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羞羞羞,把脸抠
作者:最爱喝AD钙奶   拔刀!全军冲阵最新章节     
    这已经无关军功几何,年纪几何,自前者还在殇阳关之时。他们,便已经认定将来北疆军中的下一任统将者是谁。
    或许在这之前,前者还有一段路要走,但不可置否的是,那个位置,已经不远了。
    “诸位将军,有劳了”扫视着眼前一众北境将领,戍声微微俯身,继而抱拳拜道。
    他知道自己的确是站在了苍天大树的下面,可自从那一夜在荒丘之上苏虎臣的话,他明白了,也释怀了。
    人,没得选,永远没得选,可能常人还有的选,可他,没有。自出生那一日起,他便没了选择,只有向前,不断的向前。
    是,他从出生就穿上了鞋,且还是镶金边儿的鞋。可这并不能否认那一个又一个的尸山血海,一次又一次的生死险境。从军七载,他无愧于所得到的东西,一切东西。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都先下去歇息,待饭后再议攻城之具体事宜!”言罢,苏虎臣上前拍了拍前者后背,眼底间并无其他,只有肯定。
    “是!”
    眼见如此,厅内诸将面色一正,随即抱拳转身离去。
    天狼王城,这块硬骨头要啃,一定要啃,这已经没有任何悬念。而究竟如何啃,留给他们的还有无数细枝末节,乃至于不分昼夜的鏖战沙盘之边。
    府内,后园石亭下
    “没看出来啊,方才还挺威风的嘛?”看着坐在对面的戍声,刘素芬揶揄出声。好像也只有在看着前者时,她才会时不时露出那上扬的嘴角。
    “那不是议军事嘛,自然得端着点儿...”戍声咂吧了两下嘴唇,紧接着再次发问
    “芬姐,你怎么会?”
    “其实我不叫刘素芬”刘素芬淡淡笑着,在将茶杯递过去后,才再次缓缓出声
    “很久以前,我只有一个名字,霜。没有姓,也算不得名,可我就只有这一个不算名字的名字。记得那时候在一个深山里,身边有很多朋友,每天也有着学不完的各种东西。什么弓马,刀剑,暗杀,经史子集,阴阳八卦,甚至是如何给母猪接生我都学过”说到这儿,刘素芬自己也被自己说笑了,可那笑容中更多的却是一种酸楚
    “就这么一直学,一直学,身边的朋友也在一天天的减少。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才有了名字,也就是刘素芬。从那以后我便去了黑武,开始做些不大不小的买卖,这一来二去呢,没过几年就做出来了离阳商会,期间也真正融入到了黑武这个国家中。
    可我从来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哪怕是记忆中都没有一张较为清晰的面孔。这虽说是个遗憾吧,但时间长了也就那样了。直到前段时间,我被送到了裂天城,也许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我没想到北疆军中的苏大元帅会来亲自看我,和料想中不同的是,我第一眼看到那个身影时并没有想象中的惶恐不安,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说来也奇怪,那个时候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个身影突然开口了。第一句话便是,你左背有没有一个似山的青黑胎记。我当时突然就愣在了原地,没人知道我后背有个胎记,但那个身影却说的如此精准,我想说些什么,可又什么都说不上来。
    父亲?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太模糊了,我这算是找到父亲了嘛?我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就那么一直问,一直问”不知何时,刘素芬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哪怕笑着,可眼眶却是红的可怕。
    “羞羞羞,把脸抠,抠下渠渠种豆豆。羞羞羞,把脸抠,抠下...”
    “羞你个鬼!”看着对面的戍声低着个脑袋,嘴里还念念有词。刘素芬当即就被气笑了,二话不说便拍在了那颗摇摇晃晃的脑袋上。
    “小时候我给瑶儿整哭了,就是这么哄的...”戍声摸着头,一脸委屈道。
    不过当他看见前者已经止住哭意后,脸上也随之多了抹灿烂。他很清楚对于一个多年未曾哭过的人,又或者强行忍泪的人,眼眶的确会红的可怕。在这之前,就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前者会哭,真的会哭。
    “你小子在外最好收敛着点儿,小心别让哪个小野蜂给蜇了!”
    “我,我哪有!”
    “莫卧儿的那个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刘素芬当即就翻起了白眼。
    “别看那丫头和我差不多大,心里头也就是个小女娃子。过了那个劲儿也就过去了”戍声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那算了,本来最近还听到一些传闻...”
    “啥传闻啊?”
    “也没啥,就是最近听西边儿的朋友说,莫卧儿有个公主亲自上了战场,也不知道咋样儿了”刘素芬漫不经心说着。
    “是那丫头?”戍声皱眉。
    “急了?”
    “不是,那丫头怎么说也算我一个朋友,这一个女娃子去战场上不没事儿找事儿么”
    “怎么说也是个公主,明里暗里还能没人护着?”
    “闹吧,等长个记性就老实了”戍声微微叹了口气,就是他想做些什么,中间也隔着大几千里地。
    “现在这年轻人呐...搞不懂,搞不懂喽”刘素芬摇头淡笑,她又何尝看不明白前者多多少少是对那丫头有些意思。
    可这终究不过一场孽缘,至少在她看来,两人绝无可能。不说如今两国形势如何,就戍声而言,也绝不会向西边迈一步,哪怕半步, 也绝无可能。
    “其实我没想跟那丫头如何,就是想着那丫头能好好活着就行了”良久后,戍声才默默发出了声。
    “芬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刘素芬眼角带笑,上前摸了摸对面的那颗脑袋。
    在她眼里,前者永远都不是北境军中的冠世侯,就是一个心思单纯,简简单单的弟弟。可能,用胞弟来形容更为恰当。
    “芬姐,你方才说你在西边儿有朋友?”戍声抿了抿嘴,继而试探开口。
    “芬姐的朋友再厉害,还能有你三叔厉害?”刘素芬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