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滢儿逃掉了。
她平时最熟悉的人只有身边那个小丫鬟,所以自己也伪装成一名丫鬟混进刘赋府中。
谁知道,刚做丫鬟的第一天,就被安排去给刘赋倒洗澡水。
凭借刘赋的嗅觉,他立即发现了萧滢儿的气息,再一打量,更加确定是她。
刘赋把闲杂人等都轰出去,只留下萧滢儿一人。
“来,给本皇子倒洗澡水。”
萧滢儿立即拎着一桶热水上去倒。
“水太热,再加点凉的。”
萧滢儿又拿凉水加进去。
“水太凉了,再加点热的。”
“太热了,再加点凉的。”
“加热的。”
“加凉的。”
“再加热的……”
萧滢儿被刘赋耍猴一样,加了不知道多少次水,只觉得腰酸背疼,身上再也没有丝毫力气了。
知道丫鬟的活儿不好做,可是刘赋事儿也太多了吧?
委屈的萧滢儿拎着桶站在旁边,已经快哭了。
“嗯,不错不错,水温刚刚好。”
“来,给本皇子我搓背。”
啊?????
萧滢儿一愣,就看刘赋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了,顿时羞的她用双手捂住俏脸。
刘赋白了她一眼,不满道:
“你捂脸做什么?快脱了,来澡桶里给本皇子搓洗一番。”
萧滢儿当场石化在地。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是太师府的千金,居然在这里跟刘赋做这种事?
“不行不行,皇子殿下,奴婢…奴婢只卖艺不卖身。”
萧滢儿连忙摆起玉手,不知道怎么地,嘴里冒出来这么一句。
但就在此时,刘赋已经把身上的衣服全脱好了。
等萧滢儿猛然间转过来时,顿时看到了刘赋,以及刘赋强壮无比的小刘赋。
“啊……!”
萧滢儿一声尖叫。
此时的萧滢儿直接哭出声来,将脸上的伪装去掉,看着刘赋委屈巴巴的大哭起来:
“你……快把衣服穿上啊!”
“刘赋你……啊,我要疯了!“
刘赋假装一副才认出萧滢儿的模样,满脸惊讶道:
“萧大小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说罢,刘赋把衣服穿起,重新站在萧滢儿面前。
“喂,你穿好衣服了没有?”
“穿好了。”
“不要骗我啊,那我睁开眼睛了啊?”
“睁开吧,反正该看的你都看过了,再看一遍也没什么的。”
“啊……刘赋你这个变态!你是不是还没穿好衣服?我才不要睁开眼睛,你个登徒浪荡的皇子,肯定又憋着坏骗我!”
刘赋一副无奈的模样:
“说起来是你看了我的身子,我才是受害者好吧?你现在坏了我的清白,毁了本皇子的名节,把我一个黄花大小伙变成这副模样,就得对我负责才是。”
说罢,刘赋假装一副哭啼啼的模样:
“人家本来是个名声很好的黄花大小伙,被你今天都看光了,以后的清白都不在了,呜呜呜,你这个淫贼,居然玷污了我的清白。”
萧滢儿已经完全懵了,这自古以来只有男子玷污女子的清白,哪有女子玷污男子清白的?
“喂,你…你不要瞎说啊,我才没有。”
“我这洗澡洗的好好的,你突然就进来,还看光了我的身子,你还不是个女流氓?”
“我身为后汉皇子的一世清名,全都被你给毁了,呜呜呜,可怜我一个黄花大小伙居然被你给……”
萧滢儿毕竟常年深居简出,不过二八妙龄,从小到大接触最多的就是父母爷爷,还有一个叫婷儿的小丫鬟。
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被刘赋这么三两句话一绕,居然还真的心怀起了愧疚。
“那…这……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再说了,你平常洗澡的时候都有女子为你搓澡的嘛,为什么别人为你搓澡就没事,我为你搓澡你就说人家坏你清白?”
萧滢儿发现了盲区,怎奈刘赋一张巧嘴,死的都能给他说成活的。
“平时我都是蹲在澡桶里的,别人只为我搓澡,又看不到我的身子,就是你把我的身子看光了,哎呀,我的清白全被你给毁了!”
一听刘赋又开始作起妖来,萧滢儿只觉得一阵头大,拿手捂住两只耳朵:
“别嚷了别嚷了,既然…既然我坏了你的清白,你不嫌弃的话,大不了……大不了人家对你负责嘛。”
刘赋得逞后还不忘再问一遍: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萧滢儿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顿时压低了声音,俏脸也变得更红了:
“大不了…大不了人家对你负责嘛。”
但萧滢儿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好像不行,陛下又把我赐婚给三皇子了,三皇子是个很残暴的人,我…我好像没办法对你负责了,他会杀了你的。”
说到这里时,萧滢儿眼眶泛红,她才想起来自己逃到刘赋的府上,就是为了躲避赐婚的。
如果躲不过去,那岂不是羊入了虎口?
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过一辈子,那简直就是一种极限折磨。
想到此处,萧滢儿把身上的所有家当,全部在刘赋面前摊开:
“我上次借了你4000两,先拿这些首饰抵账,如果抵完账还有剩余的钱,就当成住宿费,让我先躲在你府里可以吗?”
萧滢儿看上去呆呆的,但却不是故作姿态的那种,她显然是真的遇到了麻烦。
刘赋倒是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打开萧滢儿摊开的包袱。
只是粗略看了看,里面的金银首饰加起来,价值也不下两万两银子,别说是住宿了,在这里住十年都够了。
“行吧行吧。”
刘赋假装勉为其难的答应萧滢儿:
“你先躲起来,不过最好是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萧滢儿好奇问道:
“那什么地方不会被人发现?”
刘赋带她来到自己的寝室,萧滢儿顿时俏脸含羞,更加脸红起来。
“呸,孤男寡女怎能共处一室?”
刘赋两手抱着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别处都不安全,我这府邸到处都是辽帝的密探,也只有这寝室好一点,而且你都把我身子看光了,反正你都说了将来要对我负责了,还怕什么孤男寡女?”
“你……”萧滢儿一阵害羞,但她发现刘赋说的话好像也对哦。
这时刘赋又说道:
“三皇子长得獐头鼠目,又为人凶狠毒辣,难道你想每天搂着他睡到天亮,以后一辈子伺候他吗?”
听到刘赋的话,萧滢儿打了个冷颤,这件事对她来说过于可怕,若当真如此的话,住在刘赋的寝室更像是个完美的办法。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那我住你房间里好了。”
刘赋嘿嘿一笑:
“好,吹灯睡觉。”
“啊?????”
萧滢儿一愣:
“那我要睡床,你怎么办?”
“我也要睡床。”刘赋说道。
“不行,咱俩只有一个人可以睡床,那要不你睡床,我打地铺?”
“放屁,打地铺容易被外面辽帝的耳目发现,咱俩都睡床。”
“我不要!”
“怕什么,你都把我这个黄花大小伙的身子看光了,还说过要对我负责的话。”
“我呸,不要再说了,那……我们在床上划一条线,你睡线那边,我睡线这边,咱俩都不能越线可以吗?”
刘赋嘿嘿一笑:
“行吧,勉强答应你。”
然而,就在不久后。
“喂,刘赋你越线啦!”
“啊!你个大流氓,居然还抱我!”
“喂,你干嘛藏根棍子戳我腰?快把棍子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