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千多人让从鄂州、江州、洪州、蕲州等各州抽调来的三十多个刽子手们足足砍了一个时辰才将这场明正典刑圆满落幕,砍到最后,滚滚长江水被汇聚成河的血河染成了鲜艳且妖娆的红色,你还真别说,从我这个位置看下去,这长江水还怪好看的。
这一千多人砍到最后,有勇气还盯着刑场看的就只有我、许褚、典韦、王凌、秦彦晖、李琼和赵晟区区七人,秦灏文、秦灏武和李琼手下的那些久经沙场的心腹爱将看到最后,一个一个的都是背过身去听鬼头刀一刀砍下脑袋、鲜血从脖颈喷薄而出、人头落在地上不断滚动的声音。
明正典刑结束后,我让淮南军政主官李琼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技,将我主办的、百姓们热情围观的明正典刑大戏再次推向高潮。在百姓们高呼万岁、圣明、明主的声音中,我再次心血来潮,决定给来围观的数千百姓每人发放一贯钱,反正哥现在有钱、任性!
从长江边回来后,我让军中的火头军好好的大家弄一大桌好吃的,给他们压压惊、缓缓劲、提提神,顺带趁淮南的事情彻底结束了,我也打算好好的玩几天,反正我当甩手掌柜习惯了。
“禀主公,五夫人来了,在帐门外有急事求见。”就在我和赵晟、李琼及他的心腹爱将说北边淮河防线的事情时,许褚一脸严肃的进来了。
“谁?!谁是五夫人、五夫人是谁?”一时间我听的有点懵。
“五夫人就是永夫人、永夫人就是五夫人,之前我们都是这么排资论辈叫的啊。”许褚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还用一双不解的眼神看我。
“我勒个去,我发现,我是不是平时对你们太好了,所以你们竟然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这么跟她们名分了?”我故作严肃的怼他。
“还在这啥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你们口口声声喊的五夫人请进来!”看着被我一脸严肃表情吓到不知所措的许褚,我既好气又好笑。
“子瀚,既然你还有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李琼他们听到、看到许褚说的内容和许褚去请永惠进来,他们非常识趣的避开了。
“好吧,你们出去溜达溜达吧,对了,别忘了一会回来吃下午饭。”我点点头,看着李琼带着他的人离开,突然想起下午吃饭的事情。
“好了,不用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过来坐吧。”永惠进来的时候和李琼他们打了一个照面、互相行礼后,永惠走到我身前就要行礼,被我打断了。
“殿下,就在三天前,王建对我们动手了。”永惠直接给我一个旱地惊雷。
“什么?!这不可能?!”王凌被惊的直接站起来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不是我说,王建看主公不快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王建猜忌主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王建想对主公下手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所以,我觉得,王建肯定是看主公成功拿下吴越和闽地之后,南方八分主公尽得其七,实力大涨,为了防止日后主公发展壮大,王建他对付不了主公,索性便打算先下手为强,”王凌刚说完,许褚立马就反怼并分析起来了。
“哎呦,这才多久没见你啊,仲康你是越来越聪明了,分析的也越来越头头是道啊。”我听完许褚的分析,对许褚的表演给一百分。
“永惠,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将话题转入正轨。
“三天前,驻防菱州的王宗佶、驻防会川都督府的王宗侃、驻防黔州的王宗翰、驻防洋州的王宗弼四人于三天前,好似谋划好的一样,同时派军攻打归州、善阐府、叙州和襄州。到检校府的人传回消息为止,荆襄之地的归州、峡州、金州、房州;湖南的辰州、锦州、浆州、懿州;大长和的求州、秦臧州等地或被攻陷、或举城投降、亦或是被重兵围困。”永惠一口气将得到的消息背出来了。
“不是?!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检校府的人和戍边的边军没有传回任何消息?”我一时间再次被永惠说出的战况给弄懵逼了。
“殿下,你之前曾说过,要我们检校府的人不要过多打探蜀地的情报,同时,殿下又曾下令让边军保持最大程度的克制。”永惠一脸为难的模样。
“子瀚,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我和光远从成都启程之时,王兄特意召见我俩,从王兄的言语之中,虽然掺杂着对子瀚你的猜忌,但时态远远没有发展到要兵戎相见的地步啊,这会不会是那些混账养子背着王兄私下进犯边境。”王凌闻言马上解释起来。
“殿下,贤王言之有理,蜀王之前曾多次深夜召见我,针对如何制衡、处置、对付殿下与我进行多次讨论,但每次在真的要动刀兵的时候,蜀王都显得非常优柔寡断,因为无论是在部曲的数量上、还是战力上、亦或是粮草军资上,现在的蜀地远远无法和殿下相比,因此,蜀王一直在试图寻找不动刀兵、不流血、和平的方式来处理双方的矛盾。”晋晖也忍不住起身开始辩解。
“有没有最新的消息,我们各州、县的部曲和百姓伤亡情况怎么样?”我并没有着急正面回答王凌和晋晖,而是转身询问起永惠。
“回殿下,最新的消息的还在路上,到我从潭州出发为止,部曲伤亡三万余人,百姓伤亡五万余人。”永惠突然之间悲痛起来。
“王兄、晋老将军,不管王宗佶他们是不是背着王建对我们动手,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马上返回潭州,想必潭州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故作为难的模样。
“也只能如此了。”王凌和晋晖无奈的叹口气同意道。
“这样,下午和赵晟、李琼及他的心腹爱将吃完下午饭,明日一早我们便火速赶回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