从地盘上招募、训练出四十万精锐之师,那等于是我失去了四十万个青壮劳力,这样我将失去的是无数的赋税和粮食,又要让我消耗无数时间。
“主公,我们现在缺道义上的主动。”郭嘉也跟在贾诩后面说。
“奉孝,你指的是什么?”我又又似懂非懂的问。
“主公,我们现在的身份只是王建手下的一名无名小卒,在外人看来,我们虽然有功劳、有战绩、有能力,但这些都是在王建的庇护下才取得的这些成绩,纵使主公贵为皇子,但主公并未在外人面前提及,也让外人知道这件事的人在少数,这也让许多仍忠于大唐的人投门无路,反而让朱温打着大唐正统的名义,在哪挟天子以令众节度使,即使有人除朱温而为大唐匡扶社稷都找不到正确的路。”
“奉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听着郭嘉的话,前面听着听着还是很正常的,但越往后面听越心惊。
“主公,我们今年攻占南方大部地盘,虽然这些地盘都是主公带着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下来的,但其中还是有许多人依旧忠于大唐,主公若是以真实身份公告天下,那我们势必事半功倍。”郭嘉依旧解释说。
“是啊,奉孝言之有理,子瀚你是不知道,当我知道你是当朝仅剩的幸存的皇子时,我有多么的高兴和庆幸,高兴的是我大唐终于出了一位马上能打天下、马下能治天下的皇子,庆幸的是我大唐在如今危难之际、天下大乱之际、朱贼毒手之下,终于有一位皇子逃出生天,并带着我们一步、一步、一步的攻打其他节度使,不断的、不断的、不断的扩展自己的地盘。”没想到马殷会在这个时候说。
“马老哥,你这时候就别来捣乱吧,现在我们虽然打下了大半个南方,但我们现在真的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我无奈的问。
“主公,年后我们或攻占、或占领王审知和钱镠地盘,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当王建知道我们拿下闽地和吴越之地后,肯定会忍无可忍,搞不好就会对我们动手。而在北方的朱温知道我们尽得南方以后,肯定也坐不住,如果朱温不顾一切的率兵南下,那我们只有举大唐的义旗才能名正言顺的讨伐朱温。”马殷还没说话,郭嘉直接开口。
“这样吧,年后我们双管齐下,一、我今年打下来的湖南、荆襄、岭南、拓东、通海、淮南六地的管理、巩固、发展的事情就交给文若何阎象你们俩了,不管你们要粮种、农具、耕牛、肥料,还是要其他的什么东西,都可以跟我说,我最后只要我的赋税和粮食;二、你们担心的青壮劳力的问题,就交给奉孝和文和你俩负责,你们要不断的招收流民,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都要,但是,对于流民的甄别和监控不能松懈,我可不想又有细作混进来,同时,对于流民的安置问题,你们也要上心。至于你们说的劝进,等明年我们成功拿下王审知、钱镠和王建的地盘后,我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