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北城门。
目送着于毒远去。
原本满怀笑容的曹操和满是不忿之色的姜末迅速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脸。
“子安,不知道这步棋能有多大作用?”曹操道。
“主公,于毒本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黑山军二首领的身份。”
“黑山军拥兵百万,偏偏又占据太行,进可攻退可守。”
“现在的袁绍已经是河北的渤海太守。”
“而且不出所料,对于冀州他马上要虎据鲸吞。”
“如此日后袁绍与我等争夺天下时,可以在后方插一枚棋子。”
曹操点了点头。
接下来二人继续回到了濮阳监狱。
他们要看的囚犯可不只于毒一个。
……
牛辅很是无聊。
自从被曹操抓住,他屡次三番想要赎回自己。
可在这狱中压根没人理他。
“啊,来个人吧。”
“就算是哑巴也行啊,我太无聊了!”
牛辅简直要抓狂了,狱中这暗无天日的生活快让一向锦衣玉食的他崩溃了。
这时候的曹操和姜末正在牛辅看不见的角落盯着他。
“子安,牛辅此人身为董府赘婿。本人是个草包,但身份特殊。”
“自从他被我们捉了之后,董卓是屡次三番的拿金银珠宝,粮食战马来企图跟我们交换。”
“因为有主持人身份特殊,也许会有大用,所以我一直没有同意。”
“眼下,你让我来这。是想到怎么利用他了?”
姜末恭敬回答:“牛辅此人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
“留着也是白费粮食。”看看无能狂怒的牛辅,姜末淡定回答。
“董卓现如今早已日落西山,他已经逐渐年迈,而如今最缺少的就是一个继承人。”
“他没有儿子,所以身为他的女婿,牛辅是他最合适,最亲近的人选。”
“如今,董卓的生活越来越荒唐,麾下西凉派系和定州派系争斗也越来越激烈。”
“在他死后,必然会四分五裂。所以为了维持董氏的辉煌,牛辅的重要性就出现了。”
“子安,你打算用牛辅来和董卓换成什么?”曹操问道。
“越多越好。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官位。”
“主公现如今是一郡太守,但袁本初已经快要成为冀州牧了。”
“主公不能落后于他太多,我向董卓要求兖州牧的官位。”姜末道。
“韩馥虽然是袁氏门生,但本身毕竟是一州之牧。”
“袁绍此人,爱惜名声。吃相这么难看,如此折损名声的事情,他怎么会做?”曹操犹豫道。
“只要利益足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出所料,最多半年。”
“冀州便会易主!”姜末无比自信道。
历史上正是在公元191年,袁绍成为了冀州牧。
不出所料,按照韩馥软弱的性子,这事情还会发生。
毕竟韩馥能够坐上州牧这个位置都是汝南袁氏暗中运作的结果。
为了扩大袁家在地方的影响力,还有袁绍当时太小,没有坐上州牧,容易被说闲话。
以及袁绍当时在帝都洛阳发展的正好,完全没有去冀州的意思。
“好!子安就按你的意思吧。”曹操点了点头。
“不过咱们先打个赌,如果袁本初他并没有在今年当上州牧。”
“那么我就要罚你俸禄。如果他坐上了州牧,那就按照你的意思,用牛辅来交换兖州牧的官职。”
“我在另行赏赐你。”看着玩儿性大发的曹操。
姜末轻笑道:“好。”
……
冀州。
渤海南皮。
袁绍面色苦涩,喝闷酒。时不时的叹气。
“主公,大喜事。”逢纪从殿外跑进来。
袁绍一激灵。
急忙问道:“可是公则回来了?”
“对!”逢纪开心的笑道。
“彩!”袁绍抚掌大笑。
他们所讨论的正是安排郭图前去幽州和公孙瓒密谋平分冀州一事。
这个时候的袁绍依然寄人篱下,还要依靠着韩馥提供粮草。
但他的兄弟袁术,在豫州发展的如日中天。
光是汝南,南阳和颖川这几个郡都是人口大郡。
在汝南这块地方,有足足三百万人口,汝南袁氏跟土皇帝似的。
借着汝南袁氏的名望,袁术抢占了荆州南阳郡。
而刘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骑入荆州的刘景升。
面对兵多将广,粮食充足的袁术也感到了棘手。
现在的袁术可以说是真正的拥兵数十万,良将过千,有着豫州六郡,人口千万。
除了没有一流猛将外,可以说就是妥妥的天下第一。
袁术和袁绍这两对冤家可以说彼此恨不得掐死对方。
袁绍自然眼红,袁术发展的这么好,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时面对郭图出的计策,虽然有点损,但不妨事。
过了一会儿,风尘仆仆的郭图也来到了殿内。
“主公,在下没有辱没主公的名声。”
“公孙瓒已经决定于下一月发兵。”
“到那时我等安排在韩馥身边的内应一劝说,韩馥本身胆小如鼠。”
“必然会将冀州相让给主公。”
郭图洋洋得意道。
“二位真乃我之左膀右臂,我袁绍三生有幸,能获得二位的垂青。”
袁绍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历史上两人虽然擅长内斗,在袁绍还未发迹之前确实是忠心耿耿。
即便是日后袁绍势力衰弱的时候,也同样不离不弃。
很快,公元191年七月。
赫赫有名的白马将军公孙瓒从右北平郡开始进攻冀州。
消息一出,天下震动。
身处旋涡中心的冀州牧韩馥,此时此刻正如同无头苍蝇般,毫无方法。
着急忙慌,问着堂下的诸多人。
“公孙瓒来犯,尔等可有办法退敌?”
堂下诸多官员纷纷沉默不语。
韩馥惊慌的表情也逐渐失望,就在此时。
“主公,无论如何,我等都是你的臣子。”
“只要我潘凤还有一口气,就不会允许公孙瓒在冀州为所欲为。”潘凤举着大斧道。
关纯,耿武两人同样在这时站了出来,无比醒目。
“我等两人愿意为州牧效死。”
韩馥看到这几人心中一暖,可即使如此,面色依然十分苦涩。
在虎牢,他对自己麾下的几个人也算是清楚了。
怎么可能是白马将军公孙瓒的对手?
“唉,当今时局,我却无力回天。”韩馥叹道。
话音未落,此时此刻州牧府外却有几人走入。
“我等可有办法为州牧解忧。”