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天还没完全亮、太阳才露出一个脑袋、我还没睡醒的时候,许褚和典韦俩人就来敲我房门了,说是段宝龙他们已经在王宫外等着我了,说是要出发了。我以为的、认为的、理解的举行盟誓不应该是在中午的时候吗,这大清早的怎么就来了啊。
我使出洪荒之力从温暖的被窝里挣扎出来,在贴身婢女的伺候下洗漱、更衣后,顶着一副没睡醒的表情出现在许褚和典韦俩人面前。
“你们带了这么多兵马?”我来到大殿外,看到殿外乌泱泱的兵马吓了一跳。
“为了主公安全考虑,我们带了八千兵马。”典韦认真的回答。
“八千太多了,我们步、弓、骑各带一千就行了,我们是去盟誓的,又不是去打仗的,带这么多兵马干嘛。再说了,我们带这么多兵马前去,难免让六诏的人多想,会让六诏的人觉得我们不相信他们,时时刻刻都在防备他们。”我果断否定他俩的建议。
“可是主公·····”
“你俩就放心吧,现在最担心我安全的不是你们俩,而是六诏的人,他们现在最不想、也最不愿意见到我出事,所以他们肯定会护我周全的,而且,我们还能凸显出对他们的信任,这样一举两得、两全其美的事情,我们为啥不干呢。”我打断许褚的话语,循循善诱的向他俩解释。
“喏!”许褚和典韦俩人想想后觉得也是这么一个道理,于是就带着一千虎贲营、一千横江营、一千虎豹营随我出王宫会见段宝龙他们。
“拜见棣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拜见棣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拜见棣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我们来到宫门外,段宝龙、张图英、彭碱、逻隣他们看到我出来后齐刷刷的跪地迎接。
“殿下,末将率领六千羽仪誓死护卫殿下周全。”逻隣率先表态。
“如此甚好,有劳逻老将军了,诸位免礼起身吧。”我笑着对众人抬了抬手。
“殿下,盟誓之事已办妥,还请殿下见证。”段宝龙起身后,恭敬的对我说。
“好,有劳段副都护带路了。”我依旧笑眯眯的说。
“喏。”
在六诏的人的带路下,许褚和典韦率领三千兵马护卫我的安全,逻隣带着六千羽仪前后护卫我的安全,而张图英、彭碱俩人则跟我在一起。
我们从太和城南门出城,然后就直奔巍山,在这个时候,我十分想念加怀念后世的索道,又直又快又平稳。不像现在,我虽然坐在马车里,但道路是又弯又绕又颠簸,我终于知道段宝龙他们为啥要起这么早了,完全是因为时间都用在赶路上了。
当我们来到盟誓地点——巍山山顶面向洱海一侧时,已经快要到午时了,而我也一身酸痛的从马车上下来,这一路的颠簸,一坐一个不吱声啊。
“殿下,前面请。”段宝龙他们来到我身前恭敬的说。
“走吧。”我语气和善的说。
在段宝龙他们的带路下,我看到不远处的山顶边上有一座看上去是新建的亭子,走进亭子才看清亭中矗立着一块崭新的石碑,而在亭子外面则有早已筑好的祭台,祭台上摆满了用于祭祀的各种用品,在祭坛外则有用于祭祀的三牲——猪牛羊。
“时辰到,盟誓启,请神!”就在我们全部来齐后,主持盟誓的大祭司抬头看了看日头,大声的对众人说。
只见大祭司带人在祭台前跳舞迎请昭告神灵,而后则是宰杀猪牛羊三牲,用珠盘盛着三牲的左耳来献祭神明,随后便是歃血为盟。
“本王乃大唐高宗血印,大唐棣王李祤,本王在此立誓,永世与云南各部族和睦相处、不兴重税、不动刀戈,有违此誓,人神共诛之!”
“本官乃蒙舍诏皮罗阁第十二世孙,六诏之首领段宝龙,本官在此立誓,愿奉大唐为主,永世不叛大唐、不侵边关、不兴劫掠,有违此誓,人神共诛之!”
“书成!”就在我和段宝龙俩人说完之后,大祭司用玉敦装着的三牲的血在帛书上一字一句的记录着我俩说的话,记录好后便将帛书高举于头顶。
大祭司的两名手下从我和段宝龙手中接过我俩的印信后,来到大祭司身前,将我俩的印信盖在了帛书之上,而后手捧帛书开始读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盟誓成,埋盟书!”大祭司念完之后,又大声的对众人说。
大祭司在乐器碰撞声中来到亭中石碑前,两位手下人将石碑前方地上铺着的石块抬起一块,大祭司双手将帛书非常恭敬且虔诚的放入后,石块再次被放回原位。
“礼成,盟誓毕!”大祭司回到祭台前,大声的对众人宣布。
“殿下,请。”大祭司将盟誓的流程全部走完一遍后就很识趣的站到一边,段宝龙走到我身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在段宝龙他们的带领下,我走近亭中看清石碑的模样和上面的字迹。石碑整体高两米六、宽一米八、厚八十公分;石碑分为正反左右四面,正面为面向洱海的两侧雕刻祥云和飞龙的汉字,背面为面向巍山的两侧雕刻花草和猛虎的白蛮族文字,左右两面为其余五诏的文字。
石碑名为唐诏盟誓碑,内容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记录了郑买嗣篡权和剥削的内容;第二部分记录了在我的帮助下他们如何推翻郑买嗣和收回故土;第三部分记录了我的功绩和他们的各种保证。
在石碑背面则是用白蛮文将正面的内容翻译了一遍,只是内容讲述的角度是站在他们一边,而左右两侧则是记录着其余五诏站在中立角度客观看待整件事情的客观评价。
“殿下觉得内容是否妥当?”越析诏的首领试探的问。
“你们其余五诏对于整件事情的评价还算客观和中肯,并没有过度偏袒和丑化我和郑买嗣,我也认同你们对我的看法和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