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愿意给元敏庆生,那就本本分分的不要生出什么事情,倘若非要在此处挑拨来挑拨去,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男人疾言厉色,周身气质更不是普通人能够模仿,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女子,瞬间闭嘴,像是被浇灭了火焰一般,有些蔫儿了。
“宴会继续,若是再有人生事,本王就直接把他赶出去。”
这话说完,元敏郡主也连忙附和,“大家都吃好喝好,都随意一些,今日就是我的几位好友一起聚聚,不要有太多的约束。”
再次有舞女上来跳舞,一群人开始默默喝酒,再也不敢说任何有关于林清晚的坏话,玄千宸依旧坐在主位上,元敏郡主看了几眼后,突然拿着酒杯起身朝着林清晚过去。
“王妃姐姐,之前在王府上有许多事情是我多有得罪,还请王妃姐姐不要同我一般计较,这杯酒就当是我向姐姐谢罪了。”
说着,她举起酒杯,面上露出一个微笑,但很轻易能够看出来是皮笑肉不笑。
林清晚轻轻眯眼,这人这就等不及了,才过了多久?
她拿着酒杯站了起来,正准备同元敏郡主碰杯时,对方的身体突然向前倾,直接把一杯热酒泼到了自己的身上。
林清晚下意识向后退,但仍旧没有躲避过去,衣服瞬间湿透,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
“王妃姐姐!”元敏郡主下意识呼出声来,瞳孔放大,一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样子。
她连忙从身上掏出手帕要给林清晚擦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兴许是刚才多喝了几杯酒,所以此刻脑袋有点晕,姐姐不要同我生气,我是真的想要同姐姐道歉的。”
女子一边说,一边要朝着林清晚的身边靠近,可林清晚怎么会轻易让她得逞,几乎是瞬间后退,然后露出一个微笑,“既然郡主喝多了,那就不劳烦郡主,我自己来就可以。”
话音刚落,旁侧春眠就立刻上前,用手帕给林清晚擦拭。
“你看看,都怪我,好好一件衣裳就这样被我毁了,穿在身上肯定很难受,王妃姐姐不如让我的婢女带你到偏院去换一套衣服,正好前几日宫里赏了几批好料子,我做了衣服还没穿。”
“姐姐若是不嫌弃就直接穿去吧,今日之事是我的不对……还请姐姐千万不要跟我生气。”
元敏郡主一边说一边眨着眼睛,眼看着泪水又要流下来,眼眶红彤彤的,紧接着就是轻咬嘴唇,一副隐忍的模样。
林清晚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差不多得了,演演就够了,没必要这样一直演下去吧?
这女人真的不累吗?
“不用郡主过多麻烦,我回去换一件就是了,现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正好回去之后我也不用再过来,直接歇下就好。”
“王妃姐姐,你是不准备过来了吗?”元敏郡主突然拦住林清晚的去路,脱口而出说出一句。
难道自己表达的还不明显吗,这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这些都是你的朋友,我在这里恐怕你们也放不开。”
“今日生日宴本来就是想要同姐姐道歉,没想到我手这么笨,又做了错事,姐姐,你不要跟我生气,倘若哪里做错了,你直接骂我就好了。”元敏郡主突然开始哭了起来,用手指抓住她的衣服轻轻摇晃。
“郡主殿下,你我二人之间似乎也没有这么深的矛盾,大可不必这般表情向我道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我的事呢。”
林清晚故意说出这句,然后仔细观察这元敏郡主的表情。
对方眸光一闪,显然有些慌张,颇有些被人看破的意味。
不过仅仅刹那就恢复正常,“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回去?我还想同姐姐多喝几杯。”
说完这话,元敏郡主扭头朝着玄千宸看去,“千宸哥哥,你同王妃姐姐说一说好不好?今日之事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如此手笨……”
玄千宸显然不知道元敏郡主的真实目的,听到这话后,随即皱眉朝着林清晚看去,“让你留下又不会少你一块肉,难道你非要离开吗?今日是元敏的生辰,你就不能让让她,让她开心开心?”
林清晚有些无语,看着这一屋子的虚伪的面孔,只想快些离开。
可是看着元敏郡主那张可怜巴巴,但夹杂着虚伪的眼睛,她又想看看这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我留下就是了,王爷和郡主何必如此?”林清晚吐出一句,然后抬脚朝着门外出去,“还请郡主身边的婢女带路,我去换一身衣服再过来。”
元敏郡主身侧的丫鬟立刻回神,下意识朝着自己的主子看了一眼后连忙应声,“是,王妃请跟我这边来。”
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林清晚跟在婢女的身后,一阵弯弯绕绕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
她没忍住摸着自己的下巴抬头打量,这个院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而且也不是元敏郡主住的地方,似乎是什么偏院,这婢女把自己带到这地方来做什么?
“不是说去你们院子的偏院吗?怎么来这里了?”春眠显然也有些疑惑,不懂林清晚说话就率先询问出声。
那婢女手中动作一顿,今天咳嗽,医生不知道是真的喉咙有些痛,还是在给自己鼓气,“启禀王妃,这个院子早就已经和我们的院子打通了,此处就相当于是我们的库房,郡主的许多东西都放在这里,那两件新衣服还没有穿,所以也在此处。”
打通了?
她怎么从来没有听王府中的人说过?
看着那婢女心虚的模样,林清晚突然之间来了兴趣,“原来是这样……那好,你带我进去吧。”
不知道元敏郡主这个猪脑子究竟在搞什么鬼,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的人把她带走,到时候就算出了什么事,恐怕也不好和玄千宸交代吧。
真的以为玄千宸会无条件的相信她?
这男人只是有些迟钝,而不是蠢,她未免也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